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毗,藥王山,戒律堂。
萬法佛尊坐在戒律堂大殿之上,其弟子謝臨淵站在身後右手邊。
而戒律堂副堂主扶素則是站在殿下,身後還有兩個戒律堂弟子押著跪在地上的文墨。
“昨日發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吧?”
萬法佛尊環視四周,戒律堂高、中層皆低下頭一言不發。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實在是痛心。
現在藥王殿為東毗洲排名第一的門派,竟然出現這樣的醜聞,唉...”
萬法佛尊長歎了一口氣。
扶素終於忍不住道:“佛尊何出此言,水至清則無魚!
我戒律堂兄弟哪個不是勤勤懇懇?
就因為這事就把文墨貶去下界,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妥?嗬...整個戒律堂被你們師徒搞得烏煙瘴氣,你還說什麼勤勤懇懇?
現在門中哪個人不知戒律堂暗中收取保護費一事?
現在還因為此事搞出人命,你還狡辯?”
萬法佛尊背後的謝臨淵站了出來,大聲的嗬斥著。
扶素冷哼一聲,“此事還要進一步調查,不能因為莫須有的罪名,就給堂堂巡邏隊總隊長定罪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明顯是有人陷害文墨。
早知道這樣就聽師弟的,安排好下屬,辭去這戒律堂副堂主一職。
“扶素,文墨出現這種事情,你也身為戒律堂副堂主也有監管不力的責任!”
謝臨淵大聲道。
扶素瞪了他一眼,“你一個小小的巡邏小隊隊長,有什麼資格在大殿中大呼小叫?”
麵對謝臨淵不斷補刀的行為,扶素恨不得弄死他。
“你...”
謝臨淵指著扶素正要說什麼。
“好了,彆吵了!菜市場嗎?”
萬法佛尊不耐的冷哼一聲,整個大殿頓時安靜下來。
“本來這件小事我不便出麵,但骨川上人閉關,長時間無人掌管戒律堂。
才導致戒律堂如此鬆散!”
這句話明顯是衝著扶素來的。
但對麵是佛尊,扶素就算心中有氣也不敢表現出來。
還要做出一副恭聽的樣子。
“文墨因為私下收受賄賂,導致鬨出人命,這件事不嚴懲,不足以正典!
明日午時在大殿前廢去修為,逐出藥王殿,以儆效尤!
巡邏隊總隊長一職由謝臨淵暫代。”
“佛尊!”
扶素大驚,連忙出聲道。
但萬法佛尊壓根沒給他機會,一揮手直接消失在殿中。
隻有謝臨淵笑吟吟的看著他。
“謝臨淵!”
扶素大聲怒吼道。
謝臨淵一步一步的走下來,“怎麼?扶素,你不服?”
“謝臨淵,你難道真不怕我師弟回來?”
扶素眼睛通紅,指甲穿透手掌滲出絲絲血痕。
“怕?嗬...就算張陽回來又能如何?
他已經不是備勤閣閣主了,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內門弟子而已!”
謝臨淵勾著嘴角,現在他終於感受到以勢壓人的爽快了。
曾經他壓根沒有享受過權力帶給他的快感,現在已經漸漸沉溺其中。
張陽?嗬...沒了無涯佛尊庇佑,沒了備勤閣閣主之位,就是...。
對,就像現在的扶素一般,像是沒了爪牙的老虎。
而文墨就是即將被剪斷的爪子!
“你...”
扶素氣的胸口起伏。
謝臨淵用輕佻的語氣在扶素耳邊道:“我就是要讓你看著,你的手下會被我一點點清洗出去。
直到最後,連你的戒律堂副堂主之位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