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之神色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地看著陳鬆偉,感覺陳鬆偉對他還有幾分敵意。
“陳先生,莫非本府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陳鬆偉將方才記錄好的供認狀拿到古河麵前,讓古河按壓之後,再讓人把他送了下去,收好供認狀才悠悠地看向宋硯之。
“宋首輔對此事當年的觀點是模棱兩可,學生懷疑他當時應該是知曉此事真相的。宋大人何不寫封書信回去問問?”
陳鬆偉接著說道:“七十萬兩白銀,一百萬石糧食,說丟了就丟了,宋提刑匆匆查了一個月,沒有任何結果,那繡衣使呢?刑部呢?為何都裝聾作啞?”
宋硯之不由皺起眉頭。
陳鬆偉所言不無道理,這麼龐大的一筆錢糧,朝廷的處置似乎有些過於隨意。
再加上方才古河所言,古璔是受安國公驅使的,他不得不產生一些懷疑。
當年他父親與安國公一同扳倒了韓家,可謂是相輔相成的聯盟。
倘若真是安國公做的,而他父親卻暗地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他現今該如何自處?
宋硯之思考了許久,而後對著陳鬆偉拱了拱手:“若是我父親知曉此案真相,那本府必定會勸說他老人家出來主持公道!”
說完,他轉身離去,決定回去寫信詢問父親宋禹希。
陳鬆偉見他離去時挺直的背影,不由暗歎了一聲。
同一時間,顏子苒在顏宅裡也是歎氣連連。
明知道江珣在外麵查案,她卻隻能在家裡待著,就連想想案情都不許,以至於她原本就有無力的身軀越發提不起勁兒來。
尹茯苓勸了幾句都沒用,還是江瑤想了各種法子逗顏子苒,這才勉強讓顏子苒分散了些許注意力。
直到黃昏時分,江珣等人從外麵回來了,顏子苒聽到動靜,這才雀躍不已。
江珣不顧身上的疲倦,率先來到了偏院的西廂房。
西廂房房門開著,顏子苒就站在門邊,倚著門看著他,衝著他笑。
“怎麼站在門邊呢?”江珣上前來笑著問道。
顏子苒幽怨地看了江瑤一眼,江瑤卻是一副咬定青山不放鬆的神色,就是不準她出房門一步,她隻好在門邊盼望著。
“沒事。今天案子可查得順利?”顏子苒急忙問道。
江珣寵溺地笑了笑:“都說了你不要操心這件事,你就是不聽。罷了,我要是不說,你恐怕會更加寢食難安。”
他在軟榻上坐下,喝了口茶水,便把近日審訊古河的事說了一遍,而後說到前往城外莊園搜捕那批黑衣人的事。
“那群黑衣人,不是什麼綠林好漢,而是一批,死士!”江珣率先下了個定義。
“我看著也像,他們相互之間頗有陣容搭配,絕不是綠林好漢。”餘望亭跟著說道,雖然當時他隻顧著跟白鷲交手,但也注意到那些黑衣人的武功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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