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算算時間,禾喵那邊,應該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吧?
蘇魚打算過去探探風。
反正自己是中控,他們也不會瞞著自己。
施施然走進公司,整個禾喵都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蘇魚頭皮一緊,總覺得這些人在謀劃著什麼。
“你們說,就算咱們躲得好,保不齊就被發現了呢?那咋辦?”
“我有一招,隨身帶一袋麵粉,一旦被發現,立馬撒麵粉遮住視線,趁機換地方!”
趴在桌子旁的張亮一聽,頓時淡淡一笑,自信滿滿道:“麵粉還是太低端了。”
“我有一計,用石灰和癢癢粉兩摻,到時候一旦有被發現的可能,直接撒出去,一流汗就燒皮膚,不撓就癢,癢得不行了抓,石灰燒過之後皮膚容易破,一破燒得更疼!”
旁邊的同事倒吸一口冷氣,一副看見活閻王的表情。
“亮子,那是咱們蘇總,你拿她當島國人整呢?”
張亮一拍腦袋,最近抽象問題看多了,自己都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抬頭一看,卻發現眾人都看著自己身後。
他身後有什麼?
僵硬地扭過頭一看,張亮菊花一緊。
“魚董,你不要無聲無息地跑到我屁股後麵站著好嗎?我很沒安全感的...”
蘇魚臉色一黑:“你丫還說呢,你是要給我老姐毀容是咋地?”
掐著他的脖子,蘇魚尋思必須得把張亮的腦筋掰回來。
張亮眼睛直突突:“誒誒,我瞎說的瞎說的,沒打算乾啊!”
旁邊的同事打趣道:“讓你乾技術真是屈才了,你應該去當殺手,不殺人,純折磨。”
蘇魚鬆開手後,張亮嗆了兩下,縮了縮腦袋。
“殺手我可當不了,我蹲下來膝蓋會響,站起來眼前就發黑,一抓頭就掉頭發,眯眼睛才看得清東西,吹冷風就咳嗽,跑幾步就喘,走兩步就流汗......”
蘇魚扶額一歎,算了,懶得跟這家夥計較。
“你們打算藏哪兒啊?”
話音剛落,辦公室裡落針可聞。
張亮湊上來小聲道:“魚董,現在非常時期,這種問題可不能隨便問啊,小心有內奸,咱們都是分成小隊的,隻有小隊內才知道怎麼躲。”
蘇魚一聽,呦嗬,還挺有計劃。
蘇禾這兩天也在看什麼偵察學的書,啃得那叫一個如癡如醉。
針尖對麥芒啊。
蘇魚點點頭,也沒追問,到時候看就是了。
第二天,禾喵團建開始。
蘇禾晚一會去公司,一是避嫌,二是為了臨時再抱一抱佛腳。
蘇魚心血來潮,沒開車,而是騎上了許久沒動的小電驢,載著雲酥慢悠悠往公司駛去。
吹著風哼著小歌,雲酥在後座張開雙手,似要擁抱撲麵而來的風。
隨後腦袋輕輕靠在蘇魚的背上。
蘇魚笑了笑,視線往前一掃,頓時捏緊了刹車。
說來也怪,平時開車,幾條街都看不見交警,今天就這麼巧碰到了。
還是個熟人。
雖然做了局長,但王才偶爾還是會親臨一線,不管是鄰裡的糾紛還是交通指揮,他都得心應手。
用他的話來說,這叫不忘本。
黑著臉,他朝著蘇魚招了招手。
老遠就看見你倆了,頭盔也沒戴,讓他逮著了吧?
蘇魚咧嘴一笑。
他才不過去呢,他隻是沒戴頭盔,又不是沒帶腦子。
“雲酥,咱們換條路。”
一個絲滑的扭頭,小電驢揚長而去,王才怔在原地。
“這家夥......”
搖搖頭,算了,反正也沒逮到。
等到了公司,蘇魚站在門口有些沉默。
他應該沒走錯吧?
打開手機的公司群看了一眼,今天不上班,但是每個到了公司的人都在群裡報備過了。
稍稍一數,也差不多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