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奚午瀟的聲音也變得輕飄飄的。
不隻聲音,視野所見的一切都變得輕飄飄的,就像突然沒了重力,連地板都在上浮。
奚午瀟的聲音早飄出大氣層了,奚午蔓什麼也聽不清。
她看著奚午瀟的臉在不斷變形,最後像充氣的氣球一樣膨脹,膨脹,膨脹。
在爆炸的前一秒,重力又出現了,一切回歸到原位,奚午瀟的臉也變得瘦瘦的。
“瀟瀟姐。”奚午蔓聽見奚午承的聲音。
“阿承,你回來了。”奚午瀟笑著看向奚午蔓左手邊,起身離座,抓起搭在沙發上的羽絨服,往身上穿。
“瀟瀟姐要走了?”奚午承問。
“這不,我剛上任,公司一大堆事要處理呢。就先不打擾你們了,再見。”奚午瀟說著,往入戶門的方向走去。
奚午承也沒留她,送她到了門口。
他們在門口說了一會兒話,屋內的奚午蔓沒有聽清他們談話的具體內容。
直到門口沒了說話聲,奚午蔓才暗鬆一口氣。
終於走了。這是奚午蔓的第一反應。
仿佛剛剛在這裡的不是一個知性的漂亮女人,而是三爺爺。
由於下午吃了很多零食,晚餐實在沒什麼胃口,奚午蔓喝了一小碗湯,就離席上樓到了臥室。
她很困,躺在浴缸裡就睡著了。
這一覺並沒有睡多久,約摸不超過十分鐘,一個聲音突然驚醒她。
她聽見有人在叫她,是一個女人。
她猛然睜開雙眼,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那個聲音來自夢裡。
她沒辦法把那個聲音跟她有印象的任何一個女性對上號,她隻能把那個聲音歸為虛假的夢境。
穿著睡裙剛剛縮進被窩裡,房門被敲響了。
不等她回答,著黑白裙裝的女傭就輕輕推開門,告訴她,明天早上要去醫院做全身體檢。
通知傳到之後,女傭又輕輕帶上門。
擔心有人在她熟睡的時候踹開房門,她想把門反鎖,想想又覺得沒用。
如果一個酒瘋子想打開一扇門,怎麼都不可能防得住,甚至酒瘋子會因為多出的一點障礙更加憤怒。
好在,一整晚都沒人打擾她睡覺,她一覺睡到了次日早晨六點鐘。
奚午承和昨天一天,坐在客廳看報紙等她。
用吻道過早安之後,他隻提醒奚午蔓不要吹寒風受涼,就離開了。
她先到醫院做了體檢,又到場地練車,然後前往樓盛租的房子。
樓盛打電話給她,說想見她。
從電話裡聽他的語氣,感覺實在不正常,很頹喪。而且他突然說想見她,這也很奇怪。
把兩個異常的點結合起來,奚午蔓腦子裡浮現出一個計劃著自殺的男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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