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之還了一禮,而後側身望向身旁的陳克。
陳克沉聲道:“江大人,此人涉嫌軍機重情,本指揮使要將其抓捕回去審訊,還望江大人行個方便。”
陳鬆偉等人都愣了一下,而後目露怒色,全都盯著陳克身後帶著的諸多將士。
江珣看了他一眼,坐了下來,伸手揮了揮。
郝猛和範通即刻抬了兩張椅子過來,請陳克和宋硯之落座。
宋硯之利索地坐了下來,那陳克卻是隻瞥了一眼。
“江同知,本指揮使還要回去向都指揮使複命,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說著,他也朝著身後的親兵揮了揮手,“帶走!”
“不,不要,江大人,救我。”古河當即明白這些人想要乾什麼,連忙向前爬了幾步,不想讓陳克抓走。
兩名親兵上前來,正要去抓古河,卻被陳鬆偉攔住。
陳克見狀,眼眸一眯:“江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古河涉嫌一樁陳年舊案,本官先抓到的人,理應由本官處置。”江珣慢條斯理地說道,同時朝著郝猛和範通使了個眼色。
郝猛和範通立即上前護在古河麵前,陳鬆偉和寧非池護在左右。
陳克見狀,勃然大怒,拔出腰刀對準江珣:“江珣,你敢包庇罪人,延誤軍情嗎?若是出了事,你擔得起這個罪責嗎?”
他的聲音格外洪亮,在整個大廳之中回蕩。
宋硯之聞言,臉色有些難看,這陳克擺明了就是拿軍情來壓製江珣。
延誤軍情的名頭,叩誰頭上都是一條重罪,十分難纏。
他不由望向了江珣,想看看江珣該如何解決。
“擔得起!”江珣隻是淡淡地吐出三個字,毫不退讓地看著陳克。
陳克詫異地張了張嘴巴,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不由沉著臉:“江同知,你可知道,軍機要情,但凡有些許泄露,那都是影響戰局的……”
“煙台府地處內陸,少跟我談戰局。今日這人,你帶不走。”江珣眯了眯眼,“就連你,也走不得!”
陳克的怒氣都還沒來得及升起,便被後麵半句話給整懵了。
“什麼?我也走不得?”陳克指了指自己,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再次確認道。
江珣冰冷冷地盯著他:“本官現在懷疑你與七年前賑災錢糧失竊一案有關,陳指揮使,在衙門裡待上幾天,等本官查明,若與你無關,你方可離去。”
陳克臉色變了又變,而後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江同知,你失心瘋了吧?”
“要本官去京城告禦狀嗎?”江珣淡淡地回了一句。
陳克瞬間啞口無言,笑聲被硬生生斬斷。
宋硯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對著陳克說道:“陳指揮使,既然江大人懷疑你與此案有關,正所謂清者自清,你留下來待他仔細盤查,又有何妨?本府可以保證,江大人絕不會汙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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