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此番禦史台接手,查的是帝師結黨營私一事,怎的到頭來瞧著,倒像是在查吏部,查崔尚書?
再想到聖上與帝師數十年的師生情誼,眾人一琢磨,隱隱覺得,這怕不是聖上與帝師聯手設的局吧?
他們就說嘛,帝師無論為人還是做官都是有口皆碑的,哪能結黨營私呢?
崔家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偏這時候,禦史台傳聖上的旨意,出了個懸賞之策,又設了密奏匣子,鼓勵諸官員舉發結黨營私之情狀及實據,一旦查證屬實,更可獲賞。
一時之間,又是人心浮動。
後宮,淑妃終於還是坐不住了。
她仔細梳洗了一番,拎上盛帝愛喝的羊羹,尋到了養心殿。
福順就守在外頭,遠遠瞧見淑妃的身影,便朝內通稟了一聲。
殿內傳來盛帝沉沉的聲音:“不見。”
福順聞言麵上並未有意外之色,輕應了聲,便上前去迎淑妃,笑著道:
“娘娘,聖上正在小憩。”
淑妃聞言麵色微變。
前幾日沈嘉歲麵聖後全身而退時,她便隱隱覺得不妙了,爹卻傳信來,要她稍安勿躁。
這幾日風言風語甚囂塵上,爹又吃住都在吏部,消息竟怎麼也傳不了了。
如今聖上又拒見她,豈不是坐實了,此番就是和藺老做戲,要打殺了他們崔家嗎?
“聖上,臣妾有要事求見!”
思及此,淑妃登時越過福順公公,揚聲喚了句。
“娘娘,低聲些。”
福順急忙出言阻攔,瞧著雖驚慌,實則已見怪不怪。
這前朝後宮從來是分不開的。
他跟在聖上身邊這麼多年,都不知見過多少後妃為了母家到這養心殿外求情了。
淑妃聞言神色驀地一沉,冷冷瞥了福順一眼。
福順微一瑟縮,卻仍攔在前頭。
淑妃見狀冷笑一聲,目光投向緊閉的殿門,眼底溢出一抹譏諷之色。
真真是“狡兔死,走狗烹”,當初若沒有她崔家的鼎力相助,他如何能坐上這個位置?
到頭來失信在前,過河拆橋在後,一點兒活路也不肯給她崔家留!
“聖上,臣妾突然想起一樁陳年舊聞,事涉先皇後,實在不吐不快,是否就在這殿外稟於聖上?”
福順聞言驀地抬眸,這會兒,麵上倒真真切切閃過了一抹驚愕。
淑妃娘娘可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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