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蘇慎淵對她毫不重視,水家對她完全不聞不問,她的日子並不好過。
不過她好歹是蘇慎淵的女兒,蘇家人雖然都很討厭她這麼個累贅,到底不敢用冷暴力以外的方式虐待她。
娜娜就在這樣極度缺愛的環境下長大,直到七歲。
那年四月,鳶尾開得很好,陽光也很好,b國的漁人在海邊的礁石間發現一具小孩的屍體,身上隻穿了一條內褲。
好多天都沒有人認領屍體,當地的教父最終把她埋在教堂旁邊的公墓。
後來過了好幾年,大家才知道,那是娜娜小姐。
好幾年,沒有人找過娜娜。
“對蘇慎淵來說,任何不能帶給他直接利益的東西都是垃圾,他不會在任何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呂樹喝一口水,“他的親生女兒尚且落得這麼個下場,蔓蔓小姐,你憑什麼覺得你會是例外?”
奚午蔓放下撐著臉蛋的手,端正了坐姿,指甲輕輕上下劃著書頁邊緣,沒有說話。
“即使現在,蘇慎淵也是b國一億女人的夢中情人,也總有頭鐵的人以為自己會是例外,因為她們陷入美妙幻想的頭腦忘了一個事實——蘇慎淵根本不可能愛任何人,除了他自己。”呂樹停頓半秒,加重了語氣,“他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利己主義者。”
呂樹還要再說什麼,突然門鈴響起,她不甘地閉了嘴,把水杯重重放在茶幾上,轉身大步走去開門。
奚午蔓坐在沙發上,指甲仍輕輕劃著書頁的邊緣,聽見玄關處呂樹與年甫笙的談話。
“蔓蔓是不是回來了?”年甫笙的語氣很著急。
“你怎麼知道?”呂樹倒是不急,但有點不耐煩。
“之前你一直站在門口等蔓蔓,我看你沒在門口,所以猜是蔓蔓回來了。”
“蔓蔓小姐確實回來了,但是……”
“讓我進去,我要見她!”年甫笙突然暴走。
“彆吵!現在蔓蔓小姐可沒時間見你!”呂樹也跟著吼了起來。
“她為什麼沒時間見我?難道我會耽誤她幾個小時嗎?”年甫笙冷靜了不少。
“比起見你,蔓蔓小姐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呂樹的語氣也平靜了許多。
“你讓她自己來跟我說。”
“你彆往裡走!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跟我說,我會轉達給她。”
“所以是她不想見我,對嗎?她為什麼不想見我?難道她認為我會責怪她?”
呂樹還在和他爭吵,奚午蔓隻覺得聒噪,側身放了書,離座邁著悠閒的步子向玄關處走去,完全是奔著看熱鬨去的。
門口,呂樹正把年甫笙往外推,嘴裡還一直嘟囔著什麼,似乎在罵人。
年甫笙則奮力往裡擠,在抬眼看見奚午蔓的瞬間,突然靈巧地往旁一閃,避開呂樹的推攘,趁機溜進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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