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麥看著眼前不像是個正常人……不,這甚至不像是個正常的艦娘,卻擁有站在水麵上的力量,那應該她是塞壬吧!?
一個塞壬說要給她下拜帖!?
剛聽到這話的時候,俾斯麥還以為自己是沒睡醒,在做夢呢!
……就算是做夢,這也很離譜好不好!
俾斯麥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感覺到了些許疼痛,確定這不是什麼夢境也不是什麼幻覺之後便對著一旁的武藏使了一個眼色。
‘帶著腓特烈大帝和企業先走!’
‘然後再通知其他人過來!’
到底是並肩作戰過了,武藏作為重櫻的代理旗艦,雖然不至於像天城那樣有一顆八麵玲瓏的心,但是看懂俾斯麥的眼神對她來說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還真是相當負責任的秘書艦呢!
武藏在心底感歎了一聲,然後果斷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幾步,從革律翁背上掠走了腓特烈大帝和企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和俾斯麥爭論什麼到底誰先走的問題,意義實在不大,還很容易被對麵的塞壬所察覺。
隻要她走得夠快,求救得及時,放任俾斯麥一個人待在這裡和塞壬對峙,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所以她要夠快!
一點猶豫也不能有!
零很安分地站在原地,任由武藏離開,也沒想著不讓她離開。
……好吧,就算她直說了,對麵的艦娘大概率也不會相信就是了,誰讓塞壬在她們那裡的風評確實不好呢?
於是零又重複了一遍。
“我沒有惡意。”
“閣下不請自來,空口白牙的,讓我怎麼敢輕易相信?”
“……所以我來下拜帖。”
“……好,我收下了,你的目的隻有這個?”
“目前來說確實隻有這個,剩下的更多……我想您也做不了主,還是得等那位回來了之後再說。”
“哪位?”
俾斯麥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
雖然用的是疑問的語氣,但其實俾斯麥心裡對這個‘那位’多少還是有點猜測的。
看看海上鬨出來的這番動靜吧!
企業那最後一波轟炸機出來亂炸了一通之後,腓特烈大帝和她居然都隻是昏過去了,要說這其中沒什麼彆人插手,俾斯麥是一個字都不帶信的。
正好,剛剛她還借著革律翁的視角看了一眼腓特烈大帝——
她脖子上的掛墜已經沒有了。
儘管這種猜測聽起來很離譜,離譜到天方夜譚的地步,但是事實上不會騙人的,所以哪怕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