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葉恒的家底,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買下一顆仙階丹藥,那對他來說代價太大。
而且還是在知道丹藥效果的前提下。
墨無硯神色變換,扭頭對上了看台的蘇魚的眼睛,兩人隔空相望,蘇魚笑了笑。
“這家夥在笑什麼?難道...是他?”
墨無硯心裡一突,不禁暗自想道。
如果之前朝她的兜裡伸手的人是蘇魚,那豈不是說明這家夥知道自己手裡有仙階丹藥?
而且還知道自己的底細?
若真是如此,他為什麼沒有表現出來?
墨無硯一時間無法斷定,穩了穩心神,她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從台上走下來的葉恒,打算好好盤問盤問。
之前伸手的未必就是蘇魚,要真是這家夥,那就太可怕了。
自己這些天來的一舉一動和心思都被其看在眼裡,像個小醜一樣。
等葉恒回到休息區,墨無硯當即上前詢問起來。
“小葉子,你那丹藥是從哪裡來的?”她神色緊張,生怕事實和自己想的一樣。
葉恒眼角跳動兩下,這什麼鬼稱呼。
輕咳一聲,他聳了聳肩:“當然是宗主給的啊,他說之前出去渡劫的時候偶然看到有個地方在拍賣,反正也不貴,就順手買回來了。”
“這種副作用極其明顯的丹藥,難怪賣不出去。”
聞言,墨無硯狠狠鬆了口氣,原來如此啊。
那就說得過去了。
什麼嘛,原來是自己嚇自己。
回到座位的她摸著下巴陷入沉思,就是不知道蘇魚是從哪裡買回來的,又是從誰手裡買到的。
若是讓她知道,指定要找那人好好算一賬。
隻可惜自己也沒什麼理由去問,錯失了找到凶手的機會。
觀戰台上,蘇魚眉頭微挑,這家夥...居然這麼輕易就說服了自己?
果然智商不高,傻麅子一個。
她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咂了咂嘴,蘇魚也沒過去解釋,就讓這家夥繼續做個蒙鼓人吧。
休息區內,湯姆等人瞧著葉恒的眼神頗為玩味。
“師弟可以啊,把人家弄得哇哇哭。”
葉恒兩手一攤:“不關我事啊,我一沒騙人二沒逼她,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湯姆豎起大拇指,很好,你已經是個合格的魚來宗弟子了。
“咳咳,安靜,該下一個了。”高原適時提醒道。
林雀站起身,撓了撓後腦勺,這把該他上場了。
“唉,合歡宗的弟子都是女流,一哭起來,也是個麻煩事啊。”
“據說她們的哭音也是某種術法...”
“下手稍微重點,她們眼睛裡淚水就開始打轉了,我感覺自己像個惡人...”林雀倍感棘手,比試而已,哭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湯姆眼珠子一轉,心生妙計。
“一打就哭...那...你先給她弄哭再打不就好了?”
林雀聞言眼睛一亮,有道理啊。
當惡人這一塊,還得是師兄你造詣深厚。
而且還能先一步攻破對方心防,大大增加勝算。
“湯姆師兄,還是你變態啊。”
“哈哈哈過獎過獎...嗯?”
墨無硯捂了捂眼睛,她常常因為自己不夠變態,而覺得和宗門裡其他人格格不入。
大搖大擺走到台上,林雀單手插兜,挑釁地朝著對麵掃了一眼。
不多時,一名合歡宗弟子款款走上台,盯著林雀的眼神格外不善。
現在彆說是仙階丹藥了,就是拿一本仙階功法出來,也絲毫動搖不了她的心。
林雀腦袋裡回響著湯姆的話,上下打量了對麵的合歡宗弟子一番。
淡淡笑道:“那誰,有膽量就轉過身來,背對著人算什麼本事?”
合歡宗弟子一愣,你眼睛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