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聞言,蘇魚收起拐杖,裝備部的壯漢們也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嘴裡還商量著要是這次楚子航缺胳膊少腿地回來了,他們正在造的東西還能用上。
蘇魚琢磨著,要是少了個女朋友呢?你們也能造嗎?
十一個人一同出發,離開學院,從芝加哥機場搭乘最後一艘航班,直奔北京而去。
而自從踏上這趟航班開始,眾人便隱隱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人群中似乎還有彆的混血種。
唯有蘇魚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一樣,還找空姐要了幾杯冰鎮雷碧解解饞。
機艙裡寂靜到連呼吸聲都有些刺耳,當飛機離開陸地,腳下是一望無際的雲層和汪洋時,機艙內有人的瞳孔亮起了金芒。
芬格爾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你們有沒有感覺有點冷?”
凱撒坐在他身後,抱著胳膊朝著舷窗外望去,月亮從地平線的另一端緩緩釋放清冷的月光。
他本來可以直接自己乘坐家族的私人飛機前往的,但是臨走前他忽然覺得沒有什麼必要。
弗羅斯特那家夥這段時間格外沉寂,帕西的解釋是不幸染上了傳染病。
這話他能信?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之前蘇魚被叫過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他從來不在乎自己的姓氏,也不在乎自己的家族。
當然也樂見其成。
“你沒發現嗎?這艘航班裡,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他們離開學院的時間比較晚,其他航班買不到足夠的票。
而此時此刻這座飛機,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空中龍巢。
穿過一片雲層時,舷窗外徹底黯淡下來,機艙燈光亮起,不安的氣息在躁動。
“老大,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路明非滾了滾喉嚨,一隻手捏著零的衣角,似乎這樣做能讓自己有點安全感。
雖然有些慫,但是零好像並不介意。
路明非總感覺有奇怪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打量,一回頭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直覺告訴他,肯定有鬼!
蘇魚靠著椅背,不慌不忙道:“莫慌,他們...是來找我的。”
聞言,坐在蘇魚周圍的楚子航和凱撒等人不免一驚,壓根不知道蘇魚到底做了什麼,引來這麼大的仇恨。
“老大,你不是綁了人家女票吧?”路明非鬼使神差地胡亂猜測著。
這可是在數千米的高空中,下方就是汪洋大海,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旦起了什麼衝突,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都沒慌,你慌什麼?”蘇魚翻了個白眼。
路明非擦了把冷汗,他能不慌嗎?他已經看見有幾個人站起來朝他們走過來了。
“你真綁人了?”夏彌訝異道。
“差不多吧。”伸了伸懶腰,蘇魚掏出一柄黃金挖耳勺沉浸式掏著耳朵。
幾道身影遮住了走道的燈光,他們垂眸望著蘇魚,眼神裡儘是冷漠。
“你就是蘇魚?讓我們拿八百萬美金贖人?”
話落便想伸手拍打蘇魚,但不知為何,一伸出手,他們眼裡的蘇魚就像渾身長滿了尖刺,讓人連碰一下的欲望都沒有。
來人心中暗道古怪。
蘇魚還未開口解釋,夏彌等人眼裡便流淌出狐疑,這家夥居然真乾了綁架的勾當?
還獅子大開口?
蘇魚微微一笑:“看樣子,你們並不想通過正常的手段把他們要回去了。”
“哼,在這裡你跑不掉,最好老實交代他們被藏到了哪裡。”來人收回心思,語氣淡得像榨完汁的甘蔗。
捏了捏眉心,蘇魚放下掏耳勺,微抬眼眸:“誰說我要跑了?那些都是他們自找的而已。”
“你不謝謝我留他們一命,反而在這裡大呼小叫?”
“大言不慚。”來人沉哼一聲,管不得那麼多,當即伸出手朝著蘇魚的脖子抓了過去。
體內血統鼓動,刹那間手臂肌肉隆起,這一下若是抓實了,鋼鐵都能被擰斷。
唰,一道披著紅發的身影如火焰般竄了起來,繪梨衣眼神不善地盯著來人。
雙眸鎏金之色流淌,充斥著無與倫比的威嚴,仿佛王在審視僭越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