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大廳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兒,混合著硝煙的氣息,仿佛一層厚重的陰霾,籠罩在眾人頭頂。燈光昏黃而搖曳,在這充滿肅殺的環境裡,更添幾分陰森。李成一被歐豪舉在半空,雙腳徒勞地掙紮著,雙手拚命地掰著歐豪的手,試圖掙脫這要命的束縛。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睛因驚恐和窒息而凸出,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
歐豪的眼神冷若冰霜,死死地盯著李成一,怒吼道:“李成一,你以為你能逃脫製裁嗎?你和那些外來家族勾結,破壞天狼節,攪得整個j省暗秩序不得安寧!你還布局暗殺,妄圖挑起j省的火拚,讓無數人陷入生死危機,你可知你犯下了多大的罪孽?”歐豪的聲音在大廳裡回蕩,每一個字都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李成一的心上。“今天,我若殺了你,那是你罪有應得!就算我把你交給那些新老大,他們為了立威,也會讓你死得很慘!要是我再把你的罪行告到總盟會,你覺得你還有活路嗎?”
李成一的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他想辯解,卻因呼吸困難而無法出聲。在歐豪的指責和威嚇下,他承受的心理壓力達到了極限。窒息的痛苦、對死亡的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終於,他崩潰了,帶著哭腔喊道:“歐豪,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無奈,是他們逼我這麼做的!”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哀求,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混著臉上的灰塵和汗水,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道汙濁的痕跡。
歐豪冷冷一笑,眼中滿是不屑,猛地一鬆手。李成一像斷了線的風箏般,“撲通”一聲摔倒在地,身體蜷縮成一團,渾身不停地顫抖著。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此時的他,心理防線徹底瓦解,之前的囂張跋扈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滿心的恐懼和懊悔。
歐豪轉身走到一旁的沙發前,緩緩坐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從他的口中緩緩吐出,模糊了他冷峻的麵容。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李成一,那眼神仿佛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李成一的內心。李成一被歐豪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他既驚恐又不解,不知道歐豪接下來還會對他做什麼。
這時,吳瓊眼神冰冷,殺意騰騰地走到李成一麵前。他“嗖”的一聲,將一把虎牙戰刀扔到李成一麵前,那刀“哐當”一聲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吳瓊冷冷地看著李成一,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傳達出了強烈的威脅。李成一看著眼前的戰刀,心中一緊,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他明白,歐豪這是在逼他走上一條不歸路,想要捏住他的把柄,讓他歸順。可若是照做,他就徹底成了歐豪的棋子;若不做,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很難活著走出這個彆墅。
王鶴在一旁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李成一,你也看到了,今天你落在我們手裡,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這幾個家夥(指孫景河等五個殘廢老大)已經廢了,留著也是個麻煩。你要是不殺了他們,你覺得我們會放過你嗎?識時務者為俊傑,殺了他們,你就是我們的人,以後跟著豪哥,咱們一起乾一番大事業。要是你為了這幾個廢人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那可就太不值得了。”說著,王鶴還故意做出摸脖子找下刀位置的動作,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李成一在求生欲望和恐懼的雙重作用下,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紮。他的眼神中滿是痛苦和糾結,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猶豫再三,他終於咬咬牙,緩緩伸出手,抓住了地上的虎牙戰刀。他的手在顫抖,那是恐懼和不甘交織的顫抖,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彆的選擇。
在王鶴的“幫助”下,李成一艱難地站起身來。他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但求生的欲望讓他強撐著身體。他提著刀,一步一步地朝著孫景河等五個殘廢老大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覺自己的靈魂在一點點被吞噬。
那五個老大看到李成一拿著刀走過來,眼中充滿了恐懼。他們拚命地掙紮著,想要逃離這可怕的命運,可他們早已被廢,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他們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嗚聲,那是他們無聲的求饒。
李成一走到孫景河麵前,他的手顫抖得更加厲害。他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將刀刺進了孫景河的胸口。孫景河的身體猛地一震,鮮血從他的傷口處噴湧而出,濺到了李成一的臉上和身上。李成一感覺到那溫熱的鮮血濺到自己臉上,他的內心一陣顫抖,但此時的他,已經如同被惡魔附身一般,再也停不下來。
見血後的李成一,眼神變得瘋狂起來。他揮舞著手中的刀,對著孫景河瘋狂地刺戳著,一下,兩下,三下……十幾刀下去,孫景河早已沒了氣息,可李成一卻仿佛失去了理智,依舊不停地刺著。其他幾個老大看著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他們的眼中充滿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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