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進墨家的第三天,就神誌不清地和墨霆琛發生了關係,墨老爺子為此還罰墨霆琛跪了整整一夜,又以最快的速度大發請帖,親自為他們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可是,墨霆琛的心上人,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墨家園丁的女兒夏清清,在他看來自己不過是個不擇手段地爬床上位,拆散了他和夏清清的可恥第三者。
結婚這三年以來,每次情事結束後,墨霆琛都會親自盯著她吃下避孕藥,很多時候時暖甚至懷疑,自己對於墨霆琛而言,根本就是個泄欲工具。
他厭惡自己至此,又怎麼可能和自己生孩子呢?
想到這裡,時暖眼眸微垂,唇角彎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勉強開口。
“爺爺,是我年輕貪玩,暫時還不想要孩子,我”
“沒事,爺爺隻是隨便說說,暖暖開心就好。”
墨老爺子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時暖是在主動攬罪,他溫聲安慰了幾句,餘光瞥見墨霆琛淡漠的神色,不由分說地將他的手抓過來和時暖的手交疊到一起,語氣染上幾分意味深長。
“霆琛,爺爺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就是有你這麼優秀的孫子和暖暖這個好孫媳,你明白麼?”
“知道了,爺爺。”
賓客喧囂的宴會廳裡,男人冷漠敷衍的聲音讓時暖的心一寸一寸冷下來,明明兩個人的手緊握在一起,可她卻覺得墨霆琛離自己是那麼的遙遠。
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世界上最冰冷的深淵,這句話的意思,時暖早在三年前就明白了。
壽宴結束後已經是深夜時分,時暖筋疲力儘地剛坐上副駕,耳邊就響起墨霆琛冰冷的質問。
“時暖,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從清清出事的那天起,你就再也不準畫畫?”
三年前那荒唐的一夜後,夏清清心懷怨恨本想蓄意報複,於是一路跟蹤時暖到了時宇的病房,氣急敗壞地給了她一耳光。
見姐姐被打,本就精神狀態極差的時宇受到刺激,紅著眼將夏清清推下了樓梯,她因此扭傷了腳踝,雖然還能正常走路,卻再也不能跳舞。
“清清從小就想當一名舞蹈家,時暖,既然你和你弟弟毀掉了她的夢想,就應該付出同等的代價,這很公平。”
雖然已經過去很久,可男人冰冷的語氣卻依舊讓時暖心寒,在那天之後,她將畫具和美術學院優秀畢業生的證書束之高閣,成了一名家庭主婦,再也沒有畫過畫。
“今天是爺爺的八十大壽,我想送他一份特殊的禮物,這幅畫不會對外展覽,也不會對我的事業有任何幫助,僅僅隻是我對爺爺的一點心意。”
在送禮前時暖就預料到墨霆琛會不高興,急切地解釋著,換來的卻是男人的一聲冷笑。
“怎麼,我給你每個月幾十萬的生活費,你竟然連一份像樣的禮物都買不到,非要親自動手畫畫來現眼,時暖,你覺得我是傻子麼?”
“你也說了,那都是你的錢,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凝視著男人開車的冷漠側臉,時暖眼中全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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