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習慣。”奚午承沉思片刻,以商量的口吻問她,“蔓蔓去考個駕照,以後自己出行也方便,怎麼樣?”
奚午蔓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也能擁有自己的車嗎?
她不得不懷疑,他是在試探她。試探她是否有擁有自己的車的野心。
她扯出一貫的微笑,輕輕搖搖頭,軟著嗓音說:“不用了,哥哥。”
“你想坐在電瓶車的後座吹冷風?”
奚午蔓自動把他的話直白化:你想跟樓盛一起吹冷風?
奚午蔓果斷搖頭,矢口否認:“不想。”
“那你看什麼時候有心情去練車。”
奚午承說完這句話,就讓她早點休息。
他居然沒質問她怎麼會和樓盛在一起,居然沒有罵她不知檢點?
奚午蔓感到不可思議。
她整晚都提心吊膽。
她總覺得,奚午承會趁她熟睡的時候踹開門,把她拽出被窩,摁地上一頓暴打。
好在,她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
破天荒的,奚午承並沒有一大早就出門,而是等她起床,隻為要她一個早安吻。
她一下樓,就看見坐在客廳單人沙發上看報紙的奚午承。
不等她喊“哥哥”,奚午承就抬眼對上她的視線。
他不露神色地招了招手,她拖著突然沉重的雙腿走到他身旁。
“e
asseoi”他輕輕合上報紙。
她懷疑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一臉驚恐地瞧著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才從法國回來多久,聽不懂了?”他抬頭看她。
她倒希望自己聽不懂,至少聽不懂的話,不會這樣膽戰心驚。
他緩緩折上報紙,輕輕放在手邊的圓形邊幾上,很客氣地提醒:“你要知道,我現在心情還不錯。”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彆把他的心情搞糟。
她忙俯身,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而他稍一側臉,同時抬手掌住她的後頸,攫吻她的嘴唇。
大腦短暫宕機後,她抬手推了他一把,驚恐地往後退了幾步。
但她沒敢拔腿跑開。
她有直覺,一旦她跑開,她會被扯住頭發拽回來。
“你要習慣,蔓蔓。”他緩緩站起身,手溫柔地撫上她慘白的臉頰。
她的身體不自覺顫栗,仿佛輕撫她臉頰的不是奚午承溫暖的手,而是浸過毒的冰刀。
她想與他保持距離,雙腿卻完全僵硬,絲毫挪不動。
他的大手移向她耳後,順著她的發絲移到腰部,稍一用力,將她往懷裡一帶。
“你不該怕我。”他低身,唇貼近她的左耳,“我也不希望你害怕一輩子。”
他說完這句話,在她額上落下輕輕一吻,轉身大步向入戶門的方向走去。
奚午蔓站在原地,心跳得很厲害,久久沒能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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