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鑰插入鑰匙孔的瞬間,界脈域的天空裂開道十二色的光縫,光縫中湧出的初始能像條奔騰的河,在萬界台周圍彙成片能量海。海麵上漂浮著無數透明的“界舟”,舟身的紋路能根據乘客的脈流自動調整——我們腳下的界舟立刻浮現出合脈島的地脈紋,舟尾的浪花裡還卷著星脈域的星塵。
“這是‘跨界舟’,能在初始能海中航行。”界行者首領遞給我們個水晶羅盤,盤麵上的指針不再指向南北,而是跟著域外域的脈流波動轉動,“羅盤會指引你們找到‘源初島’,那裡的‘始脈樹’是所有域外域脈流的源頭,也是異界煞的巢穴所在。”他指著羅盤邊緣的刻度,“刻度變紅時,說明附近有異界煞活動。”
跨界舟駛入初始能海時,周圍的能量流呈現出奇異的螺旋狀,螺旋的中心不斷誕生新的脈流粒子,粒子碰撞的瞬間,會閃過十二脈域的影像:鐵疙瘩域的齒輪在粒子中轉動,樂脈域的音波化作可見的波紋,霧脈域的可能性之霧凝結成短暫的實體。王胖子伸手去撈粒子,掌心立刻浮現出個微型的域外域島嶼,島上的生靈長著星脈域的翅膀和靈脈域的透明身體。
“這地方比所有脈域加起來還熱鬨!”他掏出三態鐮在能量流中攪動,鐮刃帶起的光痕裡,突然跳出群銀色的魚,魚身的鱗片是由純粹的初始能組成的,咬在鐮刃上竟發出清脆的金屬音。楊雪莉的《萬脈同生錄》自動懸浮在船頭,書頁上的空白處開始生成域外域的地圖,地圖邊緣不斷有新的島嶼輪廓浮現,像正在被筆尖勾勒的素描。
航行了大約三天,羅盤的指針突然變紅,能量海的遠處掀起黑色的浪——是異界煞的群體,它們的形態比在界脈域見到的更龐大,浪尖的煞體上還沾著破碎的界石碎片。“是‘煞潮’!”界行者首領留在羅盤裡的虛影突然亮起,“它們被始脈樹的能量吸引,正在圍攻源初島!”
王胖子將跨界舟的速度提到最快,舟身的合脈島紋路與初始能海產生共鳴,激起道金色的浪牆,暫時擋住了煞潮。我舉起定脈箭射向最近的煞體,箭身的光芒在初始能中炸開,竟讓煞體的邊緣開始透明,露出裡麵的核心——是團混亂的脈流,波動頻率與十二脈域的任何脈流都不同,卻隱約能看到李茂貞軍徽的殘影。
“它們是域外域的‘廢棄脈流’形成的!”楊雪莉盯著《萬脈同生錄》上新出現的注釋,“就像鐵疙瘩域的廢脈核,隻是能量層級更高。注釋說始脈樹的果實能淨化它們,但需要用十二脈域的本源脈流催化。”她指著能量海深處的綠光,“源初島就在那裡,始脈樹的光芒快被煞潮淹沒了!”
跨界舟衝過煞潮的瞬間,我們終於看清了源初島的全貌:島的形狀像顆正在跳動的心臟,中心的始脈樹高聳入雲,樹乾的紋路是十二脈域與域外域的脈流交織而成的,樹冠的頂端結著三顆巨大的果實,果實的光芒正被煞潮一點點吞噬。
島上的“源初族”守脈者正用初始能編織屏障,他們的身體由半透明的能量組成,能與始脈樹的根須產生共鳴。族長看到我們,立刻用意識傳遞信息:“始脈樹的果實需要‘共生催化’,十二脈域的本源脈流必須與域外域的初始能同時注入,少了任何一方都會導致果實枯萎!”
王胖子將三態鐮插入始脈樹的根部,鐮刃的星脈稻能量順著根須蔓延,樹乾上的合脈島紋路立刻亮起。我將定脈箭射向樹冠,箭身的阿武虛影與始脈樹的能量產生共鳴,第一顆果實的光芒開始恢複。當十二脈域的信物都完成共鳴時,三顆果實同時爆發出強光,光中飛出無數金色的“始脈蝶”,蝶翼的扇動頻率能淨化廢棄脈流。
始脈蝶撲向煞潮的瞬間,黑色的煞體開始瓦解,露出裡麵的初始能核心——這些核心在光中重新凝聚,化作溫順的脈流粒子,被始脈樹的根須吸收。王瞎子的探龍針突然指向能量海的深處:“煞潮的源頭在那裡!有個巨大的‘廢棄核’正在不斷產生新的異界煞!”
源初族族長的意識帶著我們的跨界舟潛入初始能海,海下的景象令人震驚:片巨大的廢棄脈流漩渦中心,懸浮著個扭曲的金屬球,球上的紋路是李茂貞軍徽與域外域文字的混合體——是他當年與域外域的某個勢力合作時留下的實驗裝置。
“他不僅想融合十二脈域,還想拉攏域外域的力量!”楊雪莉的《萬脈同生錄》自動播放出裝置的記憶碎片:年輕的李茂貞站在金屬球前,與個穿著域外域服飾的人影握手,兩人周圍的初始能正在被改造成融合脈流,但實驗失敗引發了爆炸,爆炸的餘波形成了廢棄核。
金屬球的表麵刻著啟動密碼,密碼的前半段是十二脈域的曆史事件,後半段卻是域外域的星圖坐標。王胖子用三態鐮刮下塊球壁,鐮刃的能量與球壁產生反應,浮現出李茂貞的筆記:“廢棄核需用‘和解陣’與‘始脈樹’的雙重能量才能封印,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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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立刻兵分兩路:王胖子和楊雪莉留在廢棄核旁布置封印陣,我和王瞎子返回源初島,讓始脈樹的能量通過跨界舟傳遞到金屬球。當和解陣的光芒與始脈樹的能量在金屬球表麵交彙時,球身突然收縮,廢棄脈流漩渦的轉速開始減慢,最後化作顆黑色的“封印珠”,被始脈樹的根須纏繞固定。
源初島的天空重新變得清澈,始脈樹的果實完全成熟,裂開的果殼裡飛出無數新的脈流粒子,這些粒子在初始能海中凝聚,形成個新的脈域輪廓——是十二脈域與域外域的混合體,楊雪莉的《萬脈同生錄》給它暫定名為“共生域”。
源初族送給我們艘“始脈船”,船身能在初始能海與十二脈域間自由穿梭,船艙裡的“脈流池”能同時容納兩種脈流,池底的紋路會隨著脈流的融合程度變化。王胖子跳進池裡,池底立刻浮現出個模糊的美食城圖案,圖案的一半是合脈島風格,一半是源初島樣式。
“下一站去共生域看看?”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池裡的初始能在他掌心凝成個金色的飯團,“這地方的初始能能直接當食材,胖爺我要發明‘跨界料理’!”楊雪莉的《萬脈同生錄》自動翻到共生域的頁麵,書頁上的共生域輪廓正在清晰,隱約能看到裡麵的建築既有鐵疙瘩域的合金結構,也有域外域的能量穹頂。
始脈船駛入共生域時,周圍的景象果然是混合風格:街道的鋪路石一半是合脈島的砂岩,一半是源初島的能量晶;路邊的“共生樹”結著十二脈域的果實,樹葉卻能釋放域外域的初始能;行人裡有融生體與源初族的混血兒,他們的笑聲同時帶著兩域的脈流波動。
但共生域的中心“平衡塔”卻籠罩在層灰色的霧裡,塔尖的共生陣正在閃爍不定。守塔的“共生者”告訴我們,最近兩域的脈流融合出現了排斥反應,塔底的“調和泉”正在乾涸——泉水中同時含有十二脈域與域外域的脈流,是維持平衡的關鍵。
“泉底的‘調和晶’被‘排斥煞’汙染了,”共生者指著泉眼的方向,“那煞是融合失敗的脈流凝結的,會放大兩域的差異,讓共生域逐漸分裂成兩半。”他遞給我們塊測試水晶,水晶接觸到灰色霧氣,立刻裂開道縫,一半變成金屬色,一半化作能量體。
我們潛入調和泉的底部,泉眼周圍的排斥煞像團灰色的泥,泥裡不斷傳出爭吵的聲音:十二脈域的守脈者抱怨初始能太強,域外域的生靈指責現有脈流太固執。王胖子將始脈船的脈流池沉入泉眼,池底的融合紋路開始旋轉,灰色的泥在旋轉中逐漸分層,露出下麵的調和晶——晶體內的兩域脈流正在激烈碰撞。
“得用雙方的善意才能淨化!”楊雪莉讓共生者傳遞來十二脈域守脈者的祝福,同時讓源初族送來域外域的友好意念。當兩種善意注入調和晶時,晶體內的碰撞突然平息,兩域的脈流開始像陰陽魚一樣旋轉,形成種全新的“共生脈流”。
排斥煞在共生脈流的照耀下化作透明的霧,霧中浮現出兩域生靈合作的畫麵:鐵疙瘩域的工匠教源初族鍛造合金,源初族的守脈者幫棉脈域改良絨花,將軍的忘憂稻與始脈樹的果實雜交,長出能同時結穀粒和能量珠的新作物。
調和泉重新充盈時,平衡塔的灰色霧氣完全消散,塔尖的共生陣爆發出柔和的光,光中飛出無數共生脈流組成的“和諧鳥”,鳥群飛過共生域的每個角落,飛過之處,排斥反應完全消失,合金與能量結構的連接處開出了融合的花。
共生域的守脈者送給我們袋“共生種”,種子種下後能長出同時具備兩域特性的植物。王胖子把種子撒在始脈船的甲板上,立刻長出株幼苗,苗上的花苞一半是合脈島的影稻花,一半是源初島的能量蕊,綻放的瞬間,周圍的初始能與十二脈域脈流產生了完美的共鳴。
“下一站去哪兒?”王胖子盯著羅盤上新出現的域外域星圖,突然拍了下手,“‘影外域’!記載說那裡的影能同時映出十二脈域與域外域的未來,正好看看我的共生美食城能不能火!”楊雪莉的《萬脈同生錄》翻到影外域的頁麵,書頁上的影能正在流動,隱約能看到裡麵的景象:片由光影組成的平原,平原上的湖泊能倒映出兩域融合的無數可能。
始脈船的脈流池裡,新的共生脈流正在生成,池底的紋路組成個新的符號,像兩隻緊握的手——一隻屬於十二脈域,一隻屬於域外域。我的定脈箭在箭筒裡輕輕顫動,箭身的阿武虛影與源初族的能量影重疊,形成個全新的守護印記。
遠處的平衡塔上,共生陣的光芒與界脈域的界核、合脈島的和解陣遙相呼應,形成個跨越所有已知與未知的巨大網絡。網絡的每個節點都在閃爍,像無數雙期待的眼睛,注視著我們即將踏入的影外域。
我知道,影外域的未來倒影裡,或許會有融合失敗的警示:共生脈流可能引發不可控的變異,新的排斥煞或許比之前的任何煞都強大,兩域的守脈者可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能維持平衡。但看著始脈船甲板上綻放的共生花,看著《萬脈同生錄》上新的空白頁,看著王胖子已經開始對著影能平原比劃美食城的布局,突然覺得這些警示更像是路標,指引我們避開彎路,走向更成熟的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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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外域的光影平原越來越近,平原中央的湖泊正在映出我們的身影:王胖子在調試能同時烹飪穀粒與能量珠的烤爐,楊雪莉在記錄影能中閃現的新脈域數據,我和王瞎子站在湖邊,看著水中兩域生靈並肩勞作的倒影。湖麵上的漣漪正在擴散,將這些倒影推向更遠的地方,像在為即將書寫的新故事,鋪平第一頁紙。
而始脈船的船頭,共生種開出的花朵正散發著兩域混合的香氣,香氣順著風,飄向影外域的深處,帶著融合的希望,等待著我們去見證那些尚未發生的可能。旅程,正朝著更廣闊的共生之境,繼續延伸。
影外域的光影平原在腳下呈現出奇妙的疊加態——踩上去時像踏在合脈島的沙灘上,抬腳的瞬間又化作源初島的能量沙。平原中央的“雙映湖”能同時映照出十二脈域與域外域的未來,湖麵上的倒影會隨觀察者的心境變化:王胖子看到他的共生美食城前排起長隊,一半是十二脈域的熟麵孔,一半是長著能量觸角的域外域生靈;我低頭時,湖水中的阿武正與個透明的源初族人擊掌,兩人手裡都舉著定脈箭形狀的能量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