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燭霄捂著腦袋,一瘸一拐的走進院子。
還時不時回頭看看,嘴裡小聲嘟囔,“邪門,有點流年不利啊!”
這牌匾早不掉晚不掉,自己正好在下麵就掉下來,尤其是自己還沒躲過,你說奇怪不奇怪!
搖了搖頭,隻好自貪歎倒黴。
“張兄,不是我說你,你這風夜殿也該修修...嗯!”
殷燭霄看到涼亭中的張陽,頓時眉頭蹙起,臉色有些凝重。
“張兄,這是...”
張陽請他坐下,笑著斟了杯茶,“殷兄,看出來了?”
殷燭霄默然點點頭。
彆人看不出來,他哪能看不出來,現在的張陽身上滿是劫氣。
這正是被天地所不鐘的表現。
從福緣深厚,到劫氣纏身,張陽這次龍靈塔之行,怕是遇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張兄,這是怎麼搞的!”
張陽不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是自己的朋友,由不得他不關心。
張陽苦笑一聲,也不隱瞞,“北嶼洲的事情聽說了吧?”
殷燭霄聞言瞳孔一縮,“張兄,彆說北嶼的事情與你有關。”
可明明張兄剛從龍靈塔回來,按理說不應該與北嶼的地獄之門有關啊?
若真是有關,被天地所棄也算正常。
顯然,殷燭霄不知道張陽等人是通過平海路歸來的。
張陽端起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算是默認了。
“我艸,真與你有關?”
殷燭霄震驚的忍不住後仰看著張陽。
“唉...北嶼想要在東毗開一道地獄之門,我若不這樣做,現在化為鬼蜮的就是我東毗了!”
張陽深深歎了口氣。
“這...你...唉...”
殷燭霄一臉可惜的看著張陽。
以他的見識,沒人能消除張陽身上的劫氣,除非張陽幫天地再開一洲。
這可能嗎?
不可能,佛尊都沒有那能力!
殷燭霄沉默著端起茶盞,剛放到嘴邊便被燙了一下,但表情絲毫沒有變化。
曉得自己這是被劫氣波及到了。
沉默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張陽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心中倒是有些思量,隻是這些不適合說出來。
麵對殷燭霄的關心,他也隻好沉默以對。
“艸?的賊老天,太不公平了!”
殷燭霄見狀,忿恨的罵道。
張陽微微搖了搖頭。
公平?
公平隻是對同階層的人,對於螻蟻誰會在乎公平不公平?
孩童戲耍螞蟻,對螞蟻公平嗎?
隨手點燃枯草,對裡麵被燒死的草芥公平嗎?
這天底下哪有什麼公平可言,無非就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兩人沉默了許久,殷燭霄臉上神色不斷變換,咬了咬牙抬頭看向張陽。
拿出自己師尊賜予的遮天羅盤,把整個涼亭都罩了起來。
張陽驚訝的看著他,“殷兄,這是乾什麼?”
“張兄,我長話短說,其實天底下還有一種果位!
不,不應該叫果位,叫位格。
你若是能得到位格,便不需要果位了!”
殷燭霄湊近小聲道。
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