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這事兒,應該交給專業人士。”奚午蔓保持著禮貌。
“或者你認為,專業人士應該從小培養?”奚午乾仍譏笑著。
太陽穴突突跳著,劇痛險些令奚午蔓喪失理智。
“您不要太過分。”奚午蔓保持著冷靜。
“過分?”奚午乾突然站起身,反手一巴掌甩到奚午蔓臉上,打得她一個不穩。
趁她往下倒的當口,猛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彎腰,將她的臉砸向桌角。
“這就過分了?你一個靠爬男人床立足的婊子,跟我裝什麼?”奚午乾在奚午蔓耳邊怒吼。
他的聲音很低,在安靜的包廂內還是格外清晰。
包廂裡的人都麵麵相覷,隨即不約而同,看戲般瞧著奚午蔓,要不是會有對奚午乾不敬的嫌疑,定會拍手叫好。
奚午蔓咽下嘴裡的血,舌尖又嘗到更濃的腥味。
“我警告你——”奚午乾的聲音戛然而止。
抓住頭發的大手突然離開,奚午蔓重心不穩,直直撲倒到地。
“蘇先生?!”奚午乾稍顯慌張的聲音。
他迅速起身,恭敬走近從剛打開的門外進來的蘇慎淵,笑容近乎諂媚。
“您怎麼屈尊到了這裡?”奚午乾問。
“來接一個人。”蘇慎淵的視線越過奚午乾,越過那些看熱鬨的一臉懵的人群,落在奚午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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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她臉上的傷,像是為確認,雙手揣在衣兜裡,走近她,彎腰,半眯了眼睛,端詳她的臉。
“這傷,可不像是自己不小心撞到桌角的。”他的語氣聽不出情感。
奚午蔓的眼睛一下就紅了。
她儘量不去看蘇慎淵。她不敢看蘇慎淵。單是聽見他的聲音,就想哭,而現在,必須阻止淚腺分泌更多液體。
現在可不能哭哭啼啼。
“蔓小姐,請如實告訴我,除了我已經看見的,你身上還有沒有彆的傷?”蘇慎淵問。
奚午蔓緊咬牙關,將委屈連同回答咽下。
蘇慎淵沒逼著她回答,以安慰小孩子的溫柔口吻說:“我已經派人送阿棋回虛煙院子了,你現在想回去的話,我送你。”
他說著,向奚午蔓伸出右臂。
奚午蔓搭上他的手臂,借力站起身,見他抬手示意,才大膽走在他前方,向大開的門去。
奚午乾上前一小步,又怯怯地迅速停住。
這樣的膽怯傳遞給了奚午蔓。奚午蔓停住腳步,仿佛再往前一步,就會再遭到暴力。
蘇慎淵靠近她,不經意般輕輕推了推她的後背。
她聽見他說“走”,當即放下心來,繼續往前。
“您這樣不合適吧,蘇先生。她是奚家人。”奚午乾試圖理直氣壯些,到底沒能。
蘇慎淵頓足,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看在你是奚家人的份上,乾先生,我提醒你一句,蔓小姐要有什麼三長兩短,你會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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