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有點意思。”鬼鼠緩緩開口道:“她身上的氣息,跟普通人不太一樣。”
熊哥心中咯噔一下,不敢接話。
鬼鼠收回目光,轉向熊哥,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這場比賽,讓她贏。”
“贏了之後,把她帶到我辦公室來。”
“什麼?!”
熊哥猛地抬起頭,臉上寫滿了不解,“老板,這、這怎麼行啊!”
“您是不知道,台下有人壓了足足二十萬賭那小娘們贏!要是她真贏了,咱們比武場今晚可就虧到姥姥家去了啊!”
二十萬的賭注,按照蘇洛音那誇張的賠率,他們比武場至少要賠出去兩千萬!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鬼鼠聞言,臉色驟然一沉,雙眸陰冷的看向熊哥,“老子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疑了?”
熊哥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雙腿抖得更厲害了。
他連連擺手,低頭聲音顫抖地說道:“不、不敢!小的……小的不敢!”
“小的這就去安排!一定讓……讓她贏!”
在鬼鼠那恐怖的威壓下,熊哥再也不敢有任何異議,隻能點頭如搗蒜般應承下來。
他知道,跟鬼鼠作對,下場隻有一個。
那就是死!
鬼鼠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會把那個女人帶我辦公室來!”
“是!”
熊哥看著鬼鼠離開的背影,狠狠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他娘的,差點嚇尿了!
跟在鬼鼠身邊這麼多年,他比誰都清楚這個男人的可怕。
熊哥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目光轉向擂台下方,對著主持人招了招手,又指了指擂台,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主持人立馬明白了熊哥的意思,抓住山炮和蘇洛音停手的空擋跳上擂台。
在場眾人一臉懵逼看著台上的主持人,不明白他這個時候忽然上台是為何意。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帶著一絲歉意的神色說道:“各位觀眾!各位老板!”
“鑒於我們山炮選手和蘇洛音小姐的比賽異常激烈,雙方體力消耗巨大!”
“為了保證後續比賽的精彩程度,我們決定中場休息十分鐘!”
“十分鐘後,比賽繼續!”
此言一出,現場瞬間炸開了鍋!
“我操!中場休息?”
“搞什麼飛機!老子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黑幕!絕對是黑幕!”
“山炮那狗日的被壓著打,打不過就叫暫停是吧?”
“退錢!老子不看了!”
“廢物山炮!連個娘們都打不過,還有臉休息?”
觀眾席上噓聲四起,各種飲料瓶、垃圾如同雨點般砸向擂台。
無數人揮舞著拳頭,破口大罵,場麵一度失控。
蘇洛音也愣住了,她剛找到感覺,正準備一鼓作氣拿下山炮,怎麼突然就中場休息了?
山炮那張布滿橫肉的臉,此刻更漲成了豬肝色。
被一個女人當猴耍,已經讓他顏麵儘失。
現在居然還他媽中場休息?
這不擺明了說他不行嗎!
“老子不用休息!”
山炮怒吼一聲,伸手指向蘇洛音,“小賤人,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他提起狼牙錘,就要不顧一切地衝上去。
“山炮!給老子回來!”
熊哥冰冷的聲音從擂台下傳來。
山炮動作一僵,扭頭看向熊哥,眼神不甘的喝道:“熊哥!我……”
他剛想說他能行,結果便瞥見了走廊儘頭鬼鼠那道離去的背影。
山炮渾身的暴戾氣息瞬間癟了下去。
那道背影,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讓他從頭到腳都泛起一股寒意。
山炮喉結滾動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到嘴邊的反駁,硬生生被他吞了回去。
他知道,熊哥忽然臨時有變,定然是老板的意思。
即使他再不甘,再憤怒,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忤逆鬼鼠的意思。
山炮惡狠狠地瞪了蘇洛音一眼,“算你運氣好,等十分鐘後,看我不撕了你!”
怒哼一聲後,山炮不情不願地走下了擂台,朝著休息區走去。
……
休息區內。
山炮一腳踹翻了旁邊的鐵皮櫃子,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那張布滿橫肉的臉,因為極度的憤怒和羞辱,漲得通紅發紫。
“媽的!一個小娘們!敢他媽這麼耍老子!”
山炮抓起旁邊一條毛巾,狠狠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眼中凶光畢露。
他這輩子,就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就在這時,熊哥黑著臉走了進來。
他看著暴怒的山炮,沉聲道:“山炮,老板有話讓我轉告你。”
山炮動作一頓,扭頭看向熊哥,語氣不善:“什麼話?”
熊哥麵無表情地說道:“老板讓你,下一場,輸給那個女人。”
“什麼?!”
山炮瞬間炸毛,聲音陡然拔高,“讓我輸給那個小賤人?熊哥,你他媽沒跟我開玩笑吧?”
“老子今天非得把她撕了!讓她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他堂堂黑拳比武場的不敗神王,竟然要輸給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娘們?
這他媽傳出去,他山炮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熊哥臉色一沉,冷聲提醒道:“這是老板的命令!”
“你覺得,你有資格質疑老板的決定嗎?”
“老板?”
山炮臉上的暴怒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忌憚和恐懼。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喉嚨裡卻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鬼鼠的手段,他比誰都清楚。
違逆鬼鼠的下場,他連想都不敢想。
山炮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著,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緊緊攥著拳頭,指節捏得哢哢作響。
憋屈!
前所未有的憋屈!
他寧願被人打死在擂台上,也不想以這種方式輸掉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