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駕車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行駛,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索性將車停在路邊,望著街邊人來人往,她的心如死灰一樣。
也許分開是他們最好的選擇,畢竟,這種兩地分居,無愛無性無陪伴的日子,她也受夠了,況且,她才三十歲,為何要過這種守活寡的日子呢?”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結婚這些年,她一心操持家庭,放棄了自己的事業與社交,換來的卻是陳宇的疏離。
家裡的大事小事都是她一個人在忙乎,孩子生病時,陳宇不在,孩子幼兒園親子活動,陳宇也總是缺席。想著想著,李娟趴在方向盤上放聲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李娟的哭聲漸漸弱了下去,隻剩下偶爾的抽噎。
她的手無意識地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像是在敲打著這些年積壓在心底的委屈與不甘。
天色漸暗,街邊的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橘黃色的光暈灑在車身上,卻無法驅散李娟心中的陰霾。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低頭一看,是女兒打來的電話。
李娟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她勾了勾嘴角,接起電話。
“媽,你還在姥姥家呢?怎麼還不回來?我都想你了!”
李娟聽到女兒的聲音,心下一酸,眼淚差點又掉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用溫和的語氣回道:“好,媽媽馬上就回,你在家等著!先吃飯!”
掛斷電話,李娟擦去眼角的淚水,啟動車子,向家的方向駛去。
為了女兒,一切都結束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也許更好的在前方等著她……
而陳宇獨自坐在空蕩蕩的飯店裡,燈光慘白,襯得四周格外寂寥。
他手指間夾著香煙,動作麻木地一次次送到唇邊,煙霧繚繞中,他的麵容顯得格外憔悴。
不知不覺,地板上已經扔了十多個煙頭。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腦袋昏沉得厲害。本以為一切都能按自己的計劃推進,可如今卻演變成這般不堪回首的局麵,滿心的懊悔與無奈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手忙腳亂地拿起手機,撥通了杜莎莎的電話。
“嘟嘟”幾聲後,電話被掛斷,再撥過去,冰冷的提示音告訴他,電話已關機。
此刻,陳宇心裡清楚,杜莎莎肯定對他恨之入骨。
可他該怎麼向她解釋呢?她能否原諒自己?再次接受自己呢?這些問題如同一把重錘,一下下敲打著他的心。
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腳步虛浮地一步步走出飯店,開車回到了他和杜莎莎的出租屋。
打開房門的瞬間,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他和杜莎莎的生活片段如潮水般洶湧襲來。
他望著房間裡四處擺放的兩人生活用品,恍惚間,仿佛杜莎莎還在眼前,笑意盈盈地對他撒嬌。
走進臥室,看著整潔的床鋪,他瞬間愣在原地。
是啊,就在昨晚,他們還在床上翻雲覆雨,親密無間。
而如今,房間裡隻剩下他孤寂的身影,冰冷得如同冰窖一樣。
他失魂落魄地來到餐廳,隨手拿出一瓶酒,“砰”地打開後,仰頭咕咚咕咚猛灌下去。
辛辣刺激的酒精順著嗓子眼流下,嗆得他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眼淚也不受控製地順著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