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那天,內蒙草原的風卷著沙礫,打在胡八一的羊皮襖上劈啪作響。他蹲在一道乾涸的河床旁,手指摳開凍硬的土層,露出塊青黑色的石板,石板上刻著“鎮魂”二字,筆畫裡嵌著暗紅的鏽跡,像乾涸的血。
“老胡,這地兒邪性得很。”王凱旋裹緊棉襖,機械臂上次在宇宙串吧修烤爐時換的合金款)敲了敲石板,發出空洞的回響,“導航到這兒就失靈了,衛星地圖上壓根沒這條河,倒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胡八一沒說話,掏出羅盤。指針瘋了似的轉圈,最後死死釘在石板中心,針頭泛著青灰,像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了陽氣。他摸出工兵鏟,沿著石板邊緣往下挖,沒挖半尺,鏟頭突然“當”的一聲撞上硬物,震得虎口發麻。
“有東西。”sey楊舉著手電照過去,光柱劈開暮色,照亮土層下的景象——那是道青銅門的邊角,門釘鑄成饕餮模樣,嘴咧得極大,像是要把光都吞進去。門楣上刻著串古契丹文,她掃了眼義眼雖然後來升級過宇宙功能,基礎的古文識彆還在),眉頭皺起來:“上麵寫著‘入此門者,魂不歸’。”
鷓鴣哨從背包裡摸出半截鎖鏈,鎖鏈在暮色裡泛著冷光,鏈節上的紋路突然活過來似的,順著石板縫隙往裡鑽。“是西夏黑水城的手法,但又混著契丹的鎮魂術。”他盯著鎖鏈鑽動的方向,“這下麵不是普通墓穴,是‘鎮魂獄’,專門鎮壓凶物的地方。”
風突然停了,四周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王凱旋的機械臂突然“哢噠”響了一聲,像是被什麼東西拽了下,他低頭一看,隻見石板縫裡滲出些黑絲,正纏著機械臂的關節,黑絲接觸到金屬,竟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操!這什麼玩意兒!”他猛一甩臂,黑絲被扯斷,落在地上化作青煙,“胖爺這機械臂可是宇宙合金的,連齒輪星係的酸液都不怕,這破絲竟然能腐蝕?”
胡八一掏出糯米往石板上撒,糯米一落地就變黑,還冒著泡。“是‘陰蝕絲’,專吸活物陽氣,看來下麵鎮壓的東西不一般。”他示意sey楊拿炸藥,“先把門炸開,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
炸藥的轟鳴在草原上滾過,青銅門被炸開個缺口,一股腥甜的氣湧出來,像是腐爛的血混著蜜。sey楊的義眼瞬間捕捉到“氣團裡的能量波動”:“裡麵有活物,而且不止一個。”
王凱旋舉著工兵鏟當先衝進去,裡麵是條甬道,牆壁上嵌著“人骨燈”用人的指骨做的,燈油是暗紅色的),照亮了甬道儘頭的石台。石台上躺著具“銅甲屍”,甲胄上刻著契丹文,胸口插著柄鏽劍,最詭異的是,屍體周圍跪著十幾個“紙人”,紙人臉上畫著“哭笑臉”,手裡都捧著“青銅小碗”,碗裡盛著和外麵氣味一樣的“腥甜液體”。
“這是‘養煞局’。”鷓鴣哨的鎖鏈纏上手腕,以防不測,“用活人血喂紙人,紙人吸收煞氣再反哺銅甲屍,讓屍體不腐,還能聚陰煞,看來下麵壓的是個大凶之物。”
話音剛落,那些紙人突然“動了”,哭笑臉的眼睛裡“滲出黑血”,齊刷刷轉向他們,手裡的青銅碗“朝地上一扣”,腥甜液體流在地上,化作“黑蛇”,嘶嘶地吐著信子。王凱旋的機械臂“自動彈出刀刃”,劈向最前麵的紙人,紙人被劈成兩半,卻“化作黑煙”,鑽進旁邊的“黑蛇”裡,蛇身瞬間“脹大了一倍”。
“這玩意兒還能合體?”王凱旋罵了句,往後退了退,“老胡,管不管用,給個話啊!”
胡八一掏出“墨鬥線”,往地上一彈,墨線遇黑蛇就冒白煙,把蛇群擋在“三尺外”。“紙人是煞媒,黑蛇是煞體,得先破了石台上的銅甲屍。”他指著“銅甲屍胸口的鏽劍”,“那劍是鎮魂的,拔了它,這些東西就沒源頭了。”
sey楊的義眼“掃描銅甲屍”,發現“甲胄的關節處有活扣”,顯然是“人為封死的”,而且屍體的“腦門上貼著黃符”,符紙已經“發黑”,快失效了。“劍不能硬拔,符一掉,屍體可能會詐屍。”她從背包裡摸出“糯米符”用糯米混朱砂畫的,比普通黃符管用),“得先換符,再拔劍。”
鷓鴣哨的鎖鏈突然“繃緊”,指向甬道深處:“後麵還有東西。”眾人回頭,隻見甬道儘頭的陰影裡,慢慢“爬”出個“沒有臉的影子”,影子拖著“鐵鏈”,每動一下,鐵鏈就“發出‘哢啦’聲”,牆壁上的人骨燈“瞬間暗了一半”。
“是‘影煞’,比銅甲屍更凶。”鷓鴣哨的鎖鏈“泛出綠光”,“這東西靠吸食影子活著,被它纏上,影子會被一點點吃掉,人也就活不成了。”
王凱旋突然“笑了”,機械臂上的合金刃“閃著光”:“胖爺這輩子,打過硬的,鬥過邪的,連外星飛船都救過,還怕個沒臉的影子?”他掏出“打火機”,對著影煞的方向“撒了把孜然粉”,火苗一竄,孜然粉燒起來,發出“劈啪”聲,影煞竟“往後縮了縮”,像是“怕這味道”。
“嘿,這玩意兒怕孜然!”王凱旋來了精神,又撒了把,“老胡,看來宇宙串吧沒白待,胖爺這孜然粉都成法器了!”
胡八一趁機“衝上台”,先用“糯米符”換下“銅甲屍腦門上的黃符”,符紙剛貼上,屍體就“猛地彈了下”,甲胄發出“哢哢”的響聲。他按住“屍體胸口”,示意sey楊:“拔劍!”
sey楊跳上台,握住鏽劍的劍柄,剛要用力,那些紙人化的黑蛇突然“衝破墨鬥線”,朝石台湧來,影煞也“加快了速度”,鐵鏈拖在地上的聲音“越來越響”。王凱旋和鷓鴣哨“背靠背”抵擋,王凱旋用“孜然火”燒蛇,鷓鴣哨用“鎖鏈抽影煞”,但蛇越來越多,影煞的影子也“越來越濃”,眼看就要“纏上石台”。
“快!”胡八一吼了聲,按住屍體的手“青筋暴起”,屍體的指甲已經“變長變黑”,顯然“快壓不住了”。sey楊咬咬牙,猛地“拔出鏽劍”,劍剛離身,銅甲屍就“睜開眼”,眼裡沒有瞳仁,全是“黑血”,但腦門上的糯米符“突然發光”,把屍體“釘回石台上”,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那些黑蛇突然“化作黑煙”,紙人也“紛紛倒地”,變成“一灘灘黑灰”,影煞的影子“淡了下去”,拖著鐵鏈“縮回甬道深處”,消失不見。
“成了?”王凱旋喘著氣,甩了甩機械臂上的黑灰,“胖爺的孜然粉快用完了,再不成可就隻能肉搏了。”
胡八一點點頭,指著“銅甲屍胸口的窟窿”:“這屍體裡塞了‘煞心’,是養影煞的源頭,得把它取出來燒了,影煞才不會再出來。”他用“工兵鏟”撬開“屍體的胸腔”,裡麵果然有顆“黑色的球”,像“凝固的血團”,散發著“比外麵濃十倍的腥氣”。
就在他“拿起黑球”的瞬間,整個墓穴突然“震動起來”,甬道深處傳來“巨大的嘶吼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撞牆”。鷓鴣哨的鎖鏈“突然繃直”,指向“影煞消失的方向”:“它不是怕了,是去報信了,下麵還有更厲害的。”
石台突然“裂開”,露出“下麵的暗河”,河水是“暗紅色的”,漂浮著“無數具骷髏”,骷髏的手裡都“攥著青銅兵器”,像是“戰死的士兵”。暗河中央有座“石島”,島上立著“座石碑”,碑上刻著“遼王鎮魂”四個大字,碑前跪著個“巨大的黑影”,看輪廓像是“人,但有三個頭”。
“是‘三頭遼煞’!”鷓鴣哨臉色變了,“傳說遼國有個王,戰死前把自己的怨氣和三個親信的煞氣化在一起,做成‘鎮墓煞’,守著他的寶藏,看來這下麵是遼王墓。”
暗河的骷髏突然“動了”,紛紛“站起來”,踩著水朝“石台”靠近,手裡的青銅兵器“發出‘嗚嗚’的響聲”,像是“衝鋒的號角”。王凱旋的機械臂“切換成炮筒模式”在宇宙串吧改裝的,能發射小火球),對著骷髏群“轟了一炮”,炸翻了一片,但骷髏很快“又爬起來”,斷了的骨頭還能“自己接上”。
“這是‘不死骷髏軍’,靠暗河的煞氣活著,打不死的。”胡八一指著“石島的石碑”,“石碑是煞氣源頭,得毀了它!”
sey楊的義眼“掃描暗河”,發現“河水下麵有‘鐵鏈’”,拴著骷髏的腳踝,而鐵鏈的另一端“都連著石島的石碑”。“石碑一毀,鐵鏈就會斷,骷髏就動不了了。”她從背包裡摸出“潛水服”,“我去炸石碑。”
“不行!”胡八一拉住她,“暗河的水有煞氣,沾了會蝕骨,而且三頭遼煞在島上,太危險。”他看向王凱旋,“胖爺,你的機械臂防水不?”
王凱旋拍了拍胳膊:“宇宙合金的,彆說暗河,岩漿裡都能待半小時!”
“好!”胡八一掏出“炸藥包”,“你帶炸藥過去,炸了石碑,我和鷓鴣哨掩護你,sey楊負責盯著銅甲屍,彆讓它再出亂子。”
王凱旋接過炸藥,檢查了下“機械臂的密封模式”,深吸口氣:“胖爺這就去給那三頭怪送份大禮!”他跳進暗河,水剛沒過膝蓋,就覺得“刺骨的疼”,像是“有無數小針在紮”,趕緊啟動“機械臂的防護盾”,擋住“煞氣侵蝕”。
骷髏軍“圍了上來”,兵器朝他“劈頭蓋臉”砸來,王凱旋用“機械臂當盾牌”,硬生生“殺出條路”,朝石島遊去。胡八一和鷓鴣哨“在石台上掩護”,胡八一把“糯米撒進河裡”,骷髏碰到糯米就“減速”,鷓鴣哨的鎖鏈“像鞭子一樣”抽向骷髏,把它們“抽得粉碎”。
眼看就要“到石島”,暗河突然“掀起巨浪”,三頭遼煞“站了起來”,中間的頭“噴出黑煙”,左邊的頭“吐出火球”,右邊的頭“發出刺耳的尖叫”。王凱旋被“尖叫聲震得頭暈眼花”,機械臂的防護盾“閃了下”,差點失效。
“操你姥姥的!”他罵了句,啟動“炮筒”,對著遼煞的“中間頭”轟了一炮,黑煙被打散,遼煞“嘶吼著”朝他撲來,三個頭的嘴都“張得極大”,露出“尖利的牙齒”。
就在這時,胡八一突然“掏出‘八卦鏡’”,對著太陽的方向雖然在地下,但義眼能引導陽光反射),把“一道強光”射向遼煞,遼煞被照得“後退了幾步”,發出“痛苦的嘶吼”。“它怕陽氣!”胡八一喊,“胖爺,快炸石碑!”
王凱旋趁機“跳上石島”,把炸藥包“塞在石碑底座”,按下“引爆器”,然後轉身“跳進暗河”,拚命往回遊。石碑“轟然炸碎”,暗河的骷髏“瞬間不動了”,紛紛“沉入水底”,三頭遼煞的身體也“開始瓦解”,化作“黑煙消散”。
暗河的水“漸漸變清”,露出“河底的金沙”,顯然“這裡確實有寶藏”。王凱旋爬回石台,累得“癱在地上”,機械臂的防護盾“已經消失”,合金表麵“被煞氣蝕出了小坑”。“胖爺……這次……沒給地球丟人吧……”他喘著氣,笑了起來。
胡八一扔給他瓶“米酒”:“沒丟人,就是你的機械臂得回宇宙串吧修修了。”他看著“河底的金沙”,突然覺得“這趟來得值,不光是為了寶藏,更是為了破了這害人的煞局”。
sey楊的義眼“掃過暗河”,發現“金沙下麵還有東西”——是“艘沉船”,船上似乎“裝著木箱”,但她沒說,隻是“笑了笑”,有些秘密,不必急於揭開。
鷓鴣哨的鎖鏈“纏上石台上的銅甲屍”,把屍體“拖進暗河”,讓清水“洗去煞氣”,“讓它安息吧”。鎖鏈接觸到清水,發出“舒服的輕響”,像是“完成了使命”。
夜幕降臨時,他們在“暗河岸邊”生起篝火,烤著“帶來的肉乾”王凱旋堅持撒了孜然粉,說“去去晦氣”)。篝火的光照亮了“河底的金沙”,也照亮了“遠處沉船的輪廓”。沒人提寶藏,也沒人說接下來去哪,隻是靜靜地坐著,聽著“暗河的水流聲”,像在“聽一段被遺忘的故事”。
王凱旋的機械臂“靠在篝火旁”,合金表麵的“小坑”在火光下“閃閃發亮”,像“新的勳章”。他掏出“最後一點孜然粉”,撒在肉乾上,說“明天看看沉船裡有啥,說不定有比金沙更值錢的寶貝,比如……遼代的酒壺,胖爺用來裝孜然粉正好。”
胡八一笑了笑,沒說話,隻是“添了塊柴”,火苗“跳了跳”,映在他眼裡,像“藏著未儘的探索欲”。sey楊的義眼“望向甬道深處”,那裡的黑暗裡,似乎“還有什麼在閃爍”,是未熄的人骨燈,還是新的秘密?
夜色漸深,墓穴裡的篝火“依舊明亮”,映著四個身影,和滿地的狼藉,也映著那些尚未揭開的謎團。河底的沉船、消失的影煞、遼王的寶藏……這一切,都在等著他們,在明天的晨光裡,繼續探索。
天剛蒙蒙亮,王凱旋就扛著工兵鏟往暗河走,機械臂的關節處還纏著“臨時加固帶”用撕成條的帳篷布做的),走路時“哢噠哢噠”響,像台“老舊的打樁機”。“胖爺先去探探沉船,你們趕緊收拾東西,彆等會兒冒出個‘四頭遼煞’,哭都來不及。”他踩著河底的金沙往前走,腳底板陷進“細軟的沙粒”裡,混著“未乾的河水”,涼絲絲的。
沉船的輪廓在“晨光”sey楊用強光手電模擬的)裡越來越清晰:那是艘“遼代的樓船”,船身雖已“朽壞”,但“龍頭船首”還保持著“威嚴的姿態”,船帆早已“化作塵土”,隻剩“光禿禿的桅杆”,像根“指向天空的枯骨”。甲板上散落著“青銅兵器”和“腐朽的木箱”,有些箱子“已經裂開”,露出裡麵“閃爍的金屬光澤”。
“嘿,這船夠氣派!”王凱旋跳上甲板,工兵鏟“敲了敲裂開的箱子”,發出“空蕩的回響”——箱子裡的東西“早就被河水衝空了”,隻剩“些木屑和鏽片”。他不死心,扒著“船舷往船艙裡看”,艙口黑黢黢的,像“巨獸張開的嘴”,隱約能聞到“股檀香混著黴味”,和之前的“腥甜煞氣”完全不同。
胡八一和sey楊隨後趕到,鷓鴣哨則留在“石台附近”,用鎖鏈“清理殘留的煞氣”。胡八一掏出“羅盤”,指針在“船艙口”穩定下來,指著“正南方向”,“裡麵沒有煞氣,反而有股‘正氣’正氣),看來船艙裡的東西不一般。”
sey楊的義眼“掃描船艙”,屏幕上跳出“三維結構圖”:船艙分“前中後”三部分,前艙堆著“雜物”,中艙有“口石棺”,後艙則“堆滿了木箱”,而且“後艙的能量場很穩定,像是有‘鎮物’”。“中艙有石棺,可能是遼王的棺槨,”她指著“結構圖上的石棺”,“棺槨周圍有‘符文’,像是‘保護符’,不是鎮煞用的。”
王凱旋已經“撬開了前艙的門”,裡麵果然“堆著些雜物”:有“鏽跡斑斑的銅鏡”、“缺了口的陶罐”、“腐朽的箭筒”,還有“件完整的遼代皮甲”,甲胄上繡著“狼頭圖騰”,雖然“破舊”,但“能看出當年的威風”。“這皮甲給胖爺當紀念不錯,”他把皮甲“往身上比劃”,“就是有點臭。”
胡八一沒理他,徑直走向“中艙”,艙門是“整塊鬆木做的”,上麵刻著“遼王的諡號”,還有“串梵文”。“這是‘護國仁王’的意思,”sey楊翻譯道,“看來這位遼王生前口碑不錯,怎麼會用‘鎮魂獄’這種凶局?”
推開中艙門,股“濃鬱的檀香”湧出來,驅散了“墓穴的陰冷”。中艙的石棺“比普通棺材大一圈”,棺蓋是“青銅的”,刻著“遼王的畫像”:遼王穿著“龍袍”,麵容“威嚴”,手裡捧著“串佛珠”,不像“殘暴的君主”。石棺周圍的牆壁上“畫著壁畫”,記錄著“遼王的生平”:他“征戰沙場”、“治理國家”、“修建寺廟”,最後一幅畫是“他病重時,讓巫師設下‘鎮魂獄’,說要‘以己身鎮住地下凶煞,保國土平安’”。
“原來他不是為了守寶藏,是為了鎮煞。”胡八一摸著“石棺上的佛珠”,“這石棺裡的不是遼王的屍體,可能是‘鎮煞的法器’,他把自己的‘正氣’封在裡麵,鎮壓下麵的凶煞。”
王凱旋突然“指著石棺的底座”,那裡有“個凹槽”,形狀和“之前銅甲屍胸口的鏽劍”一模一樣。“看來那柄劍是‘鑰匙’,”他恍然大悟,“銅甲屍是‘外層守衛’,石棺是‘中層鎮物’,後艙才是‘真正的核心’。”
他們剛要“研究石棺”,突然聽到“後艙傳來‘哢噠’聲”,像是“木箱被打開的聲音”。鷓鴣哨的聲音從“前艙傳來”:“有人!”
三人“立刻戒備”,王凱旋舉著工兵鏟,胡八一掏出“墨鬥線”,sey楊的義眼“切換成熱成像模式”,顯示“後艙有三個‘熱源’”,而且“移動速度很快”。“是盜墓賊?”王凱旋皺眉,“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同行?”
後艙的門“突然被撞開”,衝出來三個“蒙麵人”,穿著“現代探險服”,手裡舉著“弩箭”,看到他們,二話不說就“扣動扳機”。胡八一拉著sey楊往“石棺後躲”,王凱旋則用“機械臂擋住弩箭”,箭射在合金上“彈開”,發出“叮叮當當的響”。
“操,還來真的!”王凱旋的機械臂“彈出刀刃”,朝蒙麵人衝去,“胖爺的墓,也是你們能闖的?”
蒙麵人顯然“沒料到機械臂這麼硬”,愣了下,轉身就“往後艙跑”,其中一個“慌不擇路”,撞翻了“後艙門口的木箱”,箱子裡的東西“滾了出來”——是“串朝珠”,顆顆圓潤,還“泛著光澤”,顯然“價值不菲”。
“還真是來盜墓的!”王凱旋罵了句,就要去追,被胡八一拉住:“彆追,小心有詐,他們可能不止三個人。”
sey楊的義眼“掃過後艙”,熱成像顯示“後艙還有‘兩個熱源’”,而且“正躲在木箱後麵”,手裡“拿著‘炸藥’”。“他們想炸後艙,”她臉色一變,“後艙有鎮物,炸了可能會放出煞氣!”
胡八一立刻“衝向後艙”,王凱旋和鷓鴣哨“緊隨其後”。後艙果然“藏著兩個人”,正“往木箱堆裡塞炸藥”,看到他們進來,嚇得“手一抖”,引線“掉在了地上”。“彆動!”胡八一掏出“手槍”防身用的),指著他們,“誰派你們來的?”
兩個蒙麵人“瑟瑟發抖”,其中一個“突然扯下蒙麵布”,露出張“年輕的臉”,帶著“哭腔”說:“我們是……是‘黑風堂’的,堂主說這裡有遼王的寶藏,讓我們來取,不取就……就殺了我們家人……”
“黑風堂?”鷓鴣哨的鎖鏈“繃緊了”,“那是群倒賣文物的亡命徒,手段狠辣,看來這次不止是盜墓,可能還有彆的目的。”
就在這時,中艙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像是“石棺被打開了”。sey楊的聲音帶著“急促”:“快回來!石棺裡的東西不見了!”
眾人“衝回中艙”,隻見石棺的“青銅蓋被撬開”,裡麵的“鎮物”果然“不見了”——那是“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珠子裡“纏著縷發絲”應該是遼王的),能“散發正氣,鎮壓煞氣”。而石棺旁邊,多了“個黑風堂的令牌”,令牌上沾著“新鮮的血跡”,顯然“剛才那三個蒙麵人趁亂偷走了夜明珠”。
“操!中了調虎離山計!”王凱旋氣得“踹了石棺一腳”,“胖爺這宇宙合金的腦子,竟然被土包子耍了!”
胡八一撿起“黑風堂的令牌”,令牌上刻著“狼頭”,和“前艙皮甲上的圖騰”一樣。“他們要夜明珠不是為了賣錢,”他眼神凝重,“夜明珠能鎮煞,也能‘養煞’,如果用邪法催動,能把煞氣變成武器,看來黑風堂的目標不簡單。”
sey楊的義眼“追蹤到‘夜明珠的能量信號’”:“他們往墓穴深處跑了,那裡好像有條‘密道’,之前沒發現。”
鷓鴣哨的鎖鏈“突然指向‘中艙的牆壁’”,鏈節在“壁畫的狼頭位置”輕輕敲擊,牆壁發出“空響”。“密道在這兒,”他用鎖鏈“纏住狼頭”,猛地一拉,牆壁“裂開道暗門”,裡麵是“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口散落著“黑風堂的腳印”,還“滴著血”。
“追!”胡八一當先衝進去,“不能讓他們把夜明珠帶出墓穴,否則外麵的草原都得遭殃!”
通道裡“黑漆漆的”,隻能靠“手電照明”,牆壁上“刻著契丹文的詛咒”,說“偷夜明珠者,會被‘狼魂’吞噬”。王凱旋的機械臂“在前麵開路”,劈斷“擋路的蛛網和枯枝”,嘴裡罵罵咧咧:“什麼狼魂,胖爺連三頭遼煞都不怕,還怕個沒影的狼?”
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通道突然“開闊起來”,變成個“圓形石室”,石室中央有“個石台”,上麵擺著“尊狼頭石像”,石像的眼睛是“兩顆紅寶石”,正“閃著紅光”。而那三個“偷夜明珠的蒙麵人”,此刻正“倒在石像周圍”,身體“扭曲著”,臉上露出“極度恐懼的表情”,身上的“肉像是被什麼東西啃過”,慘不忍睹,而“夜明珠”則“嵌在狼頭石像的嘴裡”,珠子散發的“正氣”正被石像“一點點吸走”,變成“黑色的霧氣”。
“這是‘狼魂祭壇’,”鷓鴣哨的鎖鏈“泛著綠光”,警惕地盯著“石像”,“遼王生前信奉狼神,用活人獻祭,這石像是‘祭祀用品’,能吸收‘恐懼和死亡的能量’,現在它吸了夜明珠的正氣,又殺了黑風堂的人,已經‘活’過來了。”
話音剛落,狼頭石像的“紅寶石眼睛”突然“亮得刺眼”,嘴裡的“夜明珠”完全變成“黑色”,石像的“嘴猛地張開”,發出“狼嚎般的嘶吼”,石室的地麵“開始震動”,從“石縫裡鑽出無數‘狼魂’”——半透明的狼形影子,眼睛是“紅色的”,嘴裡“滴著黑涎”,直撲他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