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跟我說。”奚午蔓抱緊小女孩,讓她同自己一起看向男人,“你這是強奸!”
“你這是強奸!”小女孩憤然朝向男人,重複奚午蔓的話。
“我會報警!”
“我會報警!”
小女孩被人拉走了。
奚午蔓站起身,身旁多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
“不要這麼較真,她是他的女兒,你報警的話,對孩子也不好。”那人說。
小女孩的父親也走到奚午蔓麵前,說:“她是自願的。”
“她說了她不願意!”奚午蔓簡直想殺死他,“你這是強奸!你就該被閹割,一輩子關在動物園裡遭人圍觀!”
“錯的又不是我,你彆張口強奸閉口強奸,我沒有做錯什麼,是她願意的。”
“她願意什麼?她是個孩子,她才四歲!她連刑法都不清楚,她連最基本的性教育都沒接受過,她連自己被強奸都不知道!”
“這跟年齡沒有關係。”
“你該死!”
“你先冷靜。”
冷靜。
心跳慢得異常,近乎停止。
也許是大腦擔心身體死在夢裡,喚醒了眼睛。
窗簾縫隙透進微光,奚午蔓看著天花板上的光與影,知道該起床了,雙手卻伸進毯子,立馬又睡著。
她很少在清早醒後轉頭又睡著,而醒來轉頭又睡著後繼續先前的夢,更是第一次。
還是地鐵,不同的是,這次沒有其他任何乘客。每一節車廂都沒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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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皎皎!”奚午蔓在尋找。
無人應答。
她往前往後,或左或右,漸漸分不清方向,不知道到底到了哪節車廂,不知道怎麼就離開了地鐵,進到一間沒有空調的、燈光微弱的小黑屋。
那間房沒有窗,靠裡擺著一張床,被子上扔著一件男士短袖。
一張椅子背對那張床,椅子上坐著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右手捂著右臉,很大聲地哭。
又是她。
看不見她的左手。
“都讓你聽話!你為什麼不聽話?你聽話就不會挨打。誰讓你不聽話?”那個男人,光著上身,牛仔褲的拉鏈完全拉開,褲腰下垮。
那肥胖的身軀,刺眼的紅色男士三角褲。
“你不聽話就隻能挨打,早讓你聽話。”男人在小女孩左側,來來回回地走,暴躁。
男人不是之前那個男人。
師皎皎。
不管奚午蔓怎麼喊,那個男人的罵聲都沒停止。
他聽不見她的聲音,他看不見她。
而她,站在門口。分明那門大敞,她卻進不去。除了一遍遍喊小女孩的姓名,她無能為力。
小女孩哭得太凶,她隻能聽清她自己的哭聲。
還在哭。她還在哭。她哭得驚天動地,但無人聽見。
人呢?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呢?去哪了?
為什麼沒有人?
呼吸有些困難,大腦再次喚醒眼睛。
奚午蔓長吐出一口氣,如釋負重——怎麼可能。
夢裡的小黑屋給了她極強的熟悉感,她總覺得曾在那樣一個房間待過。
那裡永遠有受害者,過去,現在,未來。
一想到這,她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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