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年甫笙,我是你更好的選擇。”樓盛說。
實在受不了他的自戀,奚午蔓冷聲開口:“你最好離我遠點。”
“你有沒有跟年甫笙上過床?”他完全無視了她的話。
“跟你沒關係。”
“我就知道。”樓盛隔著羽絨服重重掐了掐她的脖子,“我知道,你肯定跟他上過床。”
奚午蔓翻了個白眼,懶得解釋,說:“我再提醒你一遍,離我遠點。”
“我說不呢?你能把我怎麼樣?”樓盛將臉湊近奚午蔓,“跟你哥告狀,告訴他我非禮你?”
奚午蔓緊抿了唇沒有說話。
她在等。等樓盛主動交代,他到這,跟奚午承有什麼關係。
然後,她聽見樓盛帶笑的嗓音:“你哥,巴不得我非禮你。”
田壽一直想撮合奚午蔓和樓盛。
奚午蔓跟穆啟白一解除婚約,田壽立馬到黃奉清和奚耀航麵前,誇樓盛與奚午蔓多合適多合適。
黃奉清的態度一直是,蔓蔓剛剛跟穆家的公子退婚,於情於理都不該這麼快找下家。就算要找下家,也該蔓蔓自己選。
知道說不動黃奉清,田壽乾脆隻抓奚耀航一個人。
樓盛的父親,是a國銀行的行長。樓盛的母親,是a市財政部手握實權的高官。樓盛的爺爺曾任a大校長,是現仍活躍於教育界的權威專家,奶奶是外交部退休的高級領導,人脈之廣。甚至他的外公和外婆,也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要說整個樓氏家族,那可比穆家強了不知道多少。
跟樓家相比,穆家簡直不值一提。
奚耀航連穆家那麼塊蒼蠅肉都能盯上,沒理由看不上樓家。
要是蔓蔓跟樓盛結婚,集團搞項目研發的資金不用愁,黃奉清的政治地位也更穩。這不好嗎?
關鍵是,樓盛比穆啟白年輕啊,又跟蔓蔓一樣,是學藝術的。兩人有共同話題,婚姻也能更和睦。
總之,田壽好說歹說,說服了奚耀航。
於是,奚耀航接受了田壽的安排,跟樓德淳一起吃了頓飯。
樓德淳,就是樓盛他爸。
兩位父親達成共識,都認為應該先給蔓蔓和阿盛單獨相處的機會,畢竟結婚是年輕人自己的事,感情也得年輕人自己培養。
他們總得要培養感情。
於是,趁這寒假,樓盛就到了這裡,抱著跟奚午蔓培養感情的目的。
要說這跟奚午承有什麼關係,還得從奚午蔓幫彆人寫挽帶的前一天晚上說起。
那天晚上,差不多與奚午蔓跟著a大那小子到林子裡抓蜘蛛同一時間,a市市中心某商圈某夜總會一私人房間裡,奚午承把玩著一隻白蘭地杯,對樓盛說,到了蔓蔓身邊,就要好好照顧蔓蔓。
“你哥巴不得我們早點結婚,那對你也好,對集團也好。”樓盛揉著奚午蔓的羽絨服,“不然,他不會說讓我好好照顧你這種話。”
奚午蔓總感覺,奚午承讓樓盛好好照顧她,隻是客套話,可到底沒聽見奚午承的原話,也不知道他是怎樣的語氣,她還不敢下定論。
她隻懟了樓盛一句:“您照顧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彆。”
“你在為昨天晚上的事生氣?”樓盛鬆開她的肩,移步到她麵前,盯著她的眼睛。
“你為什麼生氣呢?”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