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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眾人都暗暗關注著這樁親事,安陽伯府的聘禮送往沈家之時,恰恰被巡城的陸雲錚看了個正著。
這時候,圍觀的看客中,難免有人舊事重提。
“聽說這位沈家小姐被退過親?”
“那都是去年的事了,不還鬨得沸沸揚揚的嗎?”
“好似聽過一耳朵,渾忘了。”
“嗐,你瞧這退過親又如何,看安陽伯府這陣仗,對新媳婦不是滿意著嗎?”
“也是,這人啊,不看從前,要看往後。”
耳邊紛擾,陸雲錚定定看了會,策馬轉身離去。
而此時,沿途酒樓的雅間,一人稍稍推開窗戶,也在看送聘的隊伍。
他穿著一身湖藍錦袍,麵容俊郎,此刻卻眉頭緊蹙,正是崔家公子崔明玨。
他已在刑部當值,今日特意告了假,前來看安陽伯府下聘的盛況。
這些時日,表哥極少到崔府來,若是上門了,那都是徑直去往祖父的書房。
雖每次他叩門,祖父也讓他進了,但他總覺得,祖父和表哥在籌謀著什麼,卻不願讓他知曉。
近半年的風平浪靜不僅沒能讓他安心,反而讓他覺得,祖父和表哥似乎在等一個時機。
這件事若當真和沈家小姐有關,這個時機
他思來想去,想必就是要等沈小姐與江潯完婚了。
兩方已在對立陣營,他知曉終有這麼一日,卻不敢想象,屆時究竟會發展到何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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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最終定在了八月初八。
是安陽伯府尋人算出來的良辰吉日,沈家也點了頭。
納征之後照規矩,議親的男女便不宜再私見了。
姑且算沈嘉歲守住了規矩吧,因為她確實沒去見江潯,隻是一如既往地往碑林跑。
藺老此刻正和沈嘉歲排排蹲一起拓碑,可他的目光卻時不時望向遠處,很快便忍不住搖頭直笑。
“歲丫頭,讓你管修直,還真是手拿把掐。”
歲丫頭不過說了句,成親前不好再私見,那傻疙瘩還真就不過來了。
每日來了就遠遠守著,看過幾眼後,自個兒又心滿意足地走了。
這往後的日子,歲丫頭指東,他敢往西?
沈嘉歲聞言笑得狡黠,“這不都是和老師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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