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珣取出鱗片，雙眸冰冷地看著二長老。
二長老隻看了一眼就認出來鱗片的來曆，微微蹙眉：“你們這鱗片是哪來的？”
江珣沒有開口，隻是凝視著二長老。
二長老見狀，不由眯了眯眼：“你們該不會是在懷疑老夫吧？”
“二長老，鱗片是在我祖父的床上找到的。”寨柳葉忍不住搶著答道，“真的不是您做的嗎？那為什麼凶案現場有這鱗片？”
二長老臉色一沉，轉身負手道：“我不知道現場為何有鱗片。但你們得知曉，這苗疆多山，蛇蟲橫行，我家雖然豢養不少毒蛇，但不代表世上的毒蛇都是我家的，更彆說是隨意找來的一片蛇鱗。”
他向屋裡走了兩步，接著說道：“再說了，我這屋中，也不知道掉落了多少蛇鱗。要是有人帶走一兩片，嫁禍我頭上也未嘗不可，你們如何就篤定是我？”
“二長老，我也相信不是你，可是，你能不能幫忙想想，到底會有什麼人想要用銀環蛇害我祖父？”
寨柳葉著急地往前跟上去兩步。
“你祖父不是銀環蛇害死的。”二長老隻是擺擺手，“那鱗片，興許是我昨夜去探看大祭司死時，不小心遺落的。你們要是有彆的證據，就去找苗王，讓苗王來問我。”
寨柳葉還想再說什麼，兩名苗族男子就上前來，將她攔住。
這是二長老的兒子，他們勸說寨柳葉領著江珣等人離開，他們家不歡迎大禎的人。
江珣和顏子苒都退出來後，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頷首。
這二長老的反應有些可疑，似乎不願多談，顯然是知曉一些秘密的。
隻不過，江珣和顏子苒都明白，害死大祭司的是蠱母。
大祭司屍體上並未有中蛇毒的跡象，否則顏子苒早就驗看出來了。
所以，這蛇鱗，要麼是二長老無意間留下的，要麼就是凶手所為，故意要誘導他們的調查方向。
兩人立即分開，江珣向左，顏子苒帶著寨柳葉向右，詢問起二長老的鄰居，看看最近幾日，有哪些人來過二長老家中。
顏子苒有寨柳葉領著，倒是很快就問出了一些端倪。
二長老家中豢養毒蛇，平日裡很少有人來二長老家。
最近幾日，雖然有些苗民到二長老家門口通報，但都沒有進去過。
唯獨進了二長老家的，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三長老。
雙方都問出答案後，迅速彙合在一塊。
江珣望著寨柳葉問道：“三長老與大祭司關係如何？”
“呃，三長老他，他是主戰派。”寨柳葉蹙眉，斟酌著說道，“他兒子在八年前，大禎朝軍隊突襲我族時就戰死了。所以，他一直都是反對和談的。”
“也就是說，大祭司與三長老的政見不同，這次的和談，三長老十分不滿，對嗎？”顏子苒想起三長老率人來圍捕大禎使團時的神色，可謂是誌得意滿。
寨柳葉點著頭：“三長老與我爺爺爭吵過好幾回，他說，不能就這麼跟大禎和談，否則那麼多犧牲的苗族子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