小芳詳細講述事情經過:“警方對雙方進行了調解,由於是小申先動手打人,所以對他免於拘留和其他處罰;而對方砸飯店的行為,也不用進行賠償。最終調解的結果是,小申請被他打的那位客人吃飯,就算把這件事了結了。現在小申正在彆的飯店陪那位客人吃飯呢。”
“唉!”秦風喟然長歎,神色間滿是無奈,沉聲道:“此次事件的調解有失公正!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畢竟是小申率先動手打人啊。”
又是一個春節過後,謝蘭再次接到了小芳的電話。電話接通,那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新生活的氣息傳來。
原來,小芳和吳曉申已經離開桂林,回到東北老家。在那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他們租了套小房子,開始在這兒安定下來。小芳在一家美容院打工,每一天都在辛勤工作;小申給一家公司開車,在城市的道路上來回穿梭。
然而,他們的孩子吳心歌卻仍留在桂林,被托付給五姨和五姨父照看。五姨父滿懷溫情與期許,為孩子賦予了“吳心歌”這一名字。“用心去歌唱”,此般寓意宛如璀璨星辰,照亮孩子未來的漫漫征途。仿佛能預見,在歲月長河中,孩子帶著這份美好的寄望,如春日繁花般絢爛、如林間飛鳥般自在地快樂成長。
在即將入夏之際,小芳懷著激動的心情分彆給謝蘭和王鳳打電話,告知她們自己和吳曉申已經領取了結婚證書。
結婚是需要戶口本的,說來也巧,之前小芳在東北的一家農貿市場裡買饅頭時,竟看到賣饅頭的人正是自己的父親洪海濤,這才順利拿到戶口本完成了結婚登記。
原來,當小芳見到洪海濤時,往昔炒股時那意氣風發的他早已不見蹤影。此刻的他,麵容憔悴如深秋被霜打過的殘葉,穿著邋遢得好似被歲月揉皺的舊報紙,頭發也星星點點地花白了。
小芳對洪海濤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可為了那本戶口本,她不得不強裝出一絲關心,輕聲問道:“爸,你怎麼在這裡賣上饅頭了呢?”
洪海濤聽到小芳喊他“爸”,愣了好一會兒,才恍惚認出眼前人是自己的女兒。刹那間,他的眼眶泛紅濕潤,激動得嘴唇都微微顫抖,連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是……是這家老板雇我給他做饅頭。你……你咋到這兒來了?”
“爸,我結婚啦,而且連孩子都有了!”小芳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急切地傾訴著,“就在去年國慶節那天辦的婚禮,我乾媽、乾爸都來參加咯。”緊接著,她話鋒一轉,直奔主題,語氣裡帶著一絲急切,“我今年已經到法定領證年齡了,你把戶口本給我吧?”
洪海濤整個人如遭雷擊,雙眼驚愕地圓睜,臉上的肌肉因震驚而微微抽搐,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聲音都有些發顫,提高音量說道:“你小小年紀咋就結婚啦,還有了孩子!那個男子是誰?從事何種職業?”
小芳倔強地梗起脖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與不屈,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您應當見過他,他名叫吳曉申,如今在一家公司擔任司機一職。”
“什麼,就是號稱‘申爺’的那個混子嗎!”洪海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著小芳,“怎麼會是他!你為什麼要跟他結婚呢?”
小芳趕緊解釋:“他是我乾爸的表弟,乾爸已經訓斥過他了,如今他已改過自新。再說,我乾爸和兩個乾媽都同意,你也沒管過我,你還有啥不願意的呢!”
洪海濤羞愧得臉都紅了,腦袋耷拉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唉,好吧,等晚上我下班的時候,你過來取戶口本吧。”
到了晚上,小芳和吳曉申來到饅頭攤,洪海濤也正好收攤下班。小芳把洪海濤和吳曉申相互介紹了一下,他倆以前見過麵,隻是對視一眼,出於禮貌點了點頭,都沒說話。
洪海濤把兩人帶到附近的居民樓,來到一套麵積不大的兩居室樓房。一進門是客廳,裡麵堆放著很多米麵油。
走進一個房間,裡邊又破舊又雜亂,左右兩邊各擺放著一張單人床。洪海濤走到一張床底下,拎出一個行李箱,打開後拿出戶口本遞給小芳。
小芳接過戶口本,滿腦子都是疑問,連珠炮似的問起來:“你就住在這裡嗎?這裡是你家嗎?你的小媳婦和兒子在哪呢?”
洪海濤灰頭土臉,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語氣沉重,帶著一絲苦澀緩緩開口:“唉,這套房子是我們老板給員工租的。你後媽跟我離婚了,帶著兒子跟有錢人過日子去了。”
小芳滿心不解地問:“我乾爸媽都說你在股市行情好的時候賺了兩百來萬,怎麼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洪海濤滿臉沮喪,難堪地說:“股市行情好的時候的確賺了不少錢,可我太貪心,沒及時賣,最後賠得所剩無幾。
你後媽見我賠得稀裡嘩啦,就跟大戶室裡炒股的一個大老板好上了。她找了一幫人威逼脅迫我賣掉股票,說是拿這些錢當兒子的撫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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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活該,這就是報應!”小芳氣得咬牙切齒,既然已經拿到戶口本,她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便把心中積壓的怨氣和怒火一股腦發泄出來:“你答應要等我媽的,可你卻違背了諾言。不僅如此,你見異思遷又娶了媳婦,生了兒子,就把女兒給忘了,對我不聞不問。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當我的爸爸,我恨你!”
小芳哭訴完,就拉著吳曉申,氣衝衝地離開了。洪海濤再次如遭雷擊般,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滿是悔恨與自責。
吳曉申的爸媽同時把戶口本郵了過來,他便與小芳去民政局領取了結婚證書,二人成為了合法夫妻。
秦風得知小芳和吳曉申登記領證的消息後,真心為他倆感到高興。他轉頭對謝蘭感慨道:“小申已經改過自新,會和小芳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往後他們的生活肯定會慢慢好起來!”
謝蘭卻對此並不認同,心裡依舊覺得不踏實,皺著眉頭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可不看好他們這對兒。”
秦爸已經離世快三年了,他的骨灰一直寄存在濱海的殯儀館。俗話說“入土為安”,秦風打算在濱海為父親購置一塊墓地,讓老人家能早日安息。
秦風和謝蘭再度回到濱海,在秦風爺爺奶奶長眠的陵園裡,為父親購置了一塊雙人墓地。這塊墓地離爺爺奶奶的墓很近,此後在另一個世界裡,他們也能常相伴、互話家常。
給秦爸下葬是好事,可是要不要通知秦風的兩個姐姐卻成了難題。秦風是不打算理會她倆,可是秦媽的意思是讓兩個女兒參加她們父親的葬禮。
秦風心中憤懣不已,正猶豫不定時,謝蘭好言相勸道:“小風哥,我知道你在生兩個姐姐的氣,但做事得一碼歸一碼,你的父親,也是她倆的父親。如今父親要下葬,怎能不告知她倆呢?這件事你做得欠考慮了!”
“哎!”秦風眉頭緊鎖,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行吧,你說得在理。我是真不想跟她倆說話,還是你去通知吧!”
謝蘭先把這件事告知了秦媽,讓她能安心一些。隨後,她又分彆聯係了兩個姐姐,告訴她們秦爸會在去世三周年那天舉行下葬儀式,希望她們能夠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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