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蔓蔓身旁的護衛都捏緊了拳頭,若是那天跟著出去的是他們,此刻丟掉性命的就是他們了。
護衛們看向宋敬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蕭蔓蔓微微抬起下巴,神色清冷地開口,“此事我做不了主,王兄的人很快就會到江縣。到時候,自有王兄做主。”
宋老夫人坐在一旁,她的臉上滿是埋怨之色,狠狠地瞪了宋敬一眼,厲聲說道:
“你真是糊塗了!不過是一個妾室,她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本就是死有餘辜!”
宋老夫人又看向葉輕書,臉上立刻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說道:
“大人,這案子該如何判就如何判,這女子這就與我們宋家沒有一絲關係,還請大人明鑒。”
何錦書看著宋老夫人急於和自己擺脫關係的樣子,心頭悲涼。
當初那些關切的話語,如今才明白,原來都是假的!
葉輕書見案情已經清晰明了,神色嚴肅地對堂上衙役吩咐道:“既如此,將這罪婦押下去關押起來。待王上派出的大人到了再說。”
衙役們齊聲應和,動作利落地上前,粗暴地拖著堂上的幾人就往下走。
葉輕書看了看宋敬等人,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直接高聲喊了一聲“退堂”後,便大步流星地離開。
雲昭月和蕭蔓蔓見狀,也立刻帶著人跟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了蕭家。
“雲姐姐,你身上有傷。早些去歇著吧。”蕭蔓蔓關切地說道。
雲昭月跟著丫鬟回了房裡。
臥房的床還是太硬了,她回了莊園,還是席夢思更好睡。
漆黑的夜裡,縣衙牢房被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隻有偶爾從遠處傳來的犬吠聲,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牢房內陰暗潮濕,散發著陣陣腐臭的氣息,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地上的稻草也早已變得汙穢不堪。
宋老夫人在這幾日裡,內心一直被何錦書的事攪得不得安寧。
她擔心宋敬的前途會因何錦書而受到嚴重的影響,於是一連幾日都派了自己身邊機靈的丫鬟紅梅前來牢房勸說。
這天,紅梅站在何錦書的牢門前,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和冷漠,輕聲說道:
“姨娘,奴婢勸你早些了斷了好。真等上麵的大人下來了,肯定會牽連大人。你不是說最在乎大人了嗎?”
何錦書蜷縮在角落裡,蓬頭垢麵,眼神空洞無神。
第一次聽到紅梅這樣說的時候,她心中還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
然而,經過這幾日的折磨和煎熬,如今隻剩下滿心的麻木。
綠珠也縮在一個角落裡,看著何錦書的眼神早就沒了往日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