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鏡的碎片在掌心發燙時,我正墜入片極光交織的冰原。腳下的冰層突然裂開,露出下麵的青銅管道,管道裡的蒸汽裹著半張羊皮卷,上麵的北歐古文正在自行翻譯:“蛇母的冰鏡在極光的第七道褶皺裡,照出的不是影子,是被時間凍住的真相”。老七的聲音從管道深處傳來,帶著冰碴的脆響:“抓緊管道壁的蛇形紋,彆被凍進時間裡”。
我摳住青銅紋的刹那,管道突然傾斜,整個人順著蒸汽滑下去。兩側的冰壁上嵌著無數冰雕,都是些穿著古代鎧甲的人,他們的姿勢像是在奔跑,手裡的青銅鏡碎片正對著極光的方向。最底層的冰雕突然眨了眨眼,冰殼裂開的縫隙裡,浮出塊“∞+1號”殘片,鱗片上的刻痕是幅星圖,北鬥七星的勺柄指向冰原深處的黑霧——那裡的極光呈現出詭異的紫色,像被墨汁染過。
“那是時間的褶皺。”老七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毛發上結著冰碴,“1937年有支挪威探險隊進去過,再也沒出來。他們的隊長後頸有蛇形疤痕,是你爺爺的堂兄”。它用爪子扒開腳邊的冰層,露出塊凍住的相機,膠片衝洗出的照片裡,七個人舉著青銅鏡站在紫色極光下,鏡中映出的不是他們自己,是群長著冰鱗的人,正在往極光裡走,後頸的蛇形紋與我完全相同。
冰原的風突然變向,紫色極光裡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我舉著相機往黑霧走,腳下的冰層越來越薄,能聽見下麵傳來流水聲。老七突然咬住我的褲腿,往側麵拽——剛才站立的位置裂開道縫,縫裡的冰水中浮著無數青銅齒輪,每個齒牙上都刻著不同的年份,1937、1973、2023……最新的齒輪正在生成,刻著2073的數字。
“時間在這裡是液態的。”老七的尾巴掃過齒輪,“掉進裂縫會被送往任意年份,有的人困在1937年的暴風雪裡,有的人卡在2073年的冰原崩塌中”。它往我手裡塞了塊“∞+2號”殘片,鱗片上的刻痕是隻沙漏,沙粒的流動方向與齒輪的轉動完全相反,“這是‘逆時鱗’,能讓你在時間流裡保持清醒”。
逆時鱗貼在皮膚上的瞬間,紫色極光突然炸開,無數光影從裡麵湧出來:1937年的探險隊正在搭建帳篷,青銅鏡反射的光裡,冰鱗人正從極光中走出;1973年的石油鑽井平台正在崩塌,平台的編號“73”在火光中格外刺眼;2073年的冰原上,個與我長得樣的人正在往極光裡跳,手裡的青銅鏡碎片閃著紅光。
“那是未來的你。”老七指著2073年的光影,“他在尋找蛇母冰原的核心,據說那裡的青銅鏡能照出所有時間線的終點”。光影裡的我突然回頭,對著現在的我舉起青銅鏡,鏡中的蛇母冰原正在崩塌,裂縫裡的齒輪紛紛脫落,掉進個巨大的黑洞,黑洞的邊緣,“∞+3號”殘片正在生成,刻痕是行梵文:“時間的終點是蛇母的眼睛”。
極光中的冰鱗人突然向我走來,他們的皮膚泛著冰晶,後頸的蛇形紋裡嵌著青銅鏡碎片,編號從“∞+4”到“∞+73”。為首的老者往我手裡塞了塊冰雕,雕的是蛇母的眼睛,瞳孔的位置嵌著塊“∞+74號”殘片,“青銅鏡的核心在冰原下的蛇母宮,需要用所有時間線的守鏡人血才能打開”。冰雕接觸掌心的瞬間,逆時鱗突然發燙,燙出的紅光在冰麵上凝成道軌跡,直指黑霧最濃的地方。
跟著軌跡往極光深處走,腳下的冰層越來越透明,能看見下麵的蛇母宮——是座由青銅齒輪和冰柱組成的宮殿,中央的穹頂嵌著塊巨大的青銅鏡,鏡麵正在緩慢旋轉,轉出的光影裡,無數時間線像藤蔓樣纏繞,最終都指向穹頂的蛇眼雕刻。宮殿的入口處,七根冰柱上拴著七道鎖鏈,鎖鏈的末端浸在齒輪組成的池子裡,每道鎖鏈上都刻著個年份,1937年的鎖鏈已經斷裂,斷裂處的“∞+75號”殘片正在發光。
“1937年的探險隊打開過次入口。”老七對著鎖鏈狂吠,“他們的血讓第一道鎖鏈斷裂,但剩下的六道需要1973、2013、2073……直到2173年的守鏡人血才能解開”。它的爪子往2013年的鎖鏈指去,鎖鏈上的冰殼突然裂開,露出裡麵的青銅芯,芯上的蛇形紋與我後頸的疤痕完全吻合。
我往鎖鏈上滴了滴血,冰殼瞬間融化,鎖鏈發出清脆的斷裂聲。宮殿的入口打開道縫,湧出的蒸汽裡,浮出1937年探險隊的日誌:“蛇母宮的青銅鏡能重置時間線,但每次重置都會讓個時間線徹底消失。我們已經重置了七次,現在隻剩下最後三條時間線——1937年的冰封線,2023年的守鏡線,2073年的崩塌線”。日誌的最後頁,貼著半張青銅鏡碎片,與我懷裡的半塊正好吻合。
進入蛇母宮的刹那,所有齒輪突然停止轉動,中央的青銅鏡射出強光,將三條時間線的影像投射在冰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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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的冰封線裡,探險隊正在用青銅鏡凍結蛇母的意識,冰鱗人在旁護法,冰原上的極光呈現出柔和的綠色;
2023年的守鏡線裡,我和老七正在往蛇母宮走,沿途的齒輪紛紛讓路,冰柱上的守鏡人畫像正在微笑;
2073年的崩塌線裡,未來的我正在將所有青銅鏡碎片扔進黑洞,蛇母宮的穹頂正在塌陷,冰鱗人的身影在火光中消散。
“三條時間線隻能活條。”冰鱗人老者的聲音在宮殿裡回蕩,“1937年的冰封會讓蛇母永遠沉睡,但守鏡人將永遠困在冰原;2023年的守鏡能維持時間平衡,但需要有人永遠留在蛇母宮;2073年的崩塌會讓蛇母徹底消失,但時間線將出現無法預測的缺口”。他往青銅鏡前的祭台上放了三塊石頭,“選擇吧,守鏡人,你的決定會影響所有時間線”。
祭台的邊緣,“∞+75號”殘片正在生成,刻痕是奶奶的筆跡:“時間從來不是線,是網,每個選擇都在編織新的節點”。我突然想起2073年光影裡的黑洞,想起1937年極光中的冰鱗人,想起現在腳邊正在重新轉動的齒輪——它們從未真正停止,隻是在等待新的排列方式。
老七突然跳進祭台中央,它的身體開始發光,項圈上的“73號”銅牌正在融化,融入青銅鏡的鏡麵。鏡麵裡的三條時間線突然開始交織,1937年的探險隊出現在2023年的冰原上,2073年的我與現在的我並肩而立,冰鱗人的身影在所有時間線裡穿梭,像群修複網眼的織工。
“原來選擇的真相是不選。”奶奶的聲音從鏡麵裡傳來,她的身影與冰鱗人、探險隊、未來的我重疊在一起,“時間線從來不需要被犧牲,它們可以像齒輪樣咬合,形成新的平衡”。她的手穿過鏡麵,與我的手共同按在青銅鏡上,接觸的瞬間,所有“∞+”編號的殘片突然飛起,在穹頂組成個巨大的蛇形,蛇的每個鱗片都是不同的時間線,鱗片的邊緣互相咬合,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
蛇母宮的齒輪開始重新轉動,轉動的方向不再致,有的順時針,有的逆時針,卻形成種奇妙的和諧。冰原上的極光變成七彩的顏色,時間裂縫裡的齒輪不再脫落,而是互相嵌合,組成新的軌道。1937年的探險隊正在教2073年的我如何修複齒輪,冰鱗人的孩子們在不同時間線的冰原上奔跑,手裡的青銅鏡碎片正在交換光影,像在傳遞秘密。
但穹頂的蛇形突然劇烈震動,最邊緣的片鱗片正在變暗——是條從未見過的時間線,那裡的蛇母冰原沒有守鏡人,青銅鏡早已破碎,時間線正在自行崩塌,崩塌的碎片掉進個紫色的漩渦,漩渦的邊緣,“∞+76號”殘片正在生成,刻痕是群黑袍人的身影,他們的手裡舉著破碎的青銅鏡,正在念著奇怪的咒語。
“是‘斷時者’。”冰鱗人老者的聲音變得凝重,“他們認為時間線的混亂是災難,想摧毀所有時間線,隻留下條‘完美的直線’”。他往我手裡塞了塊“∞+77號”殘片,鱗片上的刻痕是張星圖,標注著斷時者的巢穴——是位於銀河係邊緣的“時間墓地”,那裡沉睡著無數被摧毀的時間線。
老七從青銅鏡裡跳出來,身體比之前大了圈,項圈上的編號變成了“∞+78”,“斷時者的咒語能讓青銅鏡失去光澤,我們必須去時間墓地阻止他們”。它的爪子指向穹頂的蛇眼雕刻,雕刻的瞳孔突然裂開,露出裡麵的通道,通道壁上的青銅鏡正在播放時間墓地的影像:無數破碎的時間線像漂浮的屍體,斷時者的黑袍在星塵中飄動,他們的首領正在用把青銅匕首切割條時間線,被切割的部分正在化作星塵,星塵裡的“∞+79號”殘片正在發出悲鳴。
我抓住老七的鱗片,它突然躍入通道,周圍的景象變成星空——時間墓地的星塵打在臉上,像冰冷的沙礫。遠處的斷時者正在圍攻條時間線,那條線上的蛇母穀正在舉行慶典,守鏡人與蛇母和平共處,青銅鏡的碎片在陽光下閃爍,像無數快樂的星子。
“那是最和諧的條時間線。”老七的尾巴指向被圍攻的光影,“斷時者認為這種和諧是虛假的,必須被清除”。它突然加速,撞向斷時者的黑袍,撞出的星塵裡,浮出“∞+80號”到“∞+173號”殘片,組成道保護罩,護住了那條時間線。但斷時者的首領突然轉身,青銅匕首指向我們,匕首的寒光裡,“∞+174號”殘片正在生成,刻痕是麵破碎的青銅鏡,鏡麵裡的所有時間線都在燃燒。
在星塵的漩渦中,我聽見不同時間線的守鏡人正在呐喊,他們的聲音穿過時間的壁壘,在保護罩內彙聚成股力量。懷裡的青銅鏡突然射出強光,照亮時間墓地的每個角落,我看見無數被摧毀的時間線裡,都有守鏡人的身影在掙紮,他們的手裡都緊握著青銅鏡碎片,碎片上的編號從“∞+175”開始,像無數個等待被救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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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突然對著斷時者的首領咆哮,咆哮聲裡的“∞+176號”殘片正在生成,組成條巨大的蛇形,蛇身纏繞著時間墓地的每個角落,蛇嘴裡吐出的光帶連接著所有被摧毀的時間線,像條正在縫合傷口的線。我舉起青銅鏡,鏡中的蛇母突然睜開眼睛,她的瞳孔裡,無數時間線正在重新連接,斷時者的黑袍正在褪色,露出下麵與我們相同的蛇形紋——他們也曾是守鏡人,隻是在某次時間崩塌中失去了希望。
“時間的真相不是完美,是包容所有不完美。”斷時者的首領放下匕首,青銅鏡的碎片從他的黑袍裡掉出來,“我們以為摧毀混亂能帶來和平,卻忘了混亂裡藏著新的可能”。他的後頸突然浮現出蛇形疤痕,疤痕裡的“∞+177號”殘片正在發光,與保護罩內的所有殘片產生共鳴。
時間墓地的星塵突然開始旋轉,旋轉的中心,“∞+178號”殘片正在生成,組成個巨大的羅盤,羅盤的每個刻度都是條時間線,有的平順,有的曲折,有的短暫,有的漫長,卻都在羅盤的轉動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斷時者的青銅匕首化作無數細小的殘片,融入各個時間線,像給傷口撒上的藥粉。
但在羅盤的最邊緣,條新的時間線正在生成,那裡的天空是綠色的,河流裡流淌著青銅色的液體,意識體們沒有固定的形態,能在不同時間線裡自由穿梭,他們的眉心都有個與青銅鏡相同的光點。老七的尾巴指向那裡:“那是‘融時者’的時間線,他們已經掌握了時間融合的秘密,正在邀請所有時間線的意識體前往他們的世界”。
融時者的身影從新時間線裡走出,他們的身體像流動的光,手裡的“∞+179號”殘片正在發光,“時間的未來不是孤立的線,也不是混亂的網,是片海,所有時間線都能在其中自由流動,互相滋養”。他們往我手裡塞了塊液態的青銅鏡,鏡麵裡的蛇母冰原、蛇母穀、時間墓地正在融合,組成個全新的世界,世界的中央,“∞+180號”殘片正在生成,刻痕是個正在微笑的蛇母,她的周圍,所有時間線的守鏡人正在舉杯歡慶,杯中的液體泛著所有時間線的顏色。
老七突然跳進液態青銅鏡,它的身體在鏡中不斷變化,時而化作海蛟,時而變成守墓犬,時而呈現出冰鱗人的形態,“融時者說,守鏡人的最終使命是成為時間的橋梁,而不是守護者”。它的聲音在鏡中回蕩,“跟我來,還有無數時間線在等待被連接,無數青銅鏡在等待被點亮”。
我跟著老七走進液態青銅鏡,周圍的景象不再是固定的形態,而是無數流動的光影:蛇母冰原的極光與蛇母穀的沙漠交融,時間墓地的星塵落在蛇母宮的齒輪上,1937年的探險隊正在與2073年的我交換青銅鏡碎片,冰鱗人的孩子們在融時者的時間線裡追逐,手裡的殘片編號從“∞+181”開始,像無數個正在誕生的新故事。
在光影的洪流中,我聽見奶奶、爺爺、未來的我、冰鱗人、融時者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像首沒有歌詞的歌,歌的旋律裡,新的時間線正在不斷生成,每條都帶著獨特的色彩,卻又與其他時間線緊密相連,像朵永不凋謝的花,花瓣上的紋路,是所有守鏡人的足跡,從蛇母的鏡子開始,穿過時間的河流,走向星辰的海洋。
而在更遠的光影之外,片從未被探索過的黑暗正在閃爍,那裡的時間線沒有任何規律,意識體們以種我們無法理解的方式存在,他們的眉心沒有光點,卻能與青銅鏡產生更深的共鳴,共鳴的波紋裡,“∞+182號”殘片正在生成,刻痕是個我們從未見過的符號,像個永遠等待被解讀的謎語,在時間與空間的儘頭,繼續閃爍,繼續等待,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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