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3章 無畏擒龍(38)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633章 無畏擒龍(38)(1 / 2)

桂花又落滿青石板的時候,吳山居像鋪了層碎金。細碎的花瓣粘在晾衣繩上,混著念安新曬的藍布衫,風一吹就簌簌往下掉,把涼棚下的石桌都染成了蜜色。吳畏坐在竹椅上,看張起靈用竹帚掃花,銀發上沾著幾點金黃,像落了片永不凋謝的秋光。

“念安要在基地開植物課了,”吳畏撿起片完整的桂花,夾進念安寫的基因圖譜筆記本裡,“教案改了八遍,說要把荷花的基因鏈畫成桂花枝的樣子,讓小隊員們好懂——還說要請您去當教具模特,就站在桂花樹下,說您身上的‘歲月感’比實驗室的標本箱還珍貴。”

張起靈直起身,竹帚上的桂花抖落下來,在他腳邊堆成小小的金堆:“陽陽的隊員拿了世界冠軍,隊裡給的獎勵是去杭州集訓半年,住東廂房,說要天天聽您講‘守穩’的道理。”他從屋簷下取下個陶罐,是去年陽陽封的桂花糖,琥珀色的糖汁裡浮著整朵的桂花,像把秋天的香都鎖在了罐子裡。

“我哪有什麼道理可講。”吳畏笑著擰開陶罐,甜香立刻漫出來,嗆得他打了個噴嚏,“上次給小隊員講‘借力’,說的還沒陽陽清楚,最後還是靠比劃——把自己胳膊都擰酸了。”他瞥見正廳的博古架,奧運金牌旁邊多了個新獎杯,底座刻著“世界青少年錦標賽冠軍”,旁邊壓著張照片:小隊員舉著獎杯,背後是吳山居的院門,門框上纏著圈桂花枝。

“他們懂。”張起靈往紫砂壺裡放了把新茶,是念安實驗室培育的新品種,葉片邊緣帶著金邊,“說看您掃地就懂了,竹帚不碰花盆,卻能把花瓣掃乾淨——這就是‘不硬碰’。”

院門外傳來汽車引擎聲,陽陽開著輛商務車進來,車鬥裡裝著十幾個鋪蓋卷,印著“世界冠軍隊”的字樣。念安坐在副駕駛,穿著件灰綠色的衝鋒衣,懷裡抱著個巨大的標本盒,裡麵是株完整的桂花樹,根須裹著紅布:“麒麟叔叔!我們把實驗室的‘活教具’帶來了!這是組培的桂花苗,基因和院子裡的老桂樹一樣,等春天種在基地門口,就叫‘守穩桂’!”

陽陽跳下車,指揮著小隊員們搬鋪蓋,他比去年又沉穩了些,鬢角竟也有了幾根銀絲,被念安用手撥了撥:“才多大就長白頭發,以後跟麒麟叔叔似的,成‘歲月感標本’了。”

“總比你熬夜熬成熊貓眼強。”陽陽笑著拍掉她身上的桂花,指尖在她衝鋒衣口袋上頓了頓——那裡鼓鼓囊囊的,是他昨天送的銀質桂花胸針,針腳刻著“安”字。

吳邪扛著攝像機追著小隊員拍,鏡頭從他們沾著桂花的笑臉掃到東廂房的窗欞,最後定格在張起靈掃花的背影上:“這組鏡頭要當紀錄片的終章!標題就叫‘桂香裡的傳承’!你看這光影,這動靜——掃地的老人,歡呼的孩子,飄落的桂花,簡直是時光在跳舞!”

他小侄子已經長成青年,穿著件印著吳山居的t恤,背著相機給桂花樹拍照:“老師說我的攝影作品能參展了,主題就叫‘永恒的院子’,主角是麒麟爺爺和鳳凰爺爺,背景永遠有正在生長的東西——春天的麥苗,夏天的荷花,秋天的桂花,冬天的臘梅。”

霍秀秀和小花提著食盒進來,裡麵是剛蒸的桂花米糕,用的還是陽陽爸做的老模具,鳳凰的尾羽上特意加了幾粒桂花,蒸出來像拖著串金珠。“我媽說這糕得用井水蒸,”霍秀秀給吳畏遞了塊,“甜得潤喉,不像外麵賣的,齁得慌。”

念安舉著米糕跑向正在整理鋪蓋的小隊員,陽陽跟在後麵,手裡拿著瓶念安配的薄荷水:“慢點跑,彆噎著——喝這個順順。”他把水遞給個最小的隊員,那孩子長得虎頭虎腦,接過水時敬了個不標準的軍禮,引得眾人發笑。

李鐵柱的雙胞胎穿著中山裝,手裡拿著“非遺傳承基地”的銅牌,邊角包著銅皮,是陽陽的爸爸新做的:“叔,這牌子要掛在‘守穩’木牌旁邊,用您當年教我們的銅釘釘——說這樣能把‘穩’字釘進土裡。”

銅釘現在放在廚房的抽屜裡,鏽跡斑斑的釘帽上刻著個極小的“麟”字,是很多年前張起靈用刀尖刻的,那時他們還在長白山,以為日子會永遠停留在風雪裡。

“說起來,”弟弟看著張起靈,眼裡的敬意比當年更深,“那個像您的孩子,現在是國家隊的主力了,昨天跟我視頻,說每次比賽前都要摸口袋裡的麒麟護身符——是念安給您繡的那個的仿品,針腳都一樣。”

張起靈從櫃裡拿出個布包,裡麵是曬乾的桂花和薄荷:“泡茶喝,醒神。”他頓了頓,指了指涼棚下的石桌,“晚上讓他來,教他泡桂花茶。”

晚飯擺在桂花樹下,陽陽媽做的桂花魚,霍秀秀帶來的糯米藕,還有小隊員們搶著剝的蓮子,混著空氣裡的甜香,像把整個秋天的暖都盛在了碗裡。念安給張起靈挑出魚刺,陽陽則把米糕上的紅棗挖出來——他知道吳畏牙口不好,特意讓廚房蒸得更軟些。

“植物課第一講是‘桂花的基因與摔跤的力道’,”念安喝著湯,眼睛亮得像沾了露水的桂花,“我把桂花花瓣的韌性和‘纏絲勁’的原理畫在了一起,陽陽說隊員們看了準能懂——就像當年他看您掃地懂了‘不硬碰’。”

陽陽笑著補充:“我讓他們把‘守穩’刻在訓練服的袖口上,練動作時低頭就能看見,就像看見您站在旁邊——比教練的哨子管用。”

夜裡,小隊員們擠在東廂房的炕上,聽張起靈講當年的事。他說的不多,無非是長白山的雪有多厚,蛇沼的太陽有多烈,青銅門裡的風有多冷,但每個字都像顆飽滿的桂花,落在孩子們心裡。念安和陽陽坐在門檻上,聽著屋裡的聲音混著桂花香飄出來,念安突然說:“您說,我們老了會不會也這樣?守著院子,看新的孩子來,講我們的故事。”

陽陽握緊她的手,她的指尖還沾著桂花糖的黏:“會的。到時候我教他們摔跤,你教他們認植物,院子裡的桂花樹該長得更粗了,能並排坐咱們四個——像現在這樣。”

吳畏和張起靈坐在涼棚下,看月光把桂花照成銀色。張起靈在竹簡上畫桂花,筆尖的墨在竹片上暈開,枝椏的線條遒勁,花瓣卻輕得像要飄起來。吳畏靠在他肩上,聞著他身上的墨香混著桂香,突然覺得這味道和很多年前在長白山聞到的不一樣了——那時的冷裡藏著慌,現在的暖裡全是定。

“明天,”吳畏輕聲說,“把新桂苗種在基地門口吧,讓它對著院門,像個迎客的孩子。”

“好。”張起靈點頭,目光落在東廂房的窗戶上,燈光裡映著小隊員們的影子,像簇跳動的火苗。

“再教他們做桂花醬,”吳畏繼續說,“用今年的新桂花,放冰糖和蜂蜜,跟陽陽媽學的那樣——讓他們知道,再急的性子,也得等三個月才能嘗到甜。”

“好。”

風卷著桂花掠過青石板,帶著蜜色的香,拂過竹簡上的畫,拂過兩個交握的手掌,拂過東廂房裡的笑聲。吳畏知道,故事永遠不會結束——明天會有新的桂苗紮下根,後天會有新的名字刻在訓練服上,實驗室的基因鏈會畫出更美的圖案,訓練館的地板會印上新的腳印,而他和張起靈,會一直坐在這桂花樹下,看花瓣落了又開,看孩子們把“守穩”的種子帶向更遠的地方,把每個平凡的日子,都過成浸在香裡的模樣。

月光越發明亮,把桂花照得像撒了層銀粉。吳邪的攝像機還在運轉,鏡頭對著漫天飄落的桂花,對著炕上攢動的小腦袋,對著門檻上依偎的身影,最後定格在兩個老人的臉上——他們的眼角有笑紋,像被風吹過的桂樹枝,卻在月光裡閃著光,像藏著整片星空。

遠處傳來早班公交的報站聲,混著桂花的香飄進院子,像句溫柔的提醒:新的一天要來了,新的故事,也該開始了。

臘梅的暗香漫過院牆時,吳山居的青石板上總覆著層薄霜。鵝黃色的花苞從枯枝裡探出來,頂著細碎的冰晶,風過時抖落一地冷香,把正廳的銅爐都染得清冽。吳畏蜷在暖爐邊的藤椅裡,看張起靈用鬆枝掃雪,銀發與落雪交融,遠遠望去像株凝結了時光的玉樹。

“念安的實驗室評上國家級了,”他嗬出一團白氣,指尖劃過窗上的冰花——那是陽陽帶的小隊員畫的,歪歪扭扭的鳳凰和麒麟依偎在梅枝上,“剪彩那天要穿旗袍,讓霍秀秀她媽給改了三次,說領口要繡臘梅,得跟咱們院子裡的這棵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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