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出了慈寧宮,坐上了鳳輦,其餘妃嬪,但凡在宮中得寵的,紛紛都有坐輦,但都在等著皇後走後才剛起輦。
白淺竹帶著顏子苒侍立在一旁,皇後的鳳輦抬起來後,她才微笑地看向顏子苒和白淺竹。
“今日見了顏姑娘,本宮甚是喜愛。若是有空,白縣主可得多多帶顏姑娘進宮來,與本宮說說話兒。”
她說著,從一旁女官手中接過一對白玉鐲子,看了看:“這對玉鐲子是本宮前不久才剛得的,幾個小公主都眼紅著,就是本宮見她們太小,不敢給她們佩戴,今日正好贈與你。”
她說完,把白玉鐲子放回女官手中,這女官恭恭敬敬地捧到了顏子苒麵前。
顏子苒連忙行禮道謝,收下了這對玉鐲子。
皇後又跟白淺竹說了幾句話,這才讓太監抬著鳳輦回了她的宮殿。
其他妃嬪紛紛跟白淺竹道彆離去,一個個都是坐在鳳輦上說話的,顯然是擺著高高在上的姿態。
白淺竹也懶得跟她們計較這些,本就不怎麼熟,要是皇後拉著她的手跟她道珍重的話,她反而還不自在。
出了宮,白淺竹才鬆了口氣。
“感覺進趟宮跟進了一趟鬼門關似的。”白淺竹趁著沒人,對著顏子苒小聲嘀咕道。
顏子苒笑了笑:“白姨,我看你從頭到尾就沒怕過啊!”
“有什麼可怕的,不過是兩隻胳膊頂著一個腦袋,真惹惱我了,還不是一耳光一個?”白淺竹冷哼了一聲,“也就你江伯父拖累了我,害我不得不在這些人麵前低三下四的。”
“您方才可是威風凜凜,除了皇後,那些妃嬪在你麵前連話都不敢說大聲一點兒的。”顏子苒笑著誇了白淺竹幾句,頓時把她誇樂了。
兩人坐著馬車回到了江府,江珣已經回到家中,在家裡等候著了。
聽聞母親和顏子苒回來了,他立即就迎了出來,緊張地看向馬車上下來的二人。
直到他看到顏子苒全須全尾地下車後,這才鬆了口氣。
白淺竹看著兒子那偷偷鬆氣的模樣,嘲諷道:“瞧你這出息模樣!”
江珣也不反駁,隻是看著顏子苒問道:“如何,可有受了委屈?”
顏子苒微微搖頭,笑著說道:“太後娘娘通情達理,待我十分親熱。”
白淺竹笑了,正想揭謊,看到不遠處還有幾名其他大戶人家的小廝在一旁忙活著,頓時明白了顏子苒的意圖,連忙收回到嘴邊的話語。
“這些人是作甚的?”
江珣看了一眼那幾名與江家交好官員府邸中的小廝,輕聲道:“是過來送禮道賀的。”
“好端端地,送什麼禮?”白淺竹不解地問道。
“聖上賜婚,孩兒也榮升大理寺少卿,他們聞訊而來的。”江珣隨口回了一句。
這些人家管事的還在府邸裡,由江府的管家接待著,江珣都懶得搭理,隻有這些小廝,進不得江府,隻在江府門外候著。
白淺竹和顏子苒眯了眯眼睛。
“當上大理寺少卿了?不愧是我兒子。”白淺竹欣喜地說道。
雖然之前就聽江政提過一嘴,但她還以為江珣又會被外派到其他地方去當官呢!
如今當了大理寺少卿,那就每天都能見到麵,顏子苒也可以留在京城裡了。
想到這一點,她就打從心底裡高興。
顏子苒也十分高興,看著江珣這麼年輕就升任了大理寺少卿,未來必定前途無量。
而且,大理寺還是調查冤假錯案的地方,這簡直就是給江珣量身定製的職位。
甚至,日後她要為韓家平冤,江珣也能幫上大忙。
“快進來說,站著也不嫌累?”江瑤跟在後頭,看到幾人一直在大門外說話,笑著上前來攙扶白淺竹。
一行人進了府邸裡,穿過天井,立即有不少管事站在兩側的走廊上,朝著江珣等人拱手致意。
白淺竹微微頷首回禮後,穿過中堂,進了三院正房。
剛坐下來,江瑤就對著顏子苒問道:“太後那老妖婆,有沒有為難你?”
“還好,隻是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顏子苒抿了口茶水,柔聲說道,“我還能應付得來,又有白姨在旁邊相助,還能怕她不成?”
白淺竹跟著說道:“你哪裡需要我相助?你們是不知道,她在慈寧宮裡,差點就把許昭儀給廢掉了。”
江瑤和尹茯苓聽了,都雀躍地詢問是怎麼回事。
一臉茫然的寨柳葉聽到許昭儀就是許景隆的一位堂侄女後,也跟著興奮起來。
白淺竹便把許太後和許昭儀設計要讓顏子苒難堪的事說了一遍。
江瑤聽完,冷笑道:“她們可真是蠢到家了,還以為隨便設計點案情,就想為難住顏姐姐?也不去打聽打聽,顏姐姐這些年破獲了多少懸案。”
“也是顏姐姐機智,先從太後娘娘那裡得了準許。”尹茯苓笑著說道。
“她們大抵是以為,案子都是我辦的,與苒兒無關。”江珣這次是厚著臉皮,就跟這一群女子坐在一塊閒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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