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著王胖子往通道口退,卻發現剛才爬進來的入口已經被落下的石板封死,石板上的蠍子符正泛著紅光。石室的牆壁開始滲出水珠,仔細一看,竟是密密麻麻的小蠍子,正順著石壁往下爬,每隻蠍尾都閃著幽藍的光,顯然帶著劇毒。
“這下玩脫了!”王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從背包裡掏出最後半瓶白酒,咕咚灌了兩口,“老吳,你爺爺到底惹過什麼鬼東西?這破墓處處透著邪門。”
吳迪沒工夫跟他拌嘴,目光在陶俑間逡巡,突然發現最角落的那個陶俑姿勢與其他不同——它手裡的陶罐是空的,底座似乎比彆的陶俑高一些。他衝過去,用工兵鏟撬開陶俑的底座,下麵露出個方形的凹槽,裡麵嵌著塊黑色的玉玦,玦上刻著隻展翅的玄鳥,鳥喙正對著鼎的方向。
“是‘玄鳥匙’!”吳迪心臟狂跳,爺爺日記裡說,這種玉玦是打開玄鳥族祭祀場所的鑰匙,沒想到會在這裡找到,“胖子,搭把手!”
兩人合力將玉玦摳出來,吳迪轉身將它按進青銅鼎的鼎耳凹槽。隻聽“哢嚓”一聲,鼎身突然旋轉起來,露出底下的暗格,暗格裡躺著一卷竹簡,上麵覆蓋著層厚厚的朱砂。
“這是……周赧王的煉丹記?”吳迪小心翼翼地展開竹簡,上麵的甲骨文密密麻麻,記載的卻是某種祭祀儀式——用玄鳥的血混合水銀,澆築成鼎,再將活人作為“藥引”投入其中,據說能煉製出“長生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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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這老東西真不是人!”王胖子湊過來看了幾行,忍不住罵道,“這不就是活人獻祭嗎?”
就在這時,青銅鼎突然劇烈震動,鼎裡的暗紅色血膏開始冒泡,竟緩緩升起個模糊的人影,通體由青煙組成,手裡拿著根權杖,杖頂鑲嵌著塊黑色的石頭,與吳迪之前在陪葬坑看到的怪獸鱗片顏色一模一樣。
“是……是周赧王的鬼魂?”王胖子嚇得牙齒打顫,手裡的白酒瓶都掉在了地上。
吳迪卻盯著那人影的權杖,突然想起爺爺日記裡的另一段記載:“玄鳥族有一分支,善控水銀,周赧王曾得其相助,築‘水銀地宮’,以活人為餌,飼‘玄水獸’……”難道剛才那隻怪獸,就是所謂的“玄水獸”?
青煙人影舉起權杖,石室裡的汞液突然沸騰起來,那些小蠍子紛紛跳進汞液,竟在裡麵遊弋起來,很快彙聚成條銀色的“蠍子河”,朝著兩人的方向撲來。吳迪迅速將竹簡塞進背包,抓起地上的青銅鼎蓋,朝著蠍子河扔過去,鼎蓋砸在汞液上,發出“滋啦”的響聲,濺起的汞珠落在石地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往鼎裡跳!”吳迪突然喊道,他注意到青銅鼎周圍的汞液似乎在避開鼎身,像是有某種力量在排斥,“這鼎是玄鳥族的東西,能防水銀!”
王胖子雖然害怕,但也知道這是唯一的生路,閉著眼跟著吳迪跳進鼎裡。鼎身內部刻著圈玄鳥紋,果然隔絕了外麵的汞液。兩人趴在鼎沿往外看,隻見青煙人影的權杖指向石室頂部,那裡的岩層開始剝落,露出個圓形的洞口,一隻巨大的爪子從洞口伸進來,正是剛才那隻玄水獸的爪子!
“它果然跟著來了!”吳迪握緊工兵鏟,鼎裡的血膏還在冒泡,隱約能看見底下似乎有個通道,“胖子,準備好,我們從鼎底走!”
他用工兵鏟撬動鼎底的石板,果然露出個黑漆漆的通道,裡麵湧出股帶著海水鹹味的冷風,與之前的甜腥氣截然不同。玄水獸的咆哮聲越來越近,爪子已經抓住了青銅鼎的邊緣,整個鼎身都在搖晃。
“跳!”吳迪率先跳進通道,王胖子緊隨其後。兩人在黑暗中墜落,耳邊是呼嘯的風聲,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落入一片冰涼的水中,刺骨的寒意瞬間浸透了衣服。
吳迪掙紮著浮出水麵,頭燈的光柱掃過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條地下暗河,河水泛著詭異的熒光,兩岸的岩壁上布滿了洞穴生物的骸骨,看起來像是某種巨大的魚類。遠處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遊過來。
“老吳……這水……這水裡有東西!”王胖子的聲音帶著哭腔,他的頭燈照在水麵下,隻見無數條銀色的小魚正圍著他們遊動,這些魚沒有眼睛,嘴裡卻長滿了細密的牙齒。
吳迪的目光落在暗河中央的一塊巨石上,石頭上似乎刻著什麼圖案。他奮力遊過去,發現那是塊天然形成的玄鳥岩,上麵的紋路與他煙杆上的玄鳥圖案完全吻合,岩縫裡還卡著半塊青銅碎片,上麵刻著“歸墟”兩個字。
“歸墟……”吳迪喃喃自語,爺爺日記裡說,歸墟是玄鳥族的發源地,難道這裡與歸墟有關?
就在這時,暗河突然掀起巨浪,一隻巨大的魚頭從水中探出來,嘴裡長滿了鋸齒狀的牙齒,眼睛裡閃爍著紅光——是另一隻玄水獸,比之前那隻更大,身上的鱗片甚至能反射頭燈的光芒。
“它媽的,怎麼還有一隻!”王胖子絕望地喊道。
吳迪卻注意到,這隻玄水獸的額頭有個明顯的傷疤,像是被某種利器劃傷的,傷疤的形狀與玄鳥岩上的紋路隱隱呼應。他突然想起竹簡上的記載:“玄水獸,玄鳥族所飼,以歸墟之水為食,額間有玄鳥紋者,可號令群獸……”
“胖子,抓穩了!”吳迪從背包裡掏出那半塊青銅碎片,朝著玄水獸的額頭扔過去。碎片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正好落在那道傷疤上,玄水獸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巨大的身體在水中劇烈翻滾,暗河掀起的巨浪幾乎要將兩人吞沒。
混亂中,吳迪被一股水流推向岸邊,他抓住一塊岩石,回頭卻發現王胖子不見了蹤影,隻有那隻玄水獸還在水中翻滾,額頭上的青銅碎片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胖子!”吳迪大喊著,聲音卻被水聲淹沒。他不知道王胖子是被玄水獸抓走了,還是被水流衝到了彆的地方。
就在這時,玄水獸突然停止了翻滾,巨大的身體緩緩沉入水中,暗河的水麵漸漸平靜下來。吳迪鬆了口氣,正準備去找王胖子,卻發現暗河的儘頭出現了一道亮光,似乎是一個出口。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朝著亮光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前麵可能還有更危險的東西在等待著他,但他必須找到王胖子,而且他也想知道,這個與歸墟有關的地方,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吳迪沿著暗河岸邊往前走,越靠近亮光,空氣就越濕潤,隱約能聽到風聲和鳥鳴。他加快腳步,終於走出了暗河,眼前出現了一片豁然開朗的景象——那是一個巨大的山穀,山穀裡長滿了奇花異草,一條瀑布從山頂傾瀉而下,在穀底彙成一個清澈的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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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泊的中央有一個小島,島上有一座古老的祭壇,祭壇上矗立著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刻滿了玄鳥的圖案。吳迪的目光被石柱頂端的東西吸引,那似乎是一個巨大的青銅鼎,與他在石室裡見到的那隻很像。
他正準備走過去,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吳迪猛地回頭,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站在他身後,臉上戴著一個青銅麵具,麵具上刻著玄鳥的圖案。
“你是誰?”吳迪警惕地問道,握緊了手裡的工兵鏟。
黑衣人沒有說話,隻是抬起手,指向湖泊中央的小島。吳迪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島上的祭壇突然發出了一陣光芒,石柱上的玄鳥圖案像是活過來一樣,開始旋轉。
吳迪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但他能感覺到,這個人對這裡很熟悉,而且似乎沒有惡意。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朝著湖泊的方向走去。他知道,答案可能就在那個小島上。
湖泊的水溫低得像淬了冰,吳迪遊到一半時,小腿突然抽筋。他嗆了口湖水,鹹腥氣順著喉嚨往肺裡鑽,這才發現水裡漂浮著極細的黑色纖維,纏在皮膚上像蛛絲。抬頭時,頭燈的光柱正好掃過黑衣人的臉——青銅麵具的玄鳥喙尖泛著冷光,眼窩處沒有任何縫隙,卻能感覺到一道視線正落在自己後頸,像被蛇盯上的青蛙。
“彆碰湖底的淤泥。”黑衣人突然開口,聲音像兩塊石頭在摩擦,“下麵埋著‘玄水獸’的卵,遇活物就會孵化。”
吳迪猛地收腿,果然感覺到腳邊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借著水光隱約看到團白色的膠狀物體,表麵布滿了血管狀的紋路,正隨著水波輕輕起伏。他憋著氣往岸邊遊,快到島礁時,突然發現水下立著片密集的石筍,每個石筍頂端都插著具骷髏,眼眶裡嵌著的不是眼珠,而是半透明的珠狀物,在頭燈光下泛著虹彩。
“是‘玄鳥珠’,”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站在島礁上,手裡多了根竹篙,遞過來時露出半截手腕,皮膚下有青色的血管在蠕動,像有活物在皮下穿行,“周赧王的方士把活人綁在石筍上,讓玄水獸的毒液慢慢浸透骨頭,最後剩下的就是這珠子。”
吳迪抓住竹篙爬上去,鞋底踩著濕滑的苔蘚,突然注意到黑衣人長袍的下擺沾著些暗紅色的粉末,與之前在封門泥上摳到的朱砂一模一樣。他剛想問什麼,島上的祭壇突然發出“哢噠”聲,石柱上的玄鳥紋開始轉動,像無數隻鳥在同時展翅,投在地上的影子竟組成了幅星圖,與爺爺日記裡夾著的那張拓片分毫不差。
“你到底是誰?”吳迪摸向腰間的銅煙杆,玄鳥煙鍋在潮濕的空氣裡微微發燙。
黑衣人抬起手,青銅麵具的眼窩對準祭壇中央,那裡的石板正緩緩下沉,露出個方形的凹槽,裡麵鋪著層金色的絲綢,放著塊巴掌大的黑色石頭,表麵布滿了蜂窩狀的孔洞,孔洞裡隱約有紅光閃爍。“我是守陵人,”他的聲音突然低了八度,“也是你爺爺的老朋友。”
這句話像塊石頭砸進吳迪的記憶。十歲那年,他在廢品站翻到重機槍彈殼的那天,確實有個戴鬥笠的黑衣人來找過爺爺,兩人在堂屋裡關了一下午,出來時爺爺的煙杆斷成了兩截,黑衣人袖口沾著同樣的朱砂粉末。後來爺爺就病了,臨終前隻說“歸墟的債,總要有人還”。
“這石頭是……”吳迪的目光被凹槽裡的黑石吸引,那東西散發著股熟悉的甜腥氣,與陪葬坑青磚縫裡的味道如出一轍。
“是‘玄水獸’的內丹,”守陵人往前走了兩步,長袍掃過地上的星圖影子,那些玄鳥紋突然靜止不動,“周赧王用九十九個玄鳥族人的血喂出來的,能號令地下所有水銀,也能……喚醒歸墟的門。”
話音未落,湖對岸突然傳來王胖子的慘叫。吳迪猛地回頭,隻見玄水獸巨大的身影正從暗河口遊出來,這次它的背上趴著個東西——王胖子被藤蔓似的黑色纖維捆在獸背上,臉色發紫,褲腿上的傷口正往外滲黑血,顯然中了毒。
“胖子!”吳迪剛想衝過去,就被守陵人抓住胳膊。黑衣人掌心的溫度低得像冰,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裡:“彆去,那不是玄水獸,是‘屍蛻’。”
守陵人指向獸背的側麵,那裡的鱗片正在剝落,露出底下暗紅色的肌肉,仔細看竟像是無數人的手臂糾纏在一起。“周赧王把煉丹失敗的屍體扔進暗河,被玄水獸吞了,時間久了就長成這副模樣。它現在認的不是人,是內丹的氣息。”
吳迪這才注意到,玄水獸的眼睛是渾濁的灰白色,瞳孔裡倒映著祭壇凹槽裡的黑石,每遊動一下,湖底的石筍就跟著震顫,骷髏眼眶裡的玄鳥珠發出幽幽的光,像在回應某種召喚。
“得把內丹給它,”王胖子突然掙紮著喊出聲,聲音嘶啞得像破鑼,“它要的是這個……我剛才在暗河底摸到塊一模一樣的,被它追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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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陵人突然冷笑一聲,青銅麵具的玄鳥喙幾乎要碰到吳迪的臉:“你爺爺當年也是這麼想的。他把半塊內丹扔進歸墟,結果呢?玄水獸反而更瘋了,把整個玄鳥族的船隊都拖進了漩渦。”
吳迪的心臟猛地一縮。爺爺日記裡確實有張撕掉的紙,殘留的字跡裡有“歸墟”“漩渦”“半塊”這幾個詞。他突然想起煙杆斷口處的紋路,當時以為是不小心摔的,現在想來,那斷麵整齊得像是被利器切開的,斷麵裡似乎還嵌著什麼東西。
“這煙杆……”吳迪摸出銅煙杆,對著祭壇的光仔細看,玄鳥煙鍋的肚子裡果然有個細小的暗格,用刀尖撬開,裡麵掉出半片黑色的碎塊,與凹槽裡的內丹材質一模一樣。
“另外半塊原來在你這兒,”守陵人的聲音裡第一次有了波動,“你爺爺把內丹劈成兩半,一半鎮在歸墟,一半藏在煙杆裡,就是怕有人把它拚起來。”
湖麵上的玄水獸突然發出震耳的咆哮,獸背上的黑色纖維猛地收緊,王胖子的慘叫戛然而止,腦袋無力地垂了下去。吳迪顧不上多想,抓起煙杆裡的碎塊就往凹槽跑,守陵人想攔,卻被他用肩膀撞開。
當兩半內丹拚在一起的瞬間,黑石突然迸發出刺目的紅光,祭壇的星圖影子開始旋轉,湖底的石筍紛紛炸裂,玄鳥珠滾落在地,裂開的縫隙裡流出銀白色的液體,正是水銀。玄水獸發出痛苦的嘶吼,獸背的肌肉開始剝落,露出底下白森森的骨架,那些糾纏的手臂漸漸鬆開,王胖子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墜入湖中。
“胖子!”吳迪縱身跳進湖裡,遊到王胖子身邊時,發現他還有氣,隻是嘴唇烏紫,胸口微微起伏。他正想把人往島礁拖,突然感覺腳被什麼抓住了——是那些從石筍裡滾出來的玄鳥珠,此刻正裂開外殼,裡麵鑽出無數條細小的玄水獸幼蟲,半透明的身體裡能看到螺旋狀的內臟,正往他的傷口裡鑽。
“用煙杆!”守陵人扔過來個東西,不是竹篙,是把青銅匕首,刀柄上刻著玄鳥紋,“玄鳥血能克它們!”
吳迪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掌被煙鍋劃破了,血珠滴在水裡,那些幼蟲紛紛避開。他抓起匕首,劃開掌心,鮮血順著刀刃滴在王胖子的傷口上,黑色的毒血立刻像退潮般往回湧,在皮膚表麵凝成層黑痂。
就在這時,祭壇中央的黑石突然裂開,裡麵不是實心的,而是空心的腔體,腔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守陵人爬進凹槽,用手指撫摸著那些文字,突然發出一陣奇怪的笑聲,青銅麵具下的肩膀劇烈顫抖:“找到了……歸墟的坐標……你爺爺騙了所有人,玄鳥族根本不是要守著內丹,是要用它當鑰匙……”
吳迪抱著王胖子爬回島礁,頭燈的光柱照進黑石的腔體,裡麵赫然放著一卷竹簡,比之前在石室裡找到的那卷更長,上麵的甲骨文閃爍著紅光,像是活過來一樣。守陵人抓起竹簡,突然轉身,青銅麵具的眼窩對準吳迪,裡麵竟滲出暗紅色的液體,順著玄鳥喙尖滴落在地,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你爺爺欠我的,該你還了。”守陵人的長袍突然炸開,露出底下的身體——那根本不是人的軀體,而是由無數玄水獸的鱗片和人的骨頭拚接而成,胸口的位置嵌著塊玄鳥珠,正隨著呼吸閃爍。
湖麵上的玄水獸殘骸突然動了,散落的骨架重新拚接,組成一隻更大的怪獸,這次它的頭上長著兩隻角,角尖頂著玄鳥珠,眼睛裡跳動著與黑石腔體裡同樣的紅光。守陵人舉起竹簡,怪獸發出震耳的咆哮,湖底突然裂開道巨大的縫隙,湧出股帶著硫磺味的黑色水流,水流中漂浮著無數青銅器的碎片,上麵都刻著玄鳥紋。
“歸墟的門開了,”守陵人仰天大笑,青銅麵具突然脫落,露出一張被鱗片覆蓋的臉,左眼是人的眼珠,右眼卻是顆玄鳥珠,“玄鳥族的船要回來了,這次誰也攔不住……”
吳迪突然注意到,守陵人胸口的玄鳥珠上刻著個極小的蠍子符,與陪葬坑的“活扣”一模一樣。他想起爺爺日記裡的最後一句話:“守陵人不是人,是玄水獸化形,當心蠍子符的背麵。”
他低頭看向手裡的青銅匕首,刀柄背麵果然刻著個反向的蠍子符,與歸巢骨上的紋路隱隱呼應。王胖子突然咳嗽起來,指著守陵人的背後:“老吳……他、他後麵有東西……”
吳迪抬頭,隻見守陵人背後的鱗片正在脫落,露出個黑洞洞的窟窿,裡麵鑽出無數條黑色的纖維,像章魚的觸手,正朝著黑石腔體裡的竹簡伸去。而湖底的裂縫越來越大,裡麵隱約能看到一艘巨大的船影,船帆上畫著玄鳥銜珠的圖案,正緩緩上浮。
“胖子,抓緊了!”吳迪將王胖子背起來,握緊青銅匕首,他知道現在不是搞清楚真相的時候,歸墟的門一旦完全打開,恐怕整個地下溶洞都會被淹沒。他看向守陵人,對方正專注於竹簡,根本沒注意到背後的觸手已經纏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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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麵上的怪獸突然朝島礁撲來,巨大的爪子拍在祭壇邊緣,碎石飛濺。吳迪抱著王胖子往黑石腔體裡躲,卻發現腔體的底部有個通道,裡麵黑漆漆的,隱約能聽到風聲,像是通往某個更深的地方。
“這是……逃生通道?”吳迪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越來越近的怪獸,又看了看被觸手纏住的守陵人,最終還是決定先躲進通道。他知道,這裡的秘密遠不止這些,歸墟的真相、爺爺的往事、守陵人的身份……還有太多的謎團等著他去解開。
他背著王胖子鑽進通道,通道裡很狹窄,隻能容一人通過,牆壁上布滿了濕滑的苔蘚,不時有水滴落下。走了大約十幾米,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絲光亮,吳迪加快腳步,很快就看到了通道的出口——那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大廳,大廳的中央有一個圓形的石台,石台上刻著與祭壇相同的星圖,四周散落著許多青銅器,看起來像是某種祭祀的場所。
大廳的角落裡有一個火把台,吳迪點燃火把,照亮了周圍的環境。他發現大廳的牆壁上畫著許多壁畫,上麵記載著玄鳥族的曆史,從他們的起源到遷徙,再到與周赧王的合作……壁畫的最後,畫著一艘巨大的船沉入海底,船上的玄鳥族人紛紛跳入水中,化作了玄水獸。
“原來如此……”吳迪喃喃自語,他終於明白了玄鳥族和玄水獸的關係,也明白了爺爺為什麼要守護內丹。
就在這時,大廳突然開始震動,石台上的星圖發出了紅光,那些青銅器紛紛漂浮起來,在空中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玄鳥圖案。吳迪知道,又有什麼東西要出現了。他握緊青銅匕首,警惕地看著四周,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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