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用過午膳,白淺竹便招呼著顏子苒打扮打扮,申時過後動身前往宋府。
顏子苒隻是施了淡淡的妝容,換了一身青色的長裙。
江瑤還想給顏子苒再佩戴些發飾,但都被顏子苒拒絕了。
“佩戴那麼多金簪步搖,沉甸甸的,把腦袋都壓歪了。”顏子苒輕笑著說道。
吳靈兒笑著點頭:“可不就是,當初我出嫁那會兒,也是頭上頂了好多發飾,重得我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掉了下來。
顏子苒深有同感,望著江瑤道:“你要是喜歡,那你就戴著唄!”
“算了,你們都不戴,隻我一人戴著,看著就彆扭。”江瑤最終放棄了金燦燦的發飾,隻以一根紅色的發帶束起了馬尾。
白淺竹在外頭喊了一聲,三人連忙出來,隨著她一塊去宋府。
馬車早已在門外候著了,顏鬆柏和吳裡正、王祺都在門口相送。
“顏老哥,靈兒也跟著一道去,會不會不太合適?”吳裡正忐忑地問道。
“既然是江夫人開口相邀的,那不去也不成啊!”顏鬆柏輕聲說著。
王祺在一旁輕聲安慰道:“靈兒與我說了,江夫人既然這麼有興致,那她就當作是去見見世麵,也不是什麼壞事。”
吳裡正歎道:“就怕她世麵見多了,以後收不住心。”
顏鬆柏笑了笑:“你要是這麼說,那我也該擔心擔心苒兒了!”
“顏姑娘本就是見慣了世麵的,心性堅韌,靈兒哪能跟顏姑娘比?”吳裡正搖了搖頭。
“你就少操這個心了,大不了回頭,你再好好敲打敲打。”顏鬆柏說著,見白淺竹領著三女出來了,連忙收了話頭。
平安牽著馬車,白淺竹跟顏鬆柏和吳裡正說了幾句話,領著三女上馬車。
“爹,今年你們幾個湊一起過節,可不許喝太多酒!”顏子苒臨上車前,叮囑了顏鬆柏一句。
“曉得了,你就放心吧!”顏鬆柏笑嗬嗬地說著,將四人送走。
吳裡正看著馬車漸漸遠去,依舊有些不安。
“行了,今晚咱們幾個大老爺們湊一塊,不醉不歸!”顏鬆柏將他拽進了屋裡去。
馬車行走了一陣子便到了衙門後麵的知府宅門前停下。
這兒已經有不少馬車軟轎來來往往,十分熱鬨。
白淺竹等人一下車,立即有管事迎了上來。
“尚書夫人,我家主子恭候多時,您和三位姑娘請隨奴婢來。”
管事嬤嬤一直在門外,候的就是白淺竹幾人。
“有勞。”白淺竹微微頷首,帶著三女進了宋府。
府邸裡早已有不少客人,三三兩兩地湊在一塊攀談著。
顏子苒四人被領著繞過抄手遊廊,直接進了知府花廳。
這花廳裡還有不少婦人女眷,皆是城中富貴人家,此次隨著家中男子一同前來赴宴。
白淺竹一進入花廳,立即有不少婦人向她們看來。
當中一名婦人率先領著兩個姑娘迎了上來:“江夫人,恭候多時,妾身丁穆氏,乃煙台府教授發妻,今受知府宋大人所托,招待前來赴宴的女眷,多有怠慢處,還請夫人見諒。”
其餘婦人紛紛跟在她身後,紛紛向白淺竹低頭致禮。
“無需多禮,大家坐著說話,萬莫客氣了。”白淺竹笑吟吟地回了一句。
穆氏連忙把白淺竹引到了主位上,讓自家閨女給白淺竹上了茶。
兩人自然是免不得一番誇讚穆氏閨女,然後再扯到江瑤身上,又是一陣誇。
接著便是各家夫人領著自家姑娘上前來與白淺竹問安,混個臉熟。
顏子苒全程坐在江瑤身邊,和靈兒兩人避開了些許。
有人問起,她們也隻是以江瑤好友自居,並未引起多少人注目。
白淺竹一邊接應著眾多女眷,一邊偷偷打量著顏子苒,見她神色自如,並無半分慌亂,不由又滿意了幾分。
“瑤瑤,瞧你這坐無坐姿的,是不是聽不了我們嘮叨了?”白淺竹找了個合適的時機,直接把江瑤當作借口,“去吧去吧,讓丁姑娘帶你們和其他姑娘,到外頭去走走轉轉。”
這些都是慣例,女眷在後院閒聊時,把姑娘們都認一個遍,然後就會把姑娘們放出去遊園。
要不然,這些姑娘們如何有機會去認識外麵那些年輕的公子才子?
丁姑娘應了一聲,這事她也不是頭一回,招呼著江瑤等人往外走去。
這知府宅子,她以前來過幾回,此時帶著江瑤等人遊走閒逛,倒也能稱職,每到一處都能說出一些趣事,逗得眾女笑聲連連。
一群人正遊玩著知府內宅,一名女子帶著兩名丫鬟款款而來。
隻見她一身鵝黃衣裳,不加任何粉飾,容顏俏麗,眉目含情,甫一現身,便有淡淡的梔子花香緩緩浸潤而來,令人忍不住深吸一口,而後為她所傾倒。
丁姑娘也不認得這女子,含笑上前問道:“這位姐姐真美,不知如何稱呼?”
“你喚我一聲徐姑娘即可。”女子神色淡淡地看了丁姑娘一眼,而後目光落在了江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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