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點點頭:“那就一道吧。”
那林衛點著頭,與江瑤一塊離開,先是去取了他的馬,這才出城往江珣所在飛馳而去。
陳鬆偉和郝猛等人先去了衙門應卯,顏子苒把家裡的差事都安排好,讓顏鬆柏和平安看好家,這才動身前往府衙。
尹茯苓臉上有傷疤,本是不願意見人的。
但是她這些時日跟著顏子苒,心境也漸漸放開了些,見顏子苒孤身一人,便戴上麵紗陪著顏子苒,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來到衙門已是辰時,守著門口的兩名衙役看到是顏子苒,並未加以阻攔,甚至有上前來詢問有什麼能幫到忙的。
畢竟,顏子苒是江同知和宋知府都看重的人,自然不敢怠慢了。
顏子苒連忙說明來意,請一名衙役去通報宋硯之,想要求見他一麵。
宋硯之剛剛把衙門今日諸多事務擬出一個章程,分派給手底下的人忙活,聽到顏子苒求見,立即邀約顏子苒到內堂相見。
顏子苒帶著尹茯苓隨著師爺來到一間花廳裡,沒過多久,宋硯之便出來相迎。
“顏姑娘,許久不見,今日突然前來,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吧?”宋硯之和煦的笑容,如同春風拂麵,見了就讓人心神愉悅放鬆。
“民女就不與大人繞圈子了,民女偶然間聽聞衙門之中有一樁懸案,事關七年前朝廷賑災的錢糧去向,不知可有此事?”
顏子苒開門見山地問道。
宋硯之聞言,緩緩坐在主位上,看向了身旁的幕僚。
那幕僚師爺連忙躬了躬身子,退了下去,找底下的人詢問情況去了。
“時隔多年,顏姑娘怎麼突然提起這事?”宋硯之定了定神,笑著反問了一句。
“先前餘大哥曾說過此案,論偷竊銀錢之能耐,無出其右者,每每談及皆自歎不如。民女想著,時隔多年,此案早已束之高閣,恐怕破獲無望,便想向宋大人借閱卷宗,也好引以為鑒。”
顏子苒的借口,漏洞百出,但宋硯之並未拆穿,隻是默默地喝著茶水,似在思索,又似在等待。
“不瞞姑娘,本府對此案亦是一無所知。既然姑娘有如此雅興,那本府也不好拒絕。不若,一並專研專研?”
顏子苒心裡並不希望跟宋硯之一塊調查此案,但這人顯然是察覺到了什麼,不肯輕易撒手。
“那就多謝大人了!”顏子苒隻能笑著應了下來。
“無妨!若是能夠破獲一樁懸案,倒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宋硯之甚至都不知道具體是怎樣的案子,隻是隨口張羅著。
那宋家請的師爺便把卷宗調了過來,擺在了宋硯之手邊的茶幾上。
宋硯之伸手向著身旁的位置做了個‘請’的手勢。
顏子苒隻好走到那主位坐下,與宋硯之同坐一張羅漢床,兩人中間僅隔著一張床上茶幾。
卷宗就放在茶幾上,宋硯之把茶盞遞給了幕僚,讓他端走,而後打開卷宗,擺在兩人中間,側身看了起來。
顏子苒也跟著側了側身子,兩人肩並著肩,相互隻隔了幾寸,一同看向卷宗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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