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下水的幾位水族船員帶回了同樣的消息:在附近的海域裡竟然布滿了成群結隊的食人魚,它們占據著附近海底上部的所有領域,如同一支不斷巡行的衛兵,如果有人敢於向海底深處潛遊,就會遭遇它們毫不留情的攻擊。
而人魚號之所以一直沒有發現這些海底惡魔的存在,是因為大家在捕食海魚時隻是在海麵附近,而這些食人魚卻似乎在守護著海底的空間。
看到幾隻膽大的食人魚似乎被不斷前去騷擾的水手激怒,終於從海麵躍起,它們頭部窄短,嘴裡卻長著兩排如利刃般鋒利的牙齒,眼神冷酷殘忍、充滿血腥,身上卻分布著橙黃色的豔麗條紋。食人魚在半空中還不斷瘋狂噬咬著,仿佛要把一切阻止自己的東西撕成碎片。最倒黴的一位水手居然在腳趾上掛著幾隻食人魚,它們咬掉了水手的兩隻腳趾,掉在甲板上以後還在亂蹦亂跳,碰到什麼咬什麼,居然一口咬斷了德嘉溟心愛的鋼製魚杆。
“這是什麼東西?”魔導師暴跳如雷,將幾隻還在歡蹦亂跳的怪魚凍成冰塊,大聲質問。
“這是食人魚,我們那裡也有。”羿風作為資深旅遊者,倒是很有一番見識:“我在亞馬遜河裡就曾經見過這種怪魚,它們也叫食人鯧。食人魚屬於群居性魚,時常幾百條、甚至上千條聚集在一起,能利用視覺、嗅覺和對水波震動的靈敏感覺尋覓進攻目標。一旦被咬的獵物溢出血腥,它們就會變得瘋狂無比,用其鋒利的尖齒,像外科醫生的手術刀一般瘋狂地撕咬切割,直到剩下一堆骸骨為止。它們不僅可以在片刻間吃掉一頭水牛,甚至就連平時在水中稱王稱霸的鱷魚,一旦遇到了食人魚,也會嚇得縮成一團。翻轉身體麵朝天,把堅硬的背部朝下,然後浮上水麵,使食人魚無法咬到自己相對柔軟的腹部,以逃過這一劫難。不過我倒不知道在這裡也有這種生物,不過它們除了身上的條紋略有不同,似乎倒和我在亞馬遜河見到的食人鯧是一樣的種類。”
卡索看著此時平靜的海麵,緩緩補充道:“你們彆看食人魚的體型雖然小,但它的性情卻十分凶猛殘暴。因為它的頸部短,頭骨特彆是齶骨十分堅硬,上下齶的咬合力大得驚人,甚至可以咬穿牛皮甚至硬邦邦的木板。你們剛才也看到了,就算鋼製的釣魚鉤它也能一口咬斷。食人魚不僅以魚蝦等海生物為食,甚至有膽量襲擊比自身大幾倍甚至幾百倍的動物,同時還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圍剿戰術’。當它們獵食時,食人魚總是首先咬住獵物的致命部位,使其失去逃生的能力,然後成群結隊地輪番發起攻擊,一個接一個地衝上前去猛咬一口,迅速將目標化整為零,其速度之快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難怪我們最近遇到的魔獸越來越稀少,看來它們都被食人魚吃掉啦。”新月再也不敢小看這些看似怪異卻如此可怕的生物,在一旁咂舌不已。
“可是如果我們不想法解決掉這些食人魚,根本就無法接近海底,如何探路呢?”安皺緊眉頭,他現在才發現,自己這個家族對於在大海中探險求生的經驗如此貧乏,也許這就是祖先們數十萬年來終究還是無數次失敗的原因吧。
“沒關係。”海百合跳入水中,露出柔和而俏皮的笑容:“這件事可難不倒我們人魚的。”
看著海百合優雅地潛入海底,雖然大家都知道人魚具有自我偽裝的能力,但是還是忍不住有些提心吊膽。海百合下水的海麵一直很平靜,鯊翼恨不得自己能夠看透那幽深的海水,好知道下麵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危險,幾位船員也做好了隨時下海援助的準備。
不知過了多久,德嘉溟已經開始咬自己的胡須,搓手跺足的模樣就像是一個緊張的父親,不過對他了解頗深的新月等人倒是明白,他不過是擔心會丟失一個研究對象罷了。
忽然間,在離船頭約一百米處露出了海百合玲瓏的上半身,淡金色的長發被海水浸濕,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用力揮舞臂膀,柔和優美的手臂在空氣中劃出舞蹈般的曲線。在卡索的指揮下,人魚號朝著海百合的方向快速駛去。
“我找到前進的方法了。”海百合海水般深邃的眼眸裡綻放著喜悅的笑容:“你們跟著我的方向前進就好了,不過速度可能不能太快哦。”
水手們高興地連帽子都扔上了天空,此時此刻,隻要還有希望,誰還在乎需要多少時間。
海百合再次潛下水去,不過當她第二次浮出水麵卻花了比剛才更漫長的時間。好在有了她的指引,海船至少有了一個前進的方向,隻是在這剩下的半天裡,人魚號也不過前進了兩海裡左右路程。
因為海底的食人魚群已經不能用成百上千來計算,所以每次海百合想要穿越食人魚的防線潛入海底,都需要很長時間。尤其是由於食人魚對於水波震動十分敏感,所以海百合遊動的速度也不敢太快,所以探路的工作進行地十分緩慢。不過在眾人看來,在這片迷失海域已經耗費了那麼久的時間,實在也不在乎再多些日子,何況這期間最危險辛苦的還是人家嬌弱的美人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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