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酥的耳朵瞬間紅透，將手輕輕放入蘇魚的手心。
觸碰到蘇魚微涼的指尖，始終看著蘇魚的眼睛，未曾躲開。
然而蘇魚卻躲開了她的視線。
“可是，我不確定...”
雲酥心生疑惑，不確定什麼。
“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是因為我才誕生的，我不確定，你的這份想法，究竟是因為我的設定強加給你的，還是出於你本身的想法。”
“是不是因為我乾涉了你的自由意誌，才會讓你這樣。”
“那樣的話，我其實不應該...”
話未說完，雲酥散發著淡香的指尖便停在了蘇魚的唇前。
“噓，少爺。”
她輕輕挽起頭發，溫聲道：“我很清楚我的想法從何而來。”
“少爺雖然有時候不著調，但卻是個強大而溫柔的人。”
“從我蘇醒的那一刻起，我就擁有了屬於自己的自由意誌，我清晰的明白，此時此刻我說的話，不是因為少爺口中的設定，而是我自己真正的選擇。”
“當原則遇上心動就會被打破，愛是自由意誌的沉淪。”
“而且...”她輕輕一笑，堅定的語氣如同立下誓言：“修煉會讓一株草、一棵樹、一塊石頭都擁有自己的意誌，我又怎麼會例外呢？”
她離開坐席，提起裙擺，微微彎下腰，抬起手。
似是要邀請蘇魚跳一場世紀之舞。
“那麼，少爺，你願意娶我嗎？”
嗡！
一切聲音消弭，蘇魚的腦海裡隻剩下雲酥口中的最後一句話。
“我這算是...被求婚了？？”
【恭喜你，還不算太笨。】
甩了甩腦袋，蘇魚一時間慌亂得手足無措。
雲酥見了，不禁噗嗤一笑。
原來少爺也有這種一秒鐘上百個假動作掩飾自己的時候，慌亂得像個被暗戀對象告白的高中生。
無需蘇魚開口，她已經明白了蘇魚的選擇。
“等！等會！”
“可惡啊，你們怎麼不早說？我戒指都沒準備啊...”
蘇魚心生歹計，要不，直接掏一個過來。
嗖！
蘇禾提著手提箱霸氣登場。
“嗬，老弟的幸福我來守護，不就是戒指嗎？早就準備好了。”
“鑽石的，黃金的，水晶的，翡翠的，和田玉的，瑪瑙的，寶石的，全都有，你要哪個？”
蘇禾打開手提箱，跟街邊小販似的介紹著一個個價值不菲的戒指。
她怎麼可能沒有提前準備呢，萬一卡在這裡，那豈不是完了？
蘇魚張了張嘴，蘇禾見狀心領神會。
放下手提箱嘿嘿一笑，立馬閃人。
“燈光組上，煙花組也上，通通給我上！”
“魚就是要被貓吃掉的，嘿嘿。”
四周黯淡下來，燈光打下，窗外煙火通明，在魔都這個地方出現煙火，已經足以令人意外。
無數人拿起手機記錄這一刻，也相當於是在記錄蘇魚的選擇。
滾了滾喉嚨，蘇魚望著箱子裡一堆戒指，犯了選擇困難症。
“少爺，是不願意嗎？”雲酥歪了歪腦袋，不禁笑了笑。
蘇魚搖搖頭：“就這個吧。”
他拿起最閃耀的那顆鑽戒，扶起雲酥的手。
“那麼，雲酥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
蘇魚眉頭一挑，他還沒說完呢。
“即使某天，我可能成為一個普通人...”
“我願意。”
“不再是你的少爺...”
“我願意。”
“失去一切財富...”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