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蓮含笑看了顏子苒一眼,而後笑著說道:“苒兒若是不介意,日後就在鎮國公府邸裡出嫁,如何?”
顏子苒輕聲笑了笑,沒有回答,隻是看向了江珣。
江珣忙道:“舅母這提議不錯,日後真到了成親之時,便這麼定了。隻是,目前我還未準備好要成親。”
許靖蓮、白淺竹等人都看向了江珣和顏子苒。
“這是為何?”鎮國公不解地問道。
“孫兒剛剛上任大理寺少卿,還有許多事務要忙,等一切都按部就班,在大理寺裡站穩了腳跟之後,再舉辦婚禮不遲。”江珣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辭。
江政狐疑地看了顏子苒一眼,而後接著說道:“如今聖上恐怕還因為賜婚之事,對顏姑娘頗為不悅,還是緩緩好些。”
眾人一想,覺得也有些道理。
誰讓江珣膽子那麼大,聖上想要賜婚的徐妙音不要,轉而為了顏子苒求旨賜婚,拂了聖上的美意,這時候還火急火燎的成親,那聖上必定心裡越發不悅。
許靖蓮和白淺竹對視一眼,而後不再提起舉辦婚禮的事,想著等過了年之後再說。
正好,她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慢慢琢磨婚宴之上缺些什麼。
鎮國公想了片刻,輕聲道:“如此也好,男兒當以仕途為重,豈能沉溺於兒女私情之中?”
“噗!”餘望亭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話,要是擱在彆人身上,餘望亭還能信上一信。
但鎮國公嘛,女兒奴一個,但凡白姨咳嗽一聲,他都能當夜駕車趕往江府探望的。
雖說不是男女之間的私情,但也是寵女狂魔,沒啥兩樣,都不是以事業為重的一類人!
鎮國公冷眼看向餘望亭。
餘望亭立即辯解道:“不好意思,外祖父,方才我想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
“是嗎?那你今天便把這個笑話說來我聽聽,要是不好笑,今晚你給我抄一百遍三字經!”鎮國公眯著眼,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啊!”餘望亭悔之莫及,發出一聲悲慘的低嚎,“外祖父,我錯了,你給我個機會,我這次不會笑了。”
在餘望亭的打打鬨鬨之中,眾人度過了中秋佳節。
而後,等著顏子苒的便是一場大理寺仵作比試。
江珣在大理寺裡待了幾天,基本上是熟稔了大理寺的規章製度和日常差事。
但礙於大理寺公正無私的主旨,對於這次的仵作考核,他也沒法過多乾預。
顏子苒一早跟著江珣來到大理寺,而後兩人分道揚鑣,一人進了內部去處理事務了,另一人則在外頭等待著。
這次過來參與考核的仵作一共有五十人,全是京畿周遭各地的仵作或是仵作學徒。
原本是由寺正主持這場考核的,但是因為顏子苒的緣故,主考官臨時變更為大理寺卿。
柳成鐵端坐在主位上,眯著眼打量著眼前站著的五十名仵作,尤其是最末尾處,隻露出一個小腦袋的顏子苒。
看著時間快到了,所有報名參與考核的仵作也都聚集在此,他才讓身邊的人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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