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6章 有我無敵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816章 有我無敵(1 / 2)

吳迪把最後半截煙摁在滿是油垢的煙灰缸裡時,巷口的路燈剛好閃爍了兩下,滅了。他眯眼瞅著對麵那棟爬滿爬山虎的老洋樓,牆根處的陰溝裡積著發綠的水,倒映著二樓那扇始終拉著黑布的窗——三天了,那窗縫裡從沒漏出過半點光,卻總在午夜時分飄來若有若無的檀香,混著點土腥氣,像極了他三年前在洛陽鏟頭上聞到的味道。

“確定是這兒?”蹲在他旁邊的瘦猴嘬著牙花子,手裡的強光手電在磚縫裡掃來掃去,“劉瞎子給的地址靠譜嗎?這樓民國時是電報局,後來改成檔案館,哪他媽像是藏著東西的樣子。”

吳迪沒應聲,指尖在牆皮剝落的地方蹭了蹭,指甲縫裡立刻嵌進些灰黑色的粉末。他撚了撚,粉末裡混著細碎的沙礫,棱角鋒利,不是這一帶常見的河沙。三年前在邙山,他就是憑著同樣的沙礫,找到了那座被塌方埋了半截的唐墓,裡頭一對鎏金獸首杯,夠他在城中村躺平兩年。

“檔案館?”吳迪忽然低笑一聲,踹了踹牆根,“你見過哪個檔案館的地基用糯米漿混三合土?”

瘦猴愣了愣,湊過去摸了摸牆根,果然摸到層硬殼,指甲刮上去沙沙響,混著股陳米的黴味。這是老法子,防盜墓的,當年皇陵都這麼乾。

後半夜的風裹著潮氣往領子裡鑽,吳迪看了眼表,兩點整。他從帆布包裡掏出個巴掌大的銅羅盤,指針在紅漆底盤上轉得飛快,最後顫顫巍巍停在偏東北的方向,指著洋樓右側那棵老槐樹。樹得有兩三人合抱粗,樹乾上纏著圈生鏽的鐵鏈條,鏈節上掛著些爛得隻剩繩頭的紅布,像是早年有人在這兒祭拜過。

“樹底下有東西。”吳迪收起羅盤,摸出折疊工兵鏟,“彆用手電,拿黑布蒙著。”

瘦猴趕緊照辦,蒙了黑布的手電隻能透出點昏黃的光,剛好照亮腳下的方寸地。吳迪的工兵鏟下去得又快又準,沒幾下就見了土。這土不對勁,表層是鬆散的黑土,混著碎磚塊,往下三十公分,突然變成了黏得像膏藥的黃土,裡頭還摻著些灰白色的碎骨渣。

“是夯土。”吳迪喘了口氣,額頭上的汗滴進土裡,洇出個深色的圓點,“底下有封土堆,這樓是蓋在墳頭上的。”

瘦猴手一抖,差點把工兵鏟扔了:“不是吧迪哥,民國蓋樓蓋在墳頭上?缺德不缺德?”

“缺德?”吳迪嗤笑,“你忘了咱上次在保定拆的那座?地主老財把仇家祖墳圈進院子當假山,底下埋著一整窖銀元。”

說話間,工兵鏟突然“當”的一聲磕到了硬物。吳迪心裡一緊,放慢動作往下刨,很快,一塊青灰色的石板露了出來,巴掌大的地方,刻著半個模糊的獸頭,像是龍,又有點像虎,眼睛的位置嵌著點瑩白的東西,在暗光下泛著冷光。

“是鎮石。”吳迪心跳快了半拍,這種鎮石通常是壓在墓道入口的,說明離正主不遠了,“拿家夥,起石板。”

瘦猴早把洛陽鏟、撬棍之類的家夥擺開了,兩人合力把那塊半米見方的石板撬開,底下露出個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濃烈的檀香混著黴味湧了上來,比樓上飄下來的濃十倍。吳迪往洞裡扔了個點燃的火折子,火苗沒晃,說明通風還行。

“你先下去。”吳迪拍了拍瘦猴的肩膀,把繩梯遞給他,“帶好瓦斯檢測儀,有事拉三下繩子。”

瘦猴咽了口唾沫,抓著繩梯往下滑。洞不深,也就三四米,很快就傳來他悶聲悶氣的聲音:“迪哥,下來看看,這他媽不是墓道,像個……像個祭壇。”

吳迪跟著下去,腳一落地就踩在層厚厚的香灰裡,沒到腳踝。借著頭燈的光一看,果然不是墓道,是個十來平米的石室,正中間擺著個半人高的石台,上麵鋪著塊暗紅色的絨布,爛得全是窟窿,隱約能看見底下刻著些彎彎曲曲的符號,跟他在某些古籍拓片上見過的巫蠱符文有點像。

石台四周擺著八個陶罐,青灰色的,罐口封著紅泥,泥上蓋著個模糊的指印,像是有人按上去的。吳迪走過去,沒碰罐子,先看地麵——香灰裡混雜著些燒剩的黃紙,紙上有字,可惜燒得太透,隻能辨認出零星幾個,像是“獻”“安”“血”之類的字眼。

“迪哥你看這個。”瘦猴蹲在石台另一邊,指著絨布底下露出的東西,“這是不是玉的?”

吳迪走過去,小心地把絨布掀開一角,底下果然露出塊巴掌大的玉佩,青白色,雕著隻鳥,鳥嘴叼著個環,翅膀張開,羽毛的紋路雕得極細,像活的一樣。最奇的是玉佩邊緣,嵌著圈細如發絲的金線,在光下閃著幽光。

“是遼代的海東青佩。”吳迪的呼吸有點沉,這種玉佩通常是皇室用的,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他伸手想拿,指尖剛要碰到玉佩,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哢噠”一聲輕響,像是陶罐蓋被掀開了。

他猛地回頭,八個陶罐好好的,紅泥封得嚴嚴實實。瘦猴也嚇了一跳,舉著工兵鏟四處看:“啥聲?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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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迪沒說話,目光掃過石室的角落。香灰很厚,除了他們倆的腳印,沒彆的痕跡。可那聲音太清楚了,就在他身後,離得很近。

“不對勁。”吳迪皺起眉,“這地方太乾淨了,不像荒廢了幾十年的樣子。你看香灰,沒結板,像是經常有人來燒。”

瘦猴也反應過來了:“劉瞎子說這樓十年前就空了,除了流浪漢沒人來……”

話沒說完,石室頂上突然滴下點水,落在吳迪的後頸上,冰涼刺骨。他抬頭,頭頂是青石板,嚴絲合縫,哪來的水?

“迪哥!”瘦猴突然尖叫一聲,指著石台,“那玉佩……那玉佩動了!”

吳迪猛地回頭,隻見那塊海東青佩上,鳥的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紅色,像是有血在裡麵轉。他再想細看,玉佩突然“啪”地一聲裂開,不是碎了,是從中間分開,露出裡麵的東西——不是玉,是塊暗紅色的木頭,上麵刻著個更小的符文,跟石台上的符號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那八個陶罐突然一起發出“嗡嗡”的聲響,紅泥封著的罐口開始滲出水珠,順著罐壁往下流,在香灰裡積成小小的水窪,泛著詭異的紅光。

“走!”吳迪拽起瘦猴就往繩梯跑,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根本不是什麼古墓,更像是個一直在用的祭壇,他們倆闖進了彆人的“儀式”裡。

瘦猴嚇得腿都軟了,爬繩梯的時候差點摔下去。吳迪在後麵推著他,耳朵裡全是陶罐的嗡嗡聲,還有種奇怪的、像是無數人在低聲念叨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過來。

剛爬出洞口,吳迪回頭看了一眼,石室裡的八個陶罐不知何時全都打開了,罐口冒著白氣,隱約能看見裡麵裝著些黑乎乎的東西,像是……頭發?

“快蓋石板!”吳迪低吼,兩人手忙腳亂地把石板蓋回去,剛壓好,就聽見底下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撞石板。

“跑!”

兩人沒敢回頭,拎著家夥就往巷口跑。跑到路燈底下,吳迪才發現自己的後頸濕了一片,不是水,是黏糊糊的,帶著股腥氣。他摸了摸,指尖上沾著點暗紅色的東西,像是乾了的血。

“迪哥,你的脖子……”瘦猴指著他的後頸,臉色慘白。

吳迪沒看,他的目光落在那棟老洋樓的二樓。黑布窗簾不知何時拉開了條縫,裡麵透出點微弱的光,隱約能看見個黑影,正貼著窗戶往下看,手裡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在窗台上輕輕敲著,篤,篤,篤,節奏跟他們剛才撬石板的聲音一模一樣。

巷口的風更冷了,吳迪摸了摸口袋裡的羅盤,不知何時碎了,玻璃碴子硌得手心生疼。他突然想起劉瞎子給地址時說的話:“那地方邪性,要是看見不該看的,彆回頭,彆撿地上的東西,尤其彆碰帶鳥的玩意兒。”

當時他隻當是老瞎子故弄玄虛,現在才明白,那不是警告,是提醒。

瘦猴還在哆嗦,嘴裡念叨著要去廟裡燒香。吳迪沒理他,從帆布包裡掏出個小玻璃瓶,裡麵裝著半瓶黑狗血,是他每次下鬥必帶的。他擰開瓶蓋,把狗血往後頸抹了抹,黏膩感立刻消失了,那股腥氣也散了不少。

“明天去查這樓的底檔。”吳迪盯著二樓的窗戶,黑影還在,“民國時的電報局,負責人是誰,後來改成檔案館,哪些人在這兒待過。”

“還查?”瘦猴差點跳起來,“迪哥,咱差點栽裡頭!”

吳迪沒說話,從懷裡摸出個東西,是剛才從石台上順來的——不是那塊裂開的玉佩,是絨布底下掉出來的一小塊木頭,上麵刻著半個符號,跟玉佩裡的一模一樣。木頭很新,不像埋了幾十年的樣子,邊緣還有點濕潤,像是剛被人刻上去的。

他捏著那塊木頭,指腹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像是握著塊冰。二樓的黑影突然動了一下,窗縫裡的光滅了,那若有若無的檀香又飄了過來,這次裡麵混著的不是土腥氣,是股淡淡的、像是線香燒完的味道。

“不查清楚,咱們倆都得倒黴。”吳迪把木頭塞回兜裡,“你以為那黑影是看著玩的?它已經記住我們了。”

瘦猴順著他的目光往樓上看,黑布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見,可他總覺得有雙眼睛在背後盯著,涼颼颼的,跟石室裡那八個陶罐似的,讓人心裡發毛。

吳迪最後看了眼老槐樹,樹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長,像個彎腰的人,鐵鏈子在風裡輕輕晃著,發出細碎的響聲,像是有人在低聲說話。他突然想起剛才在石室裡,香灰裡那些燒剩的黃紙,“獻”“安”“血”……這三個湊在一起,通常不是什麼好事。

“走了。”吳迪拍了拍瘦猴的背,“回去準備家夥,明天一早去市圖書館,查民國檔案。”

瘦猴不敢再多說,跟著他往巷口走。兩人的腳步聲在空蕩的巷子裡回響,越走越遠,沒注意到,老槐樹的樹乾上,那圈生鏽的鐵鏈子突然繃直了,鏈節之間的紅布繩頭無風自動,像是有隻看不見的手在擺弄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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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扇緊閉的二樓窗戶後麵,黑布被輕輕掀開一角,露出雙渾濁的眼睛,盯著吳迪和瘦猴消失的方向。窗台上擺著個小小的香爐,裡麵插著三炷香,香灰筆直地落下來,在桌麵上積成個小小的堆,形狀像極了石室裡的那塊鎮石。

香爐旁邊,放著個青灰色的陶罐,跟石室裡的一模一樣,罐口的紅泥上,有個新鮮的指印,五個指節清晰可見,像是剛按上去的。

吳迪把那塊刻著符號的木頭扔進白酒裡時,瓶子裡的酒“咕嘟”冒了個泡,渾濁成奶白色。他盯著玻璃罐看了半晌,指尖在罐壁上敲出篤篤聲,節奏和昨晚窗台上的響動重合——這不是巧合,那黑影是在跟他“打招呼”,用一種近乎挑釁的方式。

“迪哥,真要去?”瘦猴蹲在地上擦洛陽鏟,鐵刃上的鏽跡被砂紙磨出亮痕,“市圖的老檔案堆在地下室,潮得能擰出水,當年的電報局職員名單怕是早爛成紙漿了。”

吳迪沒抬頭,從床底下拖出個鐵皮箱,開鎖時“哢噠”一聲脆響。箱子裡墊著黑布,放著幾本線裝書,最上麵那本封皮都掉了,裡麵夾著些泛黃的照片,是他前幾年在各地跑時拍的,有邙山唐墓的壁畫殘片,也有保定地主院假山底下的窖門。他翻了幾頁,抽出張褪色的報紙剪報,標題是“民國二十三年津門電報局劫案”,配圖是棟被燒得焦黑的洋樓,輪廓跟昨晚那棟重合。

“民國二十三年,”吳迪用指甲劃著報紙上的日期,“那年頭兵荒馬亂,電報局遭劫不新鮮,但報上說‘匪徒焚樓後攜密件潛逃’,沒提丟了金銀,有點意思。”

瘦猴湊過來看:“密件?會不會是……”

“不知道。”吳迪把剪報塞回書裡,“但這樓從那年之後就沒正經用過,先是封了三年,後來改成檔案館,也隻敢用一樓,二樓常年鎖著。”他頓了頓,指腹摩挲著鐵皮箱邊緣的刻痕,那是他前幾年在秦嶺遇著塌方時,用指甲摳出來的,“劉瞎子沒騙人,這地方確實藏著東西,不是陪葬品,是見不得光的‘密件’。”

瘦猴突然打了個哆嗦:“那昨晚的祭壇……”

“不是墳,是藏東西的暗格。”吳迪站起身,鐵皮箱蓋“砰”地合上,“那八個陶罐是鎮物,壓住入口不讓人靠近。咱們撬石板的時候,把鎮物驚動了。”他摸了摸後頸,那裡的黏膩感早就沒了,但總覺得有東西爬過似的,“那黑影在樓上盯著,不是怕咱們偷東西,是怕咱們把暗格徹底打開。”

日頭爬到頭頂時,兩人蹲在市圖書館後牆根啃包子。圖書館的老樓牆皮斑駁,爬山虎葉子油亮得能照見人影,地下室的氣窗正對著牆角,鐵欄杆上鏽得全是窟窿。

“後牆沒監控。”瘦猴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指了指氣窗,“我剛才繞著轉了圈,鎖是老式掛鎖,一撬就開。”

吳迪沒動,盯著氣窗看。那欄杆縫裡卡著片枯葉,邊緣卷曲,像是被人從裡麵往外推過。他突然想起昨晚石室裡的香灰,那麼厚,卻沒半點腳印,除了他們倆的——有人比他們先到過,而且很清楚該怎麼避開痕跡。

“等天黑。”吳迪把包子皮扔進垃圾桶,“白天人多,萬一驚動保安,查起來麻煩。”

傍晚的雨來得又急又猛,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窗上劈啪響。吳迪和瘦猴借著雨幕翻進後牆時,褲腳全濕透了,黏在腿上冰涼。地下室的掛鎖果然好撬,瘦猴用根細鐵絲捅了兩下就開了,拉開門時一股黴味撲麵而來,混雜著老鼠屎的腥氣。

“拿燈照照。”吳迪推了瘦猴一把,自己摸出工兵鏟攥在手裡。

頭燈的光柱刺破黑暗,照出堆到天花板的檔案櫃,木頭櫃子潮得發脹,有些抽屜歪歪斜斜地掛著,裡麵的紙頁露出來,邊緣全爛成了波浪形。地上積著層黑泥,印著些模糊的腳印,尺碼不大,像是女人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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