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天準備進一步探查時,宋南星回來了,還揚了揚手裡下注的票據。
“搞定!洛音的賠率還挺高,要是贏了,咱們就發了!”
她順著秦天的目光看去,好奇地問道:“小天,你看什麼呢?那麼入神?”
秦天收回目光,淡淡回道:“剛才看到一個有點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宋南星頓時來了興趣,伸長脖子張望,“在哪兒呢?快指給我看看!”
秦天再次朝那個角落看去,卻發現座位已經空了。
“人已經走了。”
“走了?”
宋南星有些失望,隨即眼珠一轉,壓低聲音說:“那人長什麼樣?會不會就是咱們要找的那個幕後黑手?”
秦天搖了搖頭,眉頭微蹙。
“不確定。那人身形太瘦弱了,瘦得跟猴兒似的,不像吸食了大量精氣的邪修。”
“照理說,邪修吸人精氣,自身氣血應該遠比常人旺盛,就算刻意收斂,也不該是那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他身上那股邪氣也很淡,若不是我感知敏銳,恐怕都察覺不到。”
與此同時。
擂台上的血跡被草草清理。
一個穿著浮誇西裝,頭發抹得油光鋥亮的主持人,拿著麥克風跳上了擂台。
“各位爺!各位老板!剛才的比賽過不過癮啊?”
“不過癮!”
“再來點刺激的!”
台下爆發出震天的起哄聲,夾雜著粗俗的叫罵。
主持人雙手虛按,提高了聲調:“好嘞!應各位爺的要求,下一場,絕對勁爆!絕對讓你們大開眼界!”
“有請我們今天最特彆,也是最靚麗的一位選手——蘇洛音小姐!”
聚光燈猛地打向選手通道。
蘇洛音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出。
她依舊是一身深色休閒裝,但那絕美的容顏和清冷的氣質,在這樣混亂汙濁的環境中,宛如一朵遺世獨立的雪蓮,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短暫的寂靜後,是更為炸裂的喧囂。
“臥槽!美女啊!”
“這妞兒長得真他媽帶勁兒!”
“這麼漂亮的娘們也來打拳?腦子壞了吧?”
“哈哈哈!這是上來送福利的嗎?”
各種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伴隨著刺耳的口哨聲和哄笑聲,如同潮水般向蘇洛音湧來。
更有甚者,直接在台下喊價。
“美女,輸了跟哥走,哥保你吃香喝辣!”
“三萬!買這小娘們輸!”
“我出五萬!肯定一拳就倒!”
顯示賠率的電子屏幕上,蘇洛音的名字後麵,賠率飛快地跳動,很快就定格在了一個誇張的數字——1:100。
買她輸的人,如同瘋了一樣下注。
蘇洛音站在擂台中央,聚光燈照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聽著耳邊那些下流的嘲弄和譏笑,她俏臉發白,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要不是為了揪出那個幕後黑手,她現在就想把這群滿嘴噴糞的家夥一個個揍趴下。
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和惡心,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台下,宋南星聽到這些汙言穢語,一張俏臉漲的通紅。
“本姑娘今天非要把他們的嘴撕爛不可!”
說著她攥緊了拳頭,憤憤然的就要起身,卻被秦天一把拉住。
宋南星不解,心中不忿的甩開了秦天的手。
“你乾嘛攔著我,你沒聽到他們說什麼嗎?”
秦天臉色無比陰沉,眼底迸射出無儘的殺意:“當然聽到了。”
宋南星頓感一陣寒意。
周身的溫度似乎都驟降了十幾個點,宛如冰窖一般,讓人心頭發顫。
看得出來,秦天是真的生氣了。
“五姐你放心,等比賽結束,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聽到秦天這麼說,宋南星這才滿意的坐了下來。
有秦天出手,哪還需要自己動手的必要。
而另一邊,在幕後的熊哥看到現場的反應,搓著手,露出一副奸笑。
果然,讓這女人上台就是最好的選擇。
而這還僅僅隻是開始。
等比賽開始後,又將掀起一波新的高潮。
擂台上。
主持人很滿意這種火爆的氣氛,隨即向台下的觀眾壓了壓手示意。
等台下的聲音稍稍平息了一些,才繼續亢奮的喊道。
“不得不說,我們這位蘇小姐是勇氣可嘉啊!”
“那麼,她的對手會是誰呢?”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他!是我們黑拳比武場甚少露麵的選手!”
“他!出手狠辣,以毒辣著名!他就是——山炮!”
“山炮!”
“山炮!!”
“山炮!!!”
台下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無數人激動地站起身,揮舞著拳頭,聲嘶力竭地呼喊著這個名字。
但同時,也有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看向蘇洛音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毫不掩飾的同情和憐憫。
“完了,這美女要慘了。”
“居然是山炮?主辦方瘋了嗎?這不是純純虐菜嗎?”
“可惜了這麼個大美人,估計要被打出屎來了。”
宋南星聽到“山炮”這個名字,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山炮?聽起來很猛的樣子啊。”
她嘀咕了一句,掏出手機,飛快地在搜索框裡輸入了“黑拳比武場山炮”幾個字。
“接下來我們有請山炮出場!!”
“山炮!”
“山炮!!”
“山炮!!!”
在主持人聲嘶力竭的呐喊聲和觀眾的歡呼聲中,一個巨大的陰影從選手通道緩緩走了出來。
蘇洛音望著通道的出口,心跳加速。
能讓觀眾發出如此高漲的呼聲,想也知道,對方絕對不簡單。
隻見一個龐大的陰影緩緩從通道中走來,身影越發清晰。
當他完全走出通道,踏上擂台的那一刻,整個地下比武場仿佛都震動了一下。
來人身高至少兩米二,肌肉發達,魁梧如柱。
古銅色的皮膚上,布滿了猙獰的傷疤息。
他剃著一個光頭,臉上堆滿了橫肉,一雙眼睛閃爍著凶芒。
在他的鼻梁上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舊傷,讓本就凶惡的臉又添幾分暴戾之色。
山炮僅僅隻是站在那裡,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便籠罩了整個擂台。
與他對麵的蘇洛音相比,簡直就是巨熊和小白兔的區彆。
蘇洛音仰望著眼前的對手,眼底帶著一抹慌亂的忌憚之色。
這就是我的對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