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還期待奚午承再說些什麼,可直到睡覺,他都什麼沒再說什麼,甚至沒有如往常一樣檢查她抄的經文。
反常,太反常了。
夜裡的雪下得很大,奚午蔓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連自己做的夢都不記得。
一早醒來,奚午蔓就注意到異常,彆墅裡外比往常任何時候都熱鬨,一種不該屬於這裡的熱鬨。
她看見傭人們搬進來一個又一個紅木箱子,不知道箱子裡裝的什麼,很快,客廳的地板上就擺滿了箱子。
每一個箱子都上著做工精巧的黃銅鎖,明晃晃的,倒令奚午蔓好奇裡麵裝的是什麼。
而沒有一個傭人知道裡麵到底是什麼,甚至沒有人知道這些箱子是哪來的,他們隻知道是由好多好多輛轎車一箱箱送到門口的,先生奚午承安排他們全部搬到客廳。
從那些紅木箱子前走過時,奚午蔓突然想到昨晚奚午承提過的合作,突然明白了什麼,於是也不再好奇,進到臥室繼續自己的畫作。
約摸在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傭人提醒奚午蔓梳妝打扮,說奚午承打回電話,要她晚上去赴宴。
當時她並沒有想起來頭天奚午承提過穆啟白和吃飯的事,直到被司機送到餐廳,她看見原本候在門口的穆啟白迅速迎上來,才想起頭天晚上奚午承的話。
這頓晚飯,隻有她和穆啟白兩個人。
可奚午承顯然知道,而且這是他和穆啟白商量好的,不然他不會那樣問她,也不會讓司機送她過來,還在來之前讓傭人好好打扮她一番。
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也許,奚午承問她的合作,不是什麼的女明星資源和資金問題,而是與她相關的,她還不知道的。
穆啟白的殷勤實在過於刻意,奚午蔓有些不適,到底不知道對方打著什麼主意,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始終以一貫的禮貌微笑回應。
牛排吃了一半,一直表現得很靦腆的穆啟白又成了昨天那個健談的穆啟白。
可他到底說了什麼,奚午蔓卻沒怎麼細聽。除了奚午承口中的“合作”,她對穆啟白說的話都不感興趣,可偏偏對麵那健談的哥們兒總一堆在奚午蔓聽來是完全浪費時間的廢話。
終於結束了這折磨人的晚餐,奚午蔓如釋負重,就要與穆啟白道彆,出了餐廳卻發現,送自己來的車怎麼不在停車場,她想打電話問一問,聽見穆啟白的話。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去金店看看?”穆啟白問。
雖然不知道去金店做什麼,但奚午蔓立馬明白,司機早就開著車離開了,這是奚午承的安排。
而按奚午承的安排,接下來她將去任何穆啟白提議去的地方,最後由穆啟白送回奚午承那。
奚午蔓絲毫不懷疑,這也是穆啟白早就和奚午承商量好的。
她沒有也不能拒絕穆啟白的提議,上了他的車,前往他說的金店。
車窗外的雪紛紛揚揚,在路燈下像金色的小精靈。
她腦子裡猝然蹦出一個不怕冷的女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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