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滇巫教的‘夢魂引’!”澹台明月用峨眉刺挑起一朵曼陀羅花,花瓣在接觸空氣的瞬間化作飛灰,“中此蠱者會永遠陷入美夢,直至精儘人亡。”她突然發現花莖上刻著細小的符文,與林墨大戰時出現的青銅麵具紋路一致。
正氣觀內,情況更加危急。觀中弟子們雖未中蠱,但皆被一道無形屏障困在大殿內。屏障表麵流轉著暗金色的咒文,正是古滇巫教失傳已久的“困龍陣”。趙寶義嘗試用桃木劍劈開屏障,劍身卻如陷入泥潭,紋絲不動。
“讓我來。”鷓鴣哨掏出從幽冥城帶回的隕鐵碎片,將其嵌入陣眼。碎片與咒文產生共鳴,發出刺耳的尖嘯。然而,就在屏障出現裂縫的瞬間,地底突然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一隻布滿青苔的巨手破土而出,手指粗如梁柱,掌心赫然印著半朵曼陀羅花。
“是幽冥城的守墓獸!”老洋人揮舞長槍刺向巨手,槍尖卻被堅硬的皮膚彈回。巨手一揮,掀起的氣浪將眾人掀飛數丈。鷓鴣哨甩出追魂索纏住巨手,借力躍上獸臂,卻見獸皮下隱約有黑色紋路在蠕動——那是被古滇巫教用活人祭煉的怨魂。
紅姑娘趁機撒出秘製火藥,爆炸聲中,巨手被炸出一個缺口。但令人驚恐的是,傷口處湧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密密麻麻的屍蟞。這些屍蟞體型比尋常的大上數倍,甲殼呈詭異的紫黑色,口器噴出的粘液連隕鐵都能腐蝕。
“去後山禁地!”趙寶義突然喊道,“當年林墨融合龍脈時,曾在禁地留下一道本命金光。或許能克製這些邪物!”眾人且戰且退,朝著後山奔去。途中,他們發現原本清澈的溪流變成了黑色,水麵上漂浮著刻有古滇文字的木牌,上麵寫著:“以血為引,喚醒永恒。”
當他們趕到禁地時,卻發現封印古滇幽冥城的陣法已被破壞。一座由白骨堆砌的祭壇矗立在中央,祭壇上擺放著七口黑色棺材,棺蓋上的曼陀羅花正在緩緩綻放。更驚人的是,林墨留下的本命金光被一道血色鎖鏈束縛,光芒黯淡如風中殘燭。
“不好!有人想用林墨的力量複活幽冥城主!”澹台明月話音未落,七口棺材同時打開,七個身著古滇王袍的乾屍緩緩起身。這些乾屍胸口都鑲嵌著半塊玉玨,拚湊起來正是林墨夢中出現的圖案。為首的乾屍頭戴黃金麵具,麵具縫隙中滲出黑色液體,滴落在地後化作一隻隻蜈蚣。
鷓鴣哨將隕鐵碎片組合成北鬥七星陣,光芒卻在觸及乾屍的瞬間被吸收。乾屍們張開腐爛的嘴巴,發出刺耳的尖嘯,祭壇四周的白骨突然活了過來,組成一道骨牆,將眾人困在中央。趙寶義揮舞桃木劍劈開幾隻撲來的骨手,卻發現劍上的符文正在快速消退。
危機時刻,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流星。流星墜落在祭壇不遠處,揚起漫天塵土。待塵埃落定,一個少年身影緩緩走出。他身著素色長袍,腰間掛著一把殘缺的算盤,手中握著的正是黯淡無光的打神鞭——正是林墨的轉世。
“打神鞭認主了!”紅姑娘驚呼。隻見打神鞭突然發出清鳴,鞭梢的銅錢自動飛向乾屍,每一枚銅錢都化作一道金光,擊中乾屍胸口的玉玨。林墨的轉世眼神中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他輕撫打神鞭,低聲念動口訣,鞭身竟開始重新凝聚符文。
然而,黃金麵具乾屍卻在此刻發出震天怒吼。它的身體開始膨脹,化作一個三丈高的魔神虛影。虛影手中握著一把漆黑的長劍,劍身上鑲嵌著完整的曼陀羅花玉玨——正是古滇幽冥城真正的鎮城之寶“幽冥邪劍”。邪劍一揮,空間撕裂,無數幽冥惡鬼從裂縫中湧出...
幽冥惡鬼如潮水般湧來,所過之處空氣凝結成冰,地麵爬滿蛛網般的裂痕。林墨轉世握緊打神鞭,鞭身新凝聚的符文泛起點點微光,與北鬥七星陣遙相呼應。他目光掃過惡鬼群,突然發現它們的行動軌跡竟暗合古滇巫教的“九幽冥羅陣”——這是一種以活人為祭品、能將方圓百裡化為鬼蜮的禁術。
“趙觀主,東南巽位!鷓鴣哨前輩,西北乾位!”少年揚聲指揮,稚嫩的嗓音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此陣需同時破其八處陣眼!”話音未落,一隻形似蝙蝠的惡鬼尖嘯著撲向他,翼展足有兩丈,翅膀邊緣布滿倒鉤。打神鞭如靈蛇出洞,鞭梢銅錢精準纏住惡鬼脖頸,少年手腕一抖,金光閃過,惡鬼化作齏粉。
趙寶義揮舞桃木劍劈砍骨牆,劍刃卻被白骨上的咒文腐蝕出缺口。他忽然想起觀中密室裡的《青冥鎮魔錄》,立刻高聲喊道:“明月!取觀主印璽,以血為引!”澹台明月心領神會,咬破食指按在腰間印璽上,印麵刻著的“正氣”二字瞬間紅光暴漲。她將印璽拋向空中,印璽旋轉間灑下金粉,所到之處,骨牆發出痛苦的呻吟,開始簌簌崩塌。
另一邊,鷓鴣哨甩出追魂索纏住魔神虛影的腳踝,卻被一股巨力拖得在地麵劃出丈許長的溝壑。紅姑娘抓住時機,將特製的火藥彈塞進虛影耳中,轟然巨響震得群山顫抖。可虛影隻是身形一頓,反手揮出幽冥邪劍,黑色劍氣所過之處,樹木瞬間枯敗,化作纏繞眾人的腐藤。
老洋人舞動長槍挑飛幾隻惡鬼,槍尖突然傳來刺骨寒意——他的手臂不知何時已被冰霜覆蓋。“小心!這些惡鬼能奪人陽氣!”鷓鴣哨擲出隕鐵碎片擊碎老洋人手臂上的冰層,轉頭對少年喊道:“林墨,這虛影是由萬千怨魂凝聚,普通攻擊無用!”
少年目光落在魔神虛影胸口的曼陀羅花玉玨上,那裡正是陰氣最濃鬱之處。他深吸一口氣,將打神鞭高高舉起:“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鞭身符文儘數亮起,與林墨前世融入龍脈的本命金光產生共鳴。金光衝破血色鎖鏈,化作九條金龍虛影,圍繞著打神鞭盤旋咆哮。
就在此時,祭壇中央的白骨突然重組,化作一個巨大的八卦陣圖。黃金麵具乾屍從陣眼緩緩升起,手中幽冥邪劍指向天空,烏雲瞬間彙聚成巨大的漩渦,紫色閃電劈落,將地麵轟出深不見底的坑洞。“你們以為能阻止古滇巫教的複興?”乾屍發出混著無數冤魂哀嚎的聲音,“今日便讓青冥山成為新的幽冥城!”
趙寶義的桃木劍終於不堪重負,寸斷成三截。他卻不退反進,掏出觀中曆代觀主傳承的護心銅鏡。銅鏡表麵斑駁的紋路在血光中亮起,映出乾屍麵具下腐爛的麵容——那赫然是失蹤多年的古滇國大祭司!“原來你才是幕後黑手!當年屠黑虎不過是你的棋子!”
大祭司發出刺耳的笑聲,陣圖中突然湧出黑色洪流,將眾人衝散。林墨轉世被洪流卷向祭壇,千鈞一發之際,打神鞭自動纏住一根石柱。他借力蕩起,在空中畫出一道金光弧線,直取大祭司手中的幽冥邪劍。劍鞭相撞的刹那,時空仿佛凝滯,少年手腕翻轉,鞭梢銅錢準確無誤地嵌入邪劍的符文縫隙。
邪劍發出不甘的嗡鳴,玉玨表麵出現裂紋。大祭司勃然大怒,操控魔神虛影揮出十道黑色劍氣。鷓鴣哨、紅姑娘和老洋人三人立刻結成搬山陣,追魂索、軟劍與長槍交織成光網,勉強抵擋住劍氣。但三人的虎口都被震裂,鮮血順著武器滴落。
澹台明月趁機躍上祭壇,峨眉刺刺向大祭司後心。卻見大祭司周身突然浮現出一層黑色護盾,刺中時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沒用的!這具軀體早已與幽冥城融為一體!”大祭司反手一揮,一道血光將她擊飛,重重撞在石碑上。
林墨轉世見此情景,心中怒意翻湧。他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打神鞭上,九條金龍虛影頓時暴漲三倍。“破!”隨著一聲大喝,金光鞭影如銀河倒卷,生生斬斷魔神虛影的手臂,幽冥邪劍應聲落地。大祭司發出淒厲慘叫,身體開始透明化,可陣圖中的黑色洪流卻愈發洶湧,即將完成九幽冥羅陣的最後一環。
千鈞一發之際,沉睡在龍脈中的楊方神識突然蘇醒。一道璀璨金光從地底衝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巨大的道教法印。法印落下,與打神鞭的金光、北鬥七星陣的光芒、護心銅鏡的光芒交織融合,形成籠罩整個青冥山的結界。“林墨,以打神鞭引動四象之力!”楊方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
少年領會其意,揮動打神鞭分彆指向東南西北。東方蒼龍虛影吐出青色寶珠,南方朱雀虛影扇動火焰羽翼,西方白虎虛影發出震天咆哮,北方玄武虛影豎起玄冰護盾。四象之力與金光結界共鳴,黑色洪流開始逆流,被生生逼回祭壇。
大祭司見勢不妙,竟將自己的身體獻祭給陣圖。陣圖中央升起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球體表麵浮現出無數扭曲的麵孔,正是被古滇巫教獻祭的冤魂。“既然無法複活幽冥城,那就與青冥山同歸於儘!”球體開始急速膨脹,一旦爆炸,方圓千裡將化為廢墟。
林墨轉世將打神鞭插入地麵,全力運轉體內剛覺醒的力量:“前輩們,助我一臂之力!”趙寶義將護心銅鏡按在打神鞭上,鷓鴣哨三人將隕鐵碎片嵌入鞭身,澹台明月的峨眉刺刺入地麵引導靈氣。楊方的神識化作流光注入打神鞭,整條神鞭光芒大盛,化作光柱直衝黑色球體。
在眾人合力之下,光柱與球體激烈碰撞。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黑色球體轟然炸裂,卻在即將波及四周時,被金光結界儘數吸收。大祭司的殘魂發出最後的哀嚎,消散在天地間。而林墨轉世因為力量耗儘,緩緩閉上了雙眼,倒在打神鞭旁...
當黑色球體炸裂的餘波被金光結界儘數吸收,青冥山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林墨轉世昏迷不醒,麵色蒼白如紙,打神鞭也失去光芒,安靜地躺在他身旁。趙寶義快步上前,探了探少年的鼻息,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放鬆:“還有氣,隻是靈力透支過度。”
鷓鴣哨蹲下身子,望著少年稚嫩的臉龐,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與林墨並肩作戰的場景,心中感慨萬千。他輕輕拾起打神鞭,試圖注入一絲內力,卻發現神鞭仿佛陷入了沉睡,毫無反應。“這打神鞭認主極為苛刻,如今林墨昏迷,怕是暫時無法發揮威力了。”
紅姑娘走到祭壇邊緣,撿起那把掉落的幽冥邪劍。劍身上的曼陀羅花玉玨已經徹底碎裂,散落在地。她仔細端詳著劍身,突然發現劍柄處刻著一行細小的古滇文字:“幽冥之秘,藏於淵海。”她心中一驚,連忙招呼眾人過來。
“淵海?難道是傳說中的幽冥海?”老洋人皺著眉頭,眼神中充滿疑惑,“傳說那是一處連接陰陽兩界的神秘之地,古滇巫教的起源似乎就與它有關。”
趙寶義沉思片刻,說道:“不管怎樣,古滇巫教雖經此一役元氣大傷,但絕不可能徹底覆滅。我們必須找到幽冥海的線索,以防他們卷土重來。”他轉身看向昏迷的林墨,“等這孩子醒來,或許能從他身上找到更多線索,畢竟他與打神鞭以及龍脈有著特殊的聯係。”
眾人將林墨抬回正氣觀,安置在觀中最幽靜的房間。澹台明月取出珍藏的療傷聖藥,細心地喂少年服下。接下來的日子裡,整個正氣觀陷入了一種緊張而又寧靜的氛圍。趙寶義帶領弟子們重新加固觀中的防禦陣法,鷓鴣哨三人則在青冥山附近探查,試圖尋找與幽冥海有關的蛛絲馬跡。
三天後,林墨終於悠悠轉醒。他睜開眼睛,看到守在床邊的眾人,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無力。“彆亂動,你需要好好休息。”澹台明月輕聲說道,遞給他一杯溫水。
林墨喝了口水,眼神中充滿感激:“多謝各位前輩救命之恩。”他頓了頓,又說道,“我昏迷之時,做了許多奇怪的夢。夢到一片漆黑的大海,海麵上漂浮著無數發光的骷髏頭,還有一座若隱若現的古城。城中有一座高塔,塔頂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與打神鞭上的符文隱隱呼應。”
鷓鴣哨聞言,心中一動,連忙拿出紅姑娘發現的幽冥邪劍,將劍柄上的文字展示給林墨看。林墨盯著文字,眼神漸漸變得專注:“我在夢中似乎也見過類似的文字,就在那座古城的城牆上。或許,那座古城就是幽冥海的入口。”
趙寶義神情嚴肅:“如果真是這樣,那幽冥海恐怕隱藏著古滇巫教最大的秘密。我們必須早做準備,一旦他們在那裡積蓄力量,後果不堪設想。”
經過商議,眾人決定兵分兩路。趙寶義留守正氣觀,繼續培養弟子,鞏固青冥山的防禦;鷓鴣哨、紅姑娘、老洋人則帶著林墨,踏上尋找幽冥海的征程。林墨雖然身體還未完全恢複,但堅持要一同前往,他深知自己與打神鞭的使命,也明白隻有徹底鏟除古滇巫教,才能還天下一個太平。
他們一路南下,根據林墨夢中的線索和古籍中的記載,探尋幽冥海的下落。途中,他們經過了許多神秘的地方,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奇人異事。在一座古老的小鎮上,他們聽說了關於“陰陽羅盤”的傳說。據說這枚羅盤能夠感應到陰陽兩界的波動,或許可以用來尋找幽冥海的方位。
經過多方打聽,他們得知陰陽羅盤被一位隱居在深山中的奇人收藏。此人性格古怪,從不輕易與人相見,更不會將寶物示人。但為了找到幽冥海,眾人還是決定前往深山,拜訪這位奇人。
深山之中,霧氣彌漫,道路崎嶇難行。林墨緊緊握著打神鞭,雖然神鞭尚未完全恢複,但他能感覺到,隨著離幽冥海越來越近,神鞭偶爾會傳來一絲微弱的震顫。突然,一陣陰森的笑聲從樹林中傳來,緊接著,無數白色的身影從霧氣中浮現。
這些身影形似人類,卻沒有實體,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他們手中拿著骨製的武器,眼中閃爍著幽藍的光芒。“是陰魂!”紅姑娘警惕地抽出軟劍,“而且這些陰魂經過特殊煉製,比普通陰魂更加難纏。”
鷓鴣哨甩出追魂索,纏住一個衝在最前麵的陰魂,用力一拽。然而,陰魂卻如煙霧般消散,又在另一個地方重新凝聚。老洋人揮舞長槍,槍尖挑向陰魂的要害,卻發現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林墨見狀,集中精神,試圖喚醒打神鞭的力量。他閉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呼喚,終於,打神鞭微微亮起一絲光芒。他揮動神鞭,鞭梢的銅錢旋轉著飛出,每一枚銅錢都帶著金色的光芒,擊中陰魂的瞬間,發出耀眼的光芒。陰魂發出痛苦的慘叫,在光芒中漸漸消散。
但更多的陰魂從四麵八方湧來,將他們團團圍住。就在眾人陷入苦戰之時,一聲洪亮的喝聲從山頂傳來:“何方宵小,竟敢在我的地盤撒野!”緊接著,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天而降,所到之處,陰魂紛紛灰飛煙滅。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踏著祥雲而來。他身著道袍,手持拂塵,眼神中透著威嚴與睿智。“在下鷓鴣哨,與同伴路過此地,不慎得罪了前輩的守護陰魂,還望前輩恕罪。”鷓鴣哨抱拳行禮,態度誠懇。
老者打量了眾人一番,目光落在林墨手中的打神鞭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打神鞭?沒想到竟然能在此地見到這等寶物。你們來此,所為何事?”
鷓鴣哨將尋找幽冥海的事情如實相告。老者聞言,沉默良久,才緩緩說道:“幽冥海乃世間極陰之地,危險重重。我雖知曉其大致方位,但卻從未有人能真正進入並安全返回。你們確定要前往?”
林墨堅定地點點頭:“前輩,古滇巫教作惡多端,我等肩負使命,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絕不退縮。還望前輩能指點迷津,告知陰陽羅盤的下落。”
老者看著林墨堅定的眼神,又看了看眾人,終於歎了口氣:“罷了,看來這也是天意。那陰陽羅盤就在我這山中的密室裡。不過,想要得到它,你們還需通過我的考驗。”
眾人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決心。他們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滿艱險,但為了揭開幽冥海的秘密,鏟除古滇巫教,他們彆無選擇。一場新的挑戰,即將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