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州城主府。
城主府很大,但人更多。
甚至囊括了武陽界所有的高層。
鎮西王聲望在這擺著呢,即使不能親自前來,也都派人送來賀禮。
“唉...想想這才過了多少年,靈州城已經翻天覆地了。”
武安君感歎一聲。
這一路走來,他看到了整個靈州城的變化,這是他執政西域這麼多年不曾有過的。
而且靈州城的將士精神麵貌也非同以往,雖看自己的眼光還帶著敬重,但卻沒了崇拜之意。
那種狂熱轉移到了他旁邊的鎮西王張陽身上。
這讓他既有心酸,也有欣慰。
自己選的繼承者沒毛病!
張陽似是感覺到了武安君的目光,“武安君?”
武安君歎了口氣,轉移話題,“雲飛大婚後,要走了嗎?”
幾天前張陽在妖都贈禮,他就猜測到張陽將要離開武陽界。
張陽微微頷首,“嗯...藥王殿的事情不少。我還擔任著戒律堂的職務。”
上次是因為秘境,這次是因為私事,他不想耽誤太多時間。
而且還要順道去解決那魘佛。
武安君眼神微黯,知道這一走,就很可能沒有相見之日了。
雖然張陽給了他承諾,但他知道在自己閉眼之前,是不會有如此妖孽的後代了。
“保重!”武安君鄭重道。
“您也多保重!”
“來了,來了,新郎官回來了!”
一聲大喊聲響起,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隻見雲飛意氣風發的跳下龍鱗馬,從“七香寶輦”中把白玫攙扶下來,從正門走進大將軍府。
他清楚自己師兄不耐這些繁文縟節,靈州這邊也沒有安排過多的儀式。
“師兄,師姐!”
雲飛眼圈微紅。
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皆是師兄、師姐的栽培。
自己的資質,說句不好聽的,甚至連有些燚風教弟子都比不上。
但現在自己的實力,這些人到死都攆不上。
手微微一壓,整個房間中聲音一滯,都臉帶震驚的看著他。
老龍主更是震驚的脫口而出,“金妖!”
“什麼竟然已到金妖?”
“呃...明明前些日子還是天妖...”
場下開始議論紛紛,看向雲飛的眼神立馬變了。
之前他們是看鎮西王的麵子,現在雲飛已成金妖,那地位更加非凡。
張陽與魁臻相視一笑,不管其他人的震驚,牽著手坐在主位上。
雲飛沒有長輩,他們便是雲飛的長輩。
雲飛抹去眼角的淚水,拉著白玫重重的跪在地上,大聲道:“我雲飛不跪天,不跪地,隻跪我師兄、師姐。
對不起,師兄。
我不能跟您去上界了!”
明白自己拒絕的是什麼,但他不能放棄玫兒。
白玫聞言感動看向身邊的男人,她現在才知道這個男人為自己放棄了什麼。
主位上的張陽,看向白玫,從他第一眼見白玫起,就看到其腹中的胎兒。
所以也明白了雲飛的選擇。
“不必如此,你永遠是我的師弟!”
張陽摸索著椅子扶手正色道。
“也是我的!”
魁臻也一臉認真。
說起來雲飛是她與張陽共同師弟,感情上自然有所不同。
“好了,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