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珣拉著顏子苒,不顧顏子苒還想繼續鑽研的案子的心思,向著大廳走去。
大廳裡,顏鬆柏和郝猛等人都已經坐著等了許久,見兩人來了,立馬招呼著入座。
顏鬆柏看了江珣一眼,輕聲道:“江大人,快趁熱吃,有話吃完再說。”
江珣點點頭,並未過多解釋,和顏子苒坐下後,一群人圍在一塊用膳。
由於顏鬆柏和郝猛等人的緣故,所以顏子苒一向都是安排在二院大廳一塊用膳的,如此一來,也能陪陪顏鬆柏說說話,郝猛和範通等人也能按時過來用膳,不至於自己折騰一口飯菜。
用膳時,顏子苒就坐在江珣身邊,時不時就給江珣夾菜,偶爾也給顏鬆柏一筷子。
眾人見了也習以為常,並未多說什麼,顏鬆柏也知曉江珣在外風餐露宿的,回來是得好好地養一養,故而主動詢問著明日的菜肴,打算明日親自去買隻老母雞,回來給他補補身子。
幾人正說說笑笑的用著晚膳時,大廳外一道踉踉蹌蹌的身影走了回來。
尹茯苓謹小慎微,最先發現這道身影:“好像是陳先生。”
江珣聞言,側身看了一眼陳鬆偉,沉聲道:“做什麼去了?”
陳鬆偉本想回房屋歇息,聽到這淩厲的聲音,不由抬高了些許油紙傘,往大廳內望來,一雙醉眼還有些朦朧,一臉的茫然。
範通急忙出來,沉聲道:“江大人回來了,正問你話呢!”
陳鬆偉這才腳步踉蹌地走進大廳,由著範通攙扶著入了席。
“大人可算回來了!”陳鬆偉咧嘴一笑,有些醉醺醺地說道,“正好,學生也打聽到了一個消息,大人和姑娘都聽聽。”
“你打聽到什麼消息了?”顏子苒連忙詢問道。
“鄧大龍與佐林是同鄉,兩人關係很不錯,時常一塊兒到紅袖樓喝花酒!”
陳鬆偉說著,向著郝猛眨了眨眼睛。
顏子苒記得這兩家夥在古檜案子結案之後時常一塊出去,想來應該與鄧大龍和佐林一樣,一塊兒去喝花酒了。
“調查過佐林的家境了嗎?”江珣望向顏子苒。
顏子苒微微搖頭,當時佐林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看不出他跟此案有絲毫的關係。
誰能想到,他居然跟鄧大龍是同鄉?
如此一來,佐林的話也不能儘信了!
江珣想了想,而後望著陳鬆偉:“還有彆的消息嗎?”
陳鬆偉連忙說道:“有,還有一個方小魚的線索。據聞在錢糧失竊之後的第三年,他曾經找了幾名鐵匠,熔了一批廢棄的銅料。”
“熔掉銅料?”江珣不解地看著陳鬆偉,“大禎朝的製式鎧甲刀槍都是鐵製的,哪來的銅料?”
“金鯉魚!”顏子苒在這時沉聲說道,“他們已經把金鯉魚給熔掉了。”
“你是說,那隻鎦金銅巨鯉?”江珣瞳孔微縮,而後眸光淩厲地望向陳鬆偉,“可有問清楚那熔掉銅料的鐵匠都有誰?”
陳鬆偉正色點頭:“都問過了,其中有兩個老鐵匠已經去世了,隻有一個年輕的鐵匠學徒,如今就在煙台府裡。”
“明日將他傳喚回衙門裡,嚴加看管!”江珣立即囑咐了一聲。
陳鬆偉應下之後,江珣這才給顏子苒夾了一筷子菜,催促眾人繼續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