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山腳下的驛站掛著盞褪色的紅燈籠,燈籠穗子上纏著根玄鳥羽毛,風一吹就打旋,像在給晚歸的人引路。王胖子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時,爐子裡的炭火正旺,個穿藍布褂子的老頭正用銅壺煮茶,壺嘴雕成玄鳥首的模樣,沸水衝出時發出“啾”的輕鳴,像鳥叫。
“打尖還是住店?”老頭抬頭,王胖子突然愣住——那雙眼瞳是淡金色的,與玄鳥族聖女的瞳孔如出一轍。老頭笑了笑,指節在茶案上敲出段節奏,正是歸墟青銅鐘的韻律,“吳老爺子的孫子,終於來了。”
吳迪的手按在腰間的星核碎片上,碎片正在發燙。茶案的木紋裡嵌著細碎的金粉,組成玄鳥紋的圖案,其中一片羽毛的位置是空的,形狀正好能放進小玄鳥掉落的尾羽。小玄鳥突然從他肩頭飛下,將尾羽插進木紋,整片圖案瞬間亮起,在牆上投出秦嶺的秘道圖,比絹布上的標記更詳細,連每處暗河的走向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我是玄鳥族的守山人,姓秦。”老頭給每人倒了杯茶,茶湯裡浮著片玄鳥草葉,無論怎麼攪動都不沉底,“周人在秦嶺的龍脈節點藏了蝕星源碎片,還養著‘地行蠍’,那東西能在岩石裡鑽行,專咬活物的骨頭。”
王胖子剛喝了口茶,就被燙得直吐舌頭。茶湯下肚後,丹田處升起股暖意,之前被蝕地蟲毒液灼傷的手腕突然發癢,脫開袖子一看,傷口正在愈合,留下的疤痕竟化作個小小的玄鳥紋。“這茶是好東西啊!”他伸手想去拿茶壺,卻被白蠍子的尾鉤攔住——小家夥正盯著牆角的陰影,那裡的地麵有塊瓷磚鬆動了,邊緣滲出黑色的粉末。
秦老頭的臉色沉了下來,指尖在茶案上快速敲擊,秘道圖上的一處暗河突然閃爍紅光:“地行蠍來了,它們能順著地脈的縫隙找到活物。”他掀開茶案下的暗格,裡麵放著三把青銅匕首,匕柄上的玄鳥紋與歸墟石碑上的同源,“匕首蘸了星靈泉的水,能傷它們。”
牆角的瓷磚突然炸開,一隻巴掌大的蠍子鑽了出來,背甲是岩石的灰色,尾鉤卻泛著金屬的寒光,口器裡滴落的毒液在地上蝕出小洞。白蠍子率先衝過去,尾鉤與地行蠍的尾鉤撞在一起,發出金鐵交鳴的脆響。王胖子揮起匕首刺向地行蠍的背甲,匕首沒入的地方冒出白煙,蠍子發出刺耳的嘶鳴,身體在地上翻滾,撞翻了牆角的柴堆。
柴堆後麵露出個黑漆漆的洞口,裡麵傳出更多的嘶鳴聲。小玄鳥的金羽突然暴漲,在洞口織成道光網,地行蠍們衝出來的瞬間就被網住,身體在金光中漸漸透明,化作黑色的粉末。吳迪注意到粉末落地的位置,正好是秘道圖上標注的暗河入口,粉末滲入地麵後,那裡的紅光突然變亮。
“它們在給同伴引路。”吳迪用匕首挑起一隻地行蠍的屍體,發現其背甲內側刻著蠍子符,符眼處嵌著顆極小的黑色晶體,與蝕星源碎片的能量反應一致,“周人用蝕星源碎片控製它們,這些蠍子其實是被汙染的玄土蠍,本是守護地脈的生靈。”
秦老頭突然起身,掀開驛站的後門簾,外麵的山道上布滿了新鮮的爪痕,一直延伸到秦嶺深處的黑霧裡。“黑霧裡就是龍脈節點。”他遞給吳迪一塊玉佩,上麵刻著半隻玄鳥,“到了節點處,找另半塊玉佩,合在一起就能打開淨化陣。”
王胖子將孩子們安頓在驛站的地窖裡,地窖的石壁上刻著玄鳥族的安神咒,能擋住地行蠍的追蹤。小姑娘非要跟著,把蠟筆和畫紙塞進王胖子的背包:“我能畫地圖,還能給白蠍子找吃的!”白蠍子蹭了蹭她的手心,算是同意了。
進入黑霧的瞬間,王胖子感覺呼吸一滯,霧氣裡的黑色顆粒鑽進鼻腔,帶著股鐵鏽味。小玄鳥展開翅膀,金光將黑霧推開一條通路,通路兩側的岩壁上嵌著無數玄鳥族的頭骨,眼眶裡的玄鳥珠正被地行蠍啃食,珠內的紅光越來越暗。
“它們在破壞玄鳥族的地脈守護陣!”吳迪的玄鳥紋發燙,他認出其中一個頭骨的額頭上有月牙形的疤痕,與先遣隊隊長的標記相同,“這些是當年留在地球守護地脈的玄鳥族人。”
白蠍子突然對著岩壁噴出金色的毒液,毒液滲入石縫的瞬間,岩壁劇烈震動,無數地行蠍從裡麵竄出來,組成一道黑色的潮水。王胖子將小姑娘護在身後,匕首在手中轉出花來,每刺出一刀都帶起串火星,地行蠍的屍體在他腳邊堆成小山,黑色的粉末卻順著石縫往深處流,像在召喚更多的同伴。
暗河的入口突然出現在前方,河水泛著詭異的綠光,水麵上漂浮著玄鳥珠的碎片,碎片拚起來能看出是張地圖,標注著龍脈節點的位置——就在暗河儘頭的溶洞裡,那裡的岩壁上刻著巨大的蠍子符,符眼處的紅光穿透黑霧,在水麵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坐船過去。”吳迪發現岸邊停著艘竹筏,筏子的纜繩是用玄鳥族的肌腱織成的,上麵還纏著片金羽,“是爺爺留下的,肌腱裡有星靈泉的能量,地行蠍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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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筏在暗河裡漂流時,王胖子發現河水的綠光來自水底的苔蘚,苔蘚的紋路竟是縮小的星圖,與玄鳥祖地的星圖完全重合。小姑娘趴在筏邊,用蠟筆在紙上拓印苔蘚的紋路,突然指著水底的黑影:“胖叔,那裡有東西!”
無數隻地行蠍正順著河底的岩石爬行,它們的背甲連成一片,像條黑色的地毯,朝著溶洞的方向移動。小玄鳥突然俯衝下去,金羽掃過水麵,河底的苔蘚瞬間亮起金光,地行蠍在光芒中翻白,屍體浮上水麵,被暗流卷向後方。
溶洞中央的石台上,蝕星源碎片嵌在岩壁裡,周圍的地行蠍正用尾鉤往碎片裡注入黑色的液體,碎片表麵的蠍子符越來越亮,岩壁上的玄鳥族壁畫正在被黑氣吞噬,畫中玄鳥與蠍子共生的圖案漸漸變成爭鬥的模樣。
“另一半玉佩在壁畫後麵!”吳迪認出壁畫的角落有個玄鳥形的凹槽,與秦老頭給的玉佩形狀吻合。他將玉佩按進凹槽的瞬間,壁畫突然裂開,露出裡麵的青銅盒,盒內的玉佩上刻著另半隻玄鳥,合在一起正好組成完整的星圖。
兩塊玉佩貼合的瞬間,溶洞的穹頂亮起,無數玄鳥紋從岩壁裡滲出,組成道光網將蝕星源碎片罩住。地行蠍們瘋狂地撞擊光網,卻被金光燒成灰燼,碎片表麵的蠍子符在光網中漸漸褪色,露出底下的玄鳥紋,與歸墟的玄鳥紋產生共鳴。
就在這時,溶洞深處傳來沉悶的咆哮,一隻體型比普通地行蠍大十倍的巨蠍爬了出來,它的螯鉗上纏著玄鳥族的星航服碎片,額頭上的蠍子符泛著血光,顯然是地行蠍的首領,被周人用黑巫術強化過。
“是‘蠍王’!”秦老頭的聲音突然從玉佩裡傳出,“它的心臟是蝕星源碎片的核心,必須用兩把匕首同時刺入!”
王胖子將小姑娘護在石縫裡,吳迪已經衝了上去,匕首在他手中化作兩道流光,分彆刺向蠍王的左右螯鉗。蠍王的尾鉤橫掃過來,王胖子撲過去用身體擋住,後背被劃出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黑色的毒液順著傷口往血管裡鑽。
“胖子!”吳迪的玄鳥紋爆發出金光,與玉佩的光芒交織,在蠍王周圍組成個金色的囚籠。白蠍子突然鑽進蠍王的關節處,用尾鉤撐開它的螯鉗,小玄鳥則用翅膀卷起吳迪的匕首,精準地刺向蠍王的胸口。
匕首刺入的瞬間,蠍王發出震耳的嘶鳴,身體在金光中崩解,露出裡麵的核心碎片,碎片上的玄鳥紋正在發光,與玉佩的星圖完美重合。王胖子感覺後背的傷口不再疼痛,金色的光芒順著傷口湧入,與體內的玄鳥草能量融合,傷口處的疤痕化作個完整的共生紋,與吳迪的玄鳥紋遙相呼應。
溶洞的岩壁開始滲出金色的液體,順著暗河流向遠方,那是被淨化的地脈靈氣。石台上的玄鳥族頭骨紛紛亮起,眼眶裡的玄鳥珠重新凝聚,組成道光橋,通向更深的地下,那裡的黑暗中隱約能看到艘星艦的輪廓,艦身上的玄鳥紋在液體的衝刷下漸漸清晰。
“是爺爺當年留在地球的星艦。”吳迪的指尖撫過光橋的邊緣,上麵的刻痕與玄鳥祖地的星艦完全相同,“他早就做好了淨化所有龍脈的準備。”
小姑娘從石縫裡鑽出來,舉著她的畫紙,上麵用蠟筆描出了完整的共生紋,旁邊還畫了隻白蠍子和隻金羽玄鳥,正圍著星艦歡呼。白蠍子跳到畫紙上,用尾鉤在星艦的位置畫了個箭頭,指向秦嶺的另一處山峰,那裡的黑霧比之前的更濃,隱約有紅色的光點在閃爍。
“下一處龍脈在太白山。”吳迪將核心碎片放進玉佩的凹槽,玉佩突然投射出關中平原的全息圖,十三處龍脈中又有一處變成了綠色,剩下的十處像串紅色的珠子,分布在秦嶺的各個山峰,“秦老頭說太白山的地脈連著地球的地核,那裡的蝕星源碎片最危險,周人派了‘蝕地巫’守著。”
王胖子背著小姑娘走上光橋,她的蠟筆在背包裡硌得慌,卻讓他想起第一次和吳迪去歸墟時,背包裡塞滿的洛陽鏟和手電筒。光橋儘頭的星艦艙門緩緩打開,裡麵的控製台亮著微光,中央的星圖上,太白山的位置正在閃爍,旁邊標注著“玄冰洞”三個字。
“老吳,你說太白山的雪,是不是比昆侖的還厚?”王胖子的聲音在星艦裡回蕩,白蠍子蹲在控製台的玄鳥紋上,尾鉤指向太白山的方向,小玄鳥則站在舷窗上,金羽在光中泛著虹彩,像在描繪前路的風景。
吳迪沒有回答,隻是將玉佩放在控製台中央,星艦的引擎突然發出低鳴,岩壁上的玄鳥紋紛紛亮起,組成道金色的隧道,通向太白山的方向。他知道,淨化完這十三處龍脈,還有地下星艦基地等著他們,還有周人的幕後黑手等著他們,但隻要身邊有這些夥伴,再深的黑暗,也能走出光來。
星艦駛入隧道的瞬間,王胖子在控製台上看到了爺爺留下的字跡,是用星砂寫的:“地脈即星脈,地球亦是玄鳥的家。”他突然明白,所謂的回家,從來不是回到某個遙遠的星係,是守護好腳下的這片土地,讓玄鳥草能在每一寸土地上生長,讓共生的故事能被每個孩子聽進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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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太白山的玄冰洞深處,一塊巨大的玄冰正在發光,冰裡凍著個穿著周人服飾的人影,他的手掌按在蝕星源碎片上,碎片的光芒正順著他的手臂蔓延,在冰壁上畫出無數蠍子符,符眼處的紅光越來越亮,像顆即將爆炸的暗星。
太白山的雪沒到膝蓋,每一步踩下去都發出“咯吱”的脆響,像踩碎了無數細小的冰晶。王胖子裹緊了身上的玄鳥族披風——這是秦老頭給的,披風裡織著星靈泉的金線,雪落在上麵立刻化成水汽,在肩頭凝成小小的彩虹。小姑娘趴在他背上,手裡的蠟筆在雪地上劃出斷斷續續的線,說是要給星艦畫條“雪路”。
“老吳,你看那冰縫!”王胖子指著前方的斷崖,一道藍黑色的冰縫從崖頂延伸到穀底,邊緣的冰層泛著金屬般的光澤,仔細看能發現裡麵凍著細小的蠍子腿,“玄冰洞肯定在底下。”
吳迪的玄鳥紋在靠近冰縫時開始發燙,他取出玉佩,全息圖上的太白山龍脈節點正閃爍著刺眼的紅光,比秦嶺其他地方的都要亮,像顆跳動的心臟。冰縫裡滲出的寒氣帶著股熟悉的甜腥,與蝕星源碎片的氣息同源,卻多了種冰碴的冷冽,顯然是被地核的寒氣凍結過。
“下去看看。”吳迪將登山繩係在崖邊的玄鳥形石柱上——這石柱是玄鳥族的地標,柱頂的雕塑嘴裡銜著塊冰晶,裡麵凍著片金羽,與小玄鳥的羽毛一模一樣。小玄鳥突然飛過去,用翅膀蹭了蹭冰晶,金羽與冰晶接觸的瞬間,冰縫裡傳來“哢嚓”的裂響,一道石階在冰層中緩緩浮現,階麵上的玄鳥紋在雪光中閃閃發亮。
石階儘頭的玄冰洞比想象中更廣闊,洞頂懸掛著無數冰棱,棱尖都指向洞中央的冰壇,壇上坐著個被玄冰凍住的人影,正是吳迪在全息圖上看到的“蝕地巫”。他的周人服飾上繡著血令旗,手掌按在冰壇下的蝕星源碎片上,碎片的黑氣順著他的手臂蔓延,在冰壁上織出張巨大的蠍子符網,網眼處的玄鳥族壁畫正在被緩慢吞噬。
“他還活著。”王胖子舉著探照燈靠近,冰壇周圍的地麵上刻著周文,翻譯過來是“以地核寒焰,煉蝕星之種”,“這孫子想用地核的寒氣強化蝕星源碎片,讓它能凍結地脈!”
蝕地巫的眼睛突然睜開,眼白全是黑色的紋路,像凍住的血跡。他沒說話,隻是抬起另一隻手,冰壁上的蠍子符網突然收緊,無數冰錐從網眼射出,尖端都裹著黑色的寒氣,落在地上瞬間凍結成冰碴。白蠍子迅速在地上劃出個玄鳥紋,金色的光芒從紋路中湧出,將冰錐擋在外麵,冰錐接觸到金光後紛紛碎裂,化作霧氣。
“他被碎片控製了。”吳迪注意到蝕地巫脖頸處的黑色血管正在跳動,與周陵見過的血咒一模一樣,“玉佩顯示碎片的核心在冰壇底下,需要用星核碎片的能量才能喚醒他的神智。”
小玄鳥突然衝向冰壇,金羽在冰麵劃過,留下道金色的軌跡,軌跡經過的地方,蠍子符網開始融化,露出底下的玄鳥族星圖。蝕地巫的手掌突然離開碎片,冰壇上的玄冰迅速蔓延,朝著小玄鳥的方向凍去,金色的軌跡在冰中漸漸模糊,像被掐滅的火苗。
“胖子,掩護我!”吳迪抓起星核碎片衝向冰壇,王胖子立刻揮起洛陽鏟砸向蝕地巫,鏟頭的星靈泉能量在冰麵上炸開,黑色的霧氣從蝕地巫身上湧出,與金光碰撞出刺鼻的白煙。小姑娘突然從王胖子背上滑下來,將蠟筆扔向冰壇——紅色的蠟油落在冰麵上,竟順著星圖的紋路流動,在碎片周圍畫出個小小的玄鳥形,暫時擋住了玄冰的蔓延。
“這蠟筆是用玄鳥草汁做的!”王胖子又驚又喜,秦老頭出發前給小姑娘的蠟筆果然不簡單,“丫頭,再畫個大點的!”
小姑娘趴在冰麵上,用蠟筆快速塗抹,紅色的蠟油在冰壇周圍彙成個巨大的共生紋,玄鳥的翅膀包裹著蠍子的尾鉤,兩種圖案在蠟油中緩緩旋轉,產生出溫暖的紅光,融化了蝕地巫身上的玄冰。蝕地巫發出痛苦的嘶吼,黑色的紋路從他臉上褪去,露出張年輕的臉,眉眼間竟有幾分像玄鳥族的人。
“是混血兒!”吳迪的星核碎片接觸到冰壇下的蝕星源,兩道光芒瞬間交織,碎片表麵的蠍子符像潮水般褪去,露出底下的玄鳥紋,與蝕地巫胸口的胎記完全吻合,“他是玄鳥族與周人的後代,被周人當作容器培養!”
蝕地巫在光芒中清醒過來,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又看向冰壁上的玄鳥族壁畫,突然抱住頭痛苦地嗚咽:“他們說……說玄鳥族是叛徒……我娘是被玄鳥族殺死的……”
“是周人騙你的!”王胖子指著壁畫上的共生圖,“你看,玄鳥和蠍子本來是一家人,是周人篡改了曆史!”白蠍子突然跳到蝕地巫的肩頭,用尾鉤輕輕碰了碰他胸口的胎記,小家夥的背甲在紅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不再有攻擊性。
蝕地巫的眼淚落在冰麵上,融化的冰水順著星圖的紋路流進地縫,地核深處傳來“轟隆”的巨響,整個玄冰洞開始震動,冰壇下的蝕星源碎片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與玉佩的全息圖產生共鳴,太白山的龍脈節點終於變成了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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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頂的冰棱紛紛墜落,露出裡麵的青銅管道,管道中流淌著金色的液體,正是被淨化的地脈靈氣,順著管道流向關中平原的其他龍脈。蝕地巫站起身,從懷裡掏出半塊青銅鏡,鏡麵刻著玄鳥族的星圖,與王胖子找到的那半塊正好能拚合:“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她說如果遇到玄鳥族的人,就把鏡子給他們,能找到周人的地下星艦基地。”
完整的青銅鏡在金光中亮起,映出關中平原的地下全貌——周人的基地藏在鹹陽原的歸墟深處,與地脈龍氣的源頭相連,基地中央的穹頂畫著巨大的血令旗,旗下停放著艘黑色的星艦,艦身上的蠍子符正在吸收地脈靈氣,邊緣已經泛出紅光,顯然即將啟動。
“他們想在歸墟引爆星艦,讓蝕星源的能量順著地脈擴散到整個地球!”吳迪的玄鳥紋劇烈發燙,鏡麵上的歸墟位置閃爍著危險的紅光,十三處龍脈中還有八處未被淨化,一旦星艦啟動,這些龍脈會瞬間被汙染,“必須在他們啟動前阻止!”
蝕地巫突然跪在地上,對著吳迪的方向叩首:“請讓我贖罪。”他的手掌按在冰壇上,玄鳥族的星圖在他掌心亮起,“我知道歸墟的密道,能繞開周人的守衛,直達星艦的引擎室。”
小姑娘突然指著鏡麵上的一處標記,那裡在驪山腳下,標注著“玄鳥泉”,旁邊畫著個小小的漩渦:“胖叔,這裡的紅點在閃!”全息圖上的玄鳥泉正在往外冒金色的氣泡,氣泡破裂後化作玄鳥的虛影,飛向歸墟的方向,“是地脈龍氣在求救!”
王胖子將青銅鏡揣進懷裡,鏡麵的光芒透過布衫映出歸墟的路線,密道果然如蝕地巫所說,從驪山的玄鳥泉直通歸墟底部,沿途的暗河都標注著玄鳥族的安全標識。“老吳,分兵!”他拍了拍吳迪的肩膀,“你帶蝕地巫走密道去歸墟,我帶丫頭去驪山淨化玄鳥泉,白蠍子和小玄鳥跟著你,它們能幫上忙!”
吳迪點頭,將星核碎片分成兩半,一半遞給王胖子:“玄鳥泉的地脈連著歸墟,淨化那裡能暫時切斷星艦的能量供應。”他看向蝕地巫,對方的眼神裡不再有迷茫,隻有堅定,“路上小心,周人的‘血衛’肯定在密道裡設防。”
小玄鳥突然飛過來,用翅膀蹭了蹭王胖子的臉頰,金羽落在他的披風上,化作個小小的護身符。白蠍子則鑽進吳迪的背包,尾鉤叼著半塊星砂糖,顯然是準備路上吃的。蝕地巫站起身,腰間的青銅匕首閃著寒光,那是秦老頭給他的,匕柄上的玄鳥紋與吳迪的匕首完全相同。
“我們在歸墟的星艦引擎室彙合。”吳迪率先走向玄冰洞深處的密道入口,那裡的冰壁上刻著玄鳥族的“速行咒”,咒語在他的玄鳥紋照耀下亮起,密道的石門緩緩打開,露出裡麵的階梯,“胖子,彆讓丫頭亂跑。”
“知道了!”王胖子背著小姑娘往洞外走,她的蠟筆在背包裡硌得他後背發癢,卻讓他覺得踏實,“對了,老吳——”他突然回頭,看著吳迪的背影在密道裡漸漸遠去,“等這事了了,咱去吃羊肉泡饃,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