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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喉嚨滾了滾：“媽媽耶，明明你們這什麼學院啊，搞邪惡科學實驗的？?”
“你緊張啥？”蘇魚沒好氣地說道。
“我咋不能緊張了！”老唐有些不服氣，這時候自己緊張很正常的好吧！
“你就是諾頓啊。”
“哦原來我就是諾頓。”老唐點點頭。
......
“什嘛？？？”他瞪大眼睛，周圍人瞬間離他十米遠。
“我是諾頓？我怎麼不知道？？”他驚悚的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楚子航他們已經握住了武器，隻有路明非還站在他身邊。
眼神有些呆滯：“老大...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蘇魚輕歎一聲：“很遺憾，事實就是如此。”
“諾頓提前離開青銅城，簡單來說就是發育不良，他的記憶被封鎖了，想想看，老唐你是不是從來沒見過自己親生父母？”
老唐一頓，還真特麼是...再加上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異常，實錘了啊！
他頹廢地坐在地上，抓了抓腦袋，弱弱地問道：“那如果諾頓複活，我會怎麼樣？”
“諾頓複活，你那區區幾十年的記憶在諾頓龍王級彆的意識麵前宛如一葉扁舟，頃刻即毀，然後，他會向全世界複仇。”
蘇魚淡淡解釋道。
老唐有些欲哭無淚：“那要不那個康斯坦丁就彆殺了唄...”
“這裡有幾個堅定的屠龍黨，康斯坦丁必死無疑，就算他不死，等他找到你，諾頓的意識複蘇，屬於老唐的意識同樣會消亡。”
“合著我就是必死唄...”老唐仰天長歎，半晌後，他似乎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
“算了算了，一輩子沒享過什麼大福，就當為國捐軀了！”
“隊長，我任務可是完成了啊，酬金打給我這個朋友就行。”老唐指了指路明非，路明非一愣，這怎麼像是在交代遺言？
“好了，現在你們殺了我吧，免得那什麼諾頓複活！”老唐大手一揮，眼裡滿是熱淚。
路明非眼裡有光：“老唐，你太特麼有種了！”
“低調低調。”
噌！
楚子航已經拔出了刀，諾諾子彈上膛，實彈，滿彈夾。
老唐不禁打了個哆嗦，這幫家夥就不能說兩句好話什麼的嗎？沒人情味！
蘇魚淡定地伸了伸腰，聲音輕緩：“就算現在砍了你，但你的本質還是龍王級彆的生命力，這些武器殺不死你，隻會讓諾頓提前複活。”
老唐臉色一垮，那不鐵完蛋了麼？
“你想活下去麼？”蘇魚忽然笑著道。
老唐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高呼道：“大俠救命！”
“你這副身體是保不住了，和龍類有關的戰場上，死亡隻不過相當於街邊一家不起眼的店麵關門了而已。”蘇魚慢悠悠地解釋道。
“諾頓的意識極其龐大，你也抵抗不住。”
“我隻能保留你的意識，不保證百分百成功。”
老唐低著頭，認真地想了想，好死不如賴活著啊，更何況他還不得好死。
“我接受，反正也不會比這個更差了不是麼？希望還有機會能跟明明你打星際啊。”老唐有些釋然，命運嘛，本來就是無常的。
“很好，”蘇魚點點頭，掏出幾條複雜的線路，一臉認真道：“你聽說過...數字生命嗎？”
————
老唐騎著摩托走遠了，路明非擦了擦眼角：“老唐真男人啊！”
就連凱撒也不禁點頭，這個有些不著調的家夥，居然有這份勇氣，足以令他敬佩。
蘇魚拍了拍手：“好了，現在該解決外麵那家夥了。”
路明非望著那個被困在地上掙紮的身影，眼神微微有些顫動。
“明非，你是不是不怎麼明白為什麼要屠龍呢？你看見了那個白得過分的小孩了對吧？”
他猛地抬頭，蘇魚並未轉身，聲音似乎隻有他一個人能聽見。
他點點頭，沒有否認。
“因為這是人的世界，有人要複仇，有人要更高的地位，而龍類的本性是殘暴的，這是事實。”
“一個不受控製、擁有智慧的大當量核彈，誰都會想要將其抹除掉的。”
“可是...”路明非不覺得那個找哥哥的小孩有什麼殘暴的地方。
“交給我，你隻管做你的。”
“我會讓他們歸寂，然後賜予他們新生。”
路明非怔怔抬頭，蘇魚懶洋洋的背影正朝外麵踏去，許下了一個萬分沉重的諾言。
“我也是個有姐姐的人呐...”蘇魚輕聲笑了笑，迎著康斯坦丁璀璨暴躁的雙眸。
他在心底默默道：“小麵板，幫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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