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莎莎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滾落。
她把兒子放進手推車,抬腳跟上婆婆的步伐。
一路上,三個人都沒再說話,隻有許念安偶爾的抽噎聲打破這份壓抑的寧靜。
到家後,杜莎莎默默把兒子從手推車裡抱出來,安置在兒童餐椅上,準備給他弄點吃的安撫一下情緒。
婆婆則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眉頭依舊微微皺著,眼神時不時飄向忙碌的杜莎莎和還在抽噎的許念安。
杜莎莎給兒子衝好奶粉,輕聲哄著他喝下去,許念安的眼皮漸漸耷拉下來,不一會兒便在餐椅上睡著了。
杜莎莎輕輕將他抱起,放到臥室的小床上,掖好被子,這才轉身回到客廳。
“媽,您想吃啥飯呢?我來做?”杜莎莎對著婆婆平靜的問道。
婆婆見杜莎莎出來,立刻起身,語氣生硬地說道:“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有事,先回去了。”說罷,便匆匆走向玄關換鞋。
杜莎莎聽婆婆要走,心裡“咯噔”一下,本想挽留,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隻是附和道:“好的,媽,你路上慢點!”
她站在客廳,望著婆婆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無奈與失落交織。
門“砰”的一聲關上,杜莎莎呆立原地。
沉默良久,她緩緩走到沙發旁坐下,目光落在茶幾上念安的玩具上,思緒飄遠。
回想起今天的種種,又是一場激烈的衝突,這讓杜莎莎感到心力交瘁。
她滿心疑惑,實在想不明白,婆婆今天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專程過來,就是為了和她吵這一架嗎?
婆婆連飯都不吃,就急匆匆地走了,這讓杜莎莎心裡空落落的,又憋悶不已。
過了一會兒,杜莎莎起身走向廚房,看著空蕩蕩的鍋碗瓢盆,食欲全無。
她徑直走到臥室,還是陪兒子睡一覺吧,醒來餓了再吃吧。
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雖然,這幾天都沒休息好,但是,她依然毫無睡意。
腦瓜子嗡嗡的,耳朵都嗡嗡在鳴響,杜莎莎知道這是沒休息好導致的。
此刻,她就是睡不著,明知道婆婆來了故意找茬兒,但是杜莎莎卻又無濟於事。
婆婆前腳剛從兒子家出來,就趕忙給老伴打電話:“喂,他爸,頭發我拿到了,這就去醫院。”
老兩口早就想背著兒子,給兒子和孫子做親子鑒定,這懷疑的念頭一起,心裡就像壓了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始終放不下。
昨晚兒子許晨光一到家,母親就借口說他頭上長了白頭發,趁兒子不注意,一狠心揪下幾根。
醫院裡,婆婆懷揣著裝有頭發的小袋子,腳步匆匆地穿梭在各個科室之間,好不容易找到了做親子鑒定的地方。
工作人員接過頭發,告知她結果需要等幾天才能出來。
婆婆隻好先回家去了,在等待的日子裡,每天仿佛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煎熬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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