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裡的規矩，想要得到問題的答案，總得經過殘酷的試煉和考驗。你，準備好了嗎？】
林清遠聞言，麵色平靜，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會這樣說，認真道：“隻要這個問題的答案，能夠對我有幫助。即使再殘酷的試煉，於我而言，都是一場甘露。”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如今你的能力，和上一次的你，已不可同日而語。”白發老者語氣似是感慨，“一般的戰鬥，定然難不倒你。”
“老人家過獎了。”林清遠說，“這次的考核，也是擊殺妖獸嗎？”
上一次見麵的時候，他還是個剛入學不久的青澀少年。
短短一個學期的時間，從青澀到成熟，在九死一生中磨練意誌，在瀕臨絕境時覺醒異能。對林清遠而言，如果不變強，和等死沒有區彆。
從前，他的人生，沒有太多追求。隻是想做個普通人中的英雄，去幫助那些遇到危險的人。因為隻有這樣做，才能讓心口的空洞，得到片刻的填補。
但他知道，無論自己如何做，都無法讓那個因為救他而死去的女孩，死而複生。
“你們學院的考試，不是分文武兩試麼？”
白發老者略一沉吟，伸出一隻手，在林清遠麵前攤開，手心裡靜靜躺著兩顆棋子。棋子一黑一白，泛著瑩潤的光澤。
“這次的比試，也是一文一武。”
老者撫了撫雪白的胡須，似笑非笑：“武試難不倒你，但文試可就說不定了。”
林清遠沉聲道：“無論文試武試，晚輩都樂意奉陪。”
白發老者沒有說話，而是抬手，將兩枚棋子拋向空中。
棋子像是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相互圍繞著高速旋轉起來。
當黑白兩子在空中碰撞，一道刺眼的白光，瞬間將整個圖書館淹沒——
這白光的亮度，簡直比光汙染還要光汙染。
林清遠下意識閉眼，等到光線恢複正常，才重新把眼睜開。
周圍的景象變了，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座噴泉旁邊。
白發老者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這次的考核很簡單，你隻需要把一樓的藏書，全部讀完，便可通關。”
什麼？一樓所有的藏書？有沒有搞錯？！
林清遠差點以為自己得了幻聽。
儘管圖書館的時間流動速度，比外界的流速更慢。
但想要讀完一層樓的古書，需要花費的時間，怎麼說也要幾十年，甚至更久——
這位老者，是不是對“簡單”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
“對了，老夫友情提示一下，一樓的藏書，有九億九千九百本。你努努力，爭取在一百歲之前看完這些書。”
“當然，如果中途放棄，也沒關係，老夫可以立刻把你送回學院。”
說到這裡，老者的聲音帶著笑意，還有幾分小得意：“同樣的，你想要的答案，恕老夫不能告訴你。畢竟這是咱們定的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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