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關係,哎,一言難儘。要說恨吧,談不上,要說愛吧,也有一些。總之就是愛恨交加,對他們兒子的犧牲有不同的看法。”
白鷲露出一臉為難的神色:“苗聖是希望能夠複仇的,讓大禎也嘗一嘗失去親人的痛苦,這種怒火讓她無法冷靜下來思考。尤其是大祭司冷靜地表達了要和談的態度,越是讓她惱火。”
顏子苒聽了幾句,大致也就明白了,苗聖這是老年喪子,悲痛之下,伴侶卻想著與敵人和解,讓她覺得老伴不疼兒子,所以故意跟大祭司對著乾。
其實,她要的就是一個態度,哪怕大祭司稍微表現得憤怒一些,仇視大禎朝些許,她也不至於這麼難受。
要是她是個普通女子,或許也就罷了,可她偏偏又是苗族的苗聖,她的一個決定,就會影響到許多苗民。
結果夫妻倆個就對立了起來,在苗王麵前吵來吵去的。
“哎,都是被戰火撕裂的家庭。”顏子苒歎了口氣,來到議事廳後麵大院子旁側一個小廂房中。
寨柳葉正在苗聖身邊,拉著她的手說著話兒。
“苗聖前輩如何了?”顏子苒進來問道。
寨柳葉扭頭看到顏子苒,蒼白的臉色笑了笑:“還是昏迷不醒,苗王說,她是中了蠱母之毒,隻因她常年養蠱,所以對蠱母之毒有抗性,不像我祖父那般迅速死去!”
顏子苒眉頭一皺:“苗聖也是中了蠱母之毒?那,可有解救之法?”
寨柳葉搖了搖頭:“蠱母是所有蠱蟲的源頭,它可以解所有蠱蟲的毒。而它的毒,也隻有它的血能解。但蠱母被人偷了,苗王正在靠著他對蠱母的感應,四處尋找蠱母的下落。”
“要是苗王不能儘快找回蠱母,那我祖母恐怕就危險了。”
寨柳葉說到這裡,眼眶紅紅的。
顯然,少女對祖母的感情更深厚一些。
顏子苒坐在她身邊,等她緩了片刻,這才勸說道:“你不用著急,苗王一定能找回蠱母救你祖母的。我們也可以幫忙,有什麼是我們能做的?”
寨柳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苗王讓我在祖母身邊,陪著她多說說話,讓她再堅持一陣子。”
顏子苒也聽說過,人在生死一線的時候,若是能聽到親人的呼喚,便有更大的機率萌發求生的意誌,順利地挺過難關。
“苗聖中毒的位置在哪兒?”顏子苒想了想,輕聲問道。
寨柳葉聞言,掀開被單,露出苗聖腳脖子處的地方:“跟祖父的位置差不多,應該是同一凶手所為,隻是蠱母之毒量少了些許,再加上祖母的特殊體質,這才沒一下子致命。”
顏子苒看了一眼,隻見也是一個小小的血孔,似乎被什麼東西紮到的。
“寨柳姑娘,你可有見過那蠱母?不知蠱母可有毒牙或者是尾鉤?”顏子苒靈機一動,急忙追問。
寨柳葉苦笑道:“除了苗王和祖母,其他人都不得接近蠱母所在之地,我也沒見過蠱母是什麼模樣的。隻聽說,蠱母是一條蟲子,就跟普通的毛毛蟲差不多。”
“沒有刺之類的嗎?那蠱母是如何下毒的?”顏子苒好奇地詢問著,對這聞所未聞的毒物,完全想象不出它下毒的方式。
“蠱母分泌的液體,就是蠱母之毒,而蠱母的血,可以解所有蠱蟲之毒。蠱母不會主動朝人釋放毒液的,應該是有人收集了蠱母之毒,用以害人。”
寨柳葉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微微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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