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燈光曖昧,店內一流的男招待團團圍住奚午蔓和奚午楙。
左邊的喂酒,右邊的喂水果,這一個揉揉肩,那一個捶捶腿。
唱歌的跳舞的,搖骰子的,都被包廂裡有著高濃度酒精的空氣灌醉。
這腐糜的生活。
在奚午楙的帶領下,初次體驗的奚午蔓卻放得很開,妥妥一個夜場老油條。
一個男招待彎腰用嘴把一顆青提喂給奚午蔓時,奚午蔓看清他眼中的紅色血絲,突然想到來纘燁。
不知從哪來的濃烈的血腥味猝然充斥於整個鼻腔,苦澀在喉嚨迅速漫開,往胃裡流。
她忍住吐的衝動,驚起,猛一把推開男招待。
男招待往後一個趔趄,碰倒一堆酒瓶。
酒瓶落到地麵,好在沒碎。
奚午楙一招手,所有人迅速退下了,原本滿滿當當的包廂突然空掉。
“怎麼了?突然。”奚午楙喝下一杯酒,又慢慢滿上。
“沒什麼。”奚午蔓隱瞞了想到來纘燁殺人的事。
奚午楙覷眼瞧她,唇邊勾著玩味的笑:“你又不是沒玩兒過男人,怎麼,還害羞啊?”
跟害羞完全沾不上邊。
奚午蔓緊抿著唇沒解釋,努力克製雙手不自覺的顫抖。
“我聽說,你很會玩兒男人。”奚午楙單手舉著酒杯,杯身緊貼臉頰,偏著腦袋看奚午蔓,“是剛剛那些你不喜歡?”
奚午蔓張口打算回答,身體卻劇烈顫抖。
“你在怕什麼?”奚午楙嘴邊的笑容有些僵硬,“這裡沒有家族的長輩,我們可以隨心所欲地玩樂。”
不是這樣。不是。
嗓子眼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堵住,奚午蔓說不出話,隻能搖搖頭。
“那你到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奚午楙帶醉的嗓音流露出擔憂。
奚午蔓搖搖頭,意在讓奚午楙不要擔心。
也不知道奚午楙有沒有明白,奚午蔓也沒有心思精力知道,起身直奔衛生間。
奚午蔓雙手撐在洗手台邊,掌心很快被瓷磚凍得冰涼。
她彎腰,想吐,卻久久吐不出來。
“你跟蘇慎淵同居這麼長時間,就沒發生過關係?”奚午楙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奚午蔓抬眼,從鏡中看站在門口的奚午楙,簡單回答:“沒有。”
“真沒有?”
“真。”
“是你不行還是他不行?”奚午楙明顯不信,笑容輕蔑。
“他有未婚妻,我對他也不感興趣。”奚午蔓說著半真半假的話。
“未婚妻。”奚午楙稍加思索,“你說水西月?”
“還有彆人?”奚午蔓以問作答。
奚午楙突然笑出聲,說:“你就沒想過,他倆孩子都十六歲了,怎麼沒有結婚?”
“那跟我沒關係。”
“說實話,蔓蔓,我還真蠻喜歡你這種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態度。”奚午楙的腦袋往後輕輕一靠,下巴一揚,目光呈出居高臨下,“但,你是真的不在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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