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夢澤由衷感慨:“想不到清遠這小子,還挺會搞浪漫的,要我是一同學,一定會感動哭了。”
“清遠什麼時候讓人失望過?我反正不記得。”深淵不覺得意外,眼中隻有對兄弟的讚賞,“正好和你相反。”
為了偽裝不被發現,納蘭夢澤個深淵都變成了麻雀,躲在塔頂的柱子上,湊到一起咬耳朵。
“這麼好的日子,本鳳凰不想和你吵架,你最好適可而止!”納蘭夢澤梗著脖子瞪了一眼深淵。
“放心,看在清遠的麵子上,我可以放你一馬。”深淵攤開翅膀,聳了聳肩。
他那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語氣和動作,著實讓人窩火——
納蘭夢澤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忍不住回敬一句:“彼此彼此,我也放你一馬。”
深淵盯著納蘭夢澤,意有所指:“不過,話說回來,我記得某人也喜歡一珞,看到這種景象,不會吃醋嗎?”
“不揭人傷疤你會死啊?”納蘭夢澤翻了個白眼,“他們兩個走到一起不容易,而且都喜歡對方,就算我想插足也沒地方落腳……”
“更何況,你覺得,我是那種挖兄弟牆角的2+1?”
深淵搖頭:“那倒不覺得。”
“這不就對了嘛!”納蘭夢澤心裡終於舒服了點。
他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深淵說話,還是比較順耳的……
深淵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就算你真挖了,我也會出手,讓你體驗一下被拔毛的酸爽感覺。”
納蘭夢澤:“……”
他話說的太早了,深淵這家夥就是嘴欠,欠揍!
當然納蘭夢澤隻敢在心裡想想,嘴上是絕對不會說的,畢竟兩人的實力差距擺在那裡,萬一把那家夥惹毛了,他的鳳凰毛就真的不保了!
和顧行不同,納蘭夢澤並不會因為,喜歡的人不和自己在一起而傷感。
隻要一同學能和清遠快快樂樂生活下去,他也不介意繼續單身,見證兩人的愛情,並且時不時逗一下自己兄弟。
倒不是因為他惡趣味,隻是吃醋的清遠太好玩了,這不能怪他。
相比之下,深淵的想法就更簡單了,沒有納蘭夢澤那麼複雜。
他一直覺得,清遠的眼光很不錯,特彆是找對象的眼光。
像一珞這樣,又有氣質又漂亮,還願意和愛人出生入死,實力又強大,可鹽可甜的女孩——誰會不喜歡?
說起來,他也是一珞和清遠感情的見證者,能夠看到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和他愛的女孩結婚。
作為旁觀者的深淵,也似乎感受到了久違的幸福。
這麼重要的時刻,他們做兄弟的當然不能缺席。當然,他們不會打擾那一對璧人。
隻是無聲的祝福著,希望這份美好能夠在未來繼續延續。
高塔附近的樹林裡,一道身影從陰影中走出,唇角微微揚起:“小子挺上道。”
坐在樹枝上的俏麗身影微動,扭頭看向說話的人,發梢在高塔的光芒裡,泛著淡淡的青色:“看來,你對這個未來的女婿很滿意?”
走出陰影的人,似笑非笑的開口:“你不也一樣嗎?一直在看戲的,一直都是你,最樂此不疲的,也是你。”
樹枝上的人輕笑一聲,心情愉悅起來:“這都被你發現了,還真是隻老豺狼。”
諸葛踏星挑眉,語氣帶著一絲無奈:“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嘴下留情?”
樹枝上的女人,優雅微笑,回答果斷乾脆:“永遠都不會,除非你能像你女兒那樣純粹。”
“你這是在強人所難。”諸葛踏星失笑,深邃神秘的紫瞳,閃過一抹晦暗的苦澀,“小珞和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至於林清遠,他們身上,的確有同樣的特質。
不然諸葛踏星也不會認定林清遠,讓他成為扭轉乾坤的破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