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8章 有我無敵(163)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958章 有我無敵(163)(1 / 2)

被漩渦吞噬的瞬間,吳迪以為會迎來撕裂般的劇痛,卻沒想到落入了一片溫熱的粘稠液體中。他嗆咳著掙紮,口鼻間灌滿了帶著鐵鏽味的腥甜,伸手一摸,周圍的液體滑膩如脂,像是某種生物的體液。

“阿九!”他嘶吼著揮臂,指尖突然觸到一片冰涼的布料——是阿九的衝鋒衣。他連忙拽住,用力將人拖到身邊。阿九已經失去意識,臉色慘白,嘴唇發紫,顯然嗆入了不少液體。吳迪按壓著她的胸口,直到她猛地咳出一大口暗紅色的液體,才終於恢複了微弱的呼吸。

頭燈的光芒在粘稠液體中折射出扭曲的光暈,照亮了周圍的景象。他們似乎身處一個巨大的腔體裡,四周是布滿褶皺的肉壁,表麵覆蓋著細密的血管,正隨著某種節奏緩緩搏動,像一顆放大了億萬倍的心臟。剛才吞噬他們的漩渦,此刻化作腔體頂端的一個小孔,還在不斷滴落著同樣的粘稠液體。

“這是……水蛟的肚子?”阿九虛弱地開口,聲音裡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她的手觸到肉壁,感覺到下麵傳來的搏動,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吳迪沒說話,他正盯著腔體深處的一團微光。那光芒在肉壁間流動,隱約勾勒出人形,仔細看去,竟是無數細小的鱗片在發光,拚湊出一個模糊的影子——像個穿著長袍的古代人,正背對著他們懸浮在體液中。

“不是水蛟的肚子。”吳迪的聲音乾澀,“你看那些鱗片,是人為鑲嵌的。這地方是個‘活槨’,用某種生物的內臟改造的葬具。”他用傘兵刀戳了戳旁邊的肉壁,刀刃刺入時,肉壁竟像有知覺般收縮起來,湧出更多的粘稠液體,帶著濃烈的腥氣。

那團鱗片影子似乎被驚動了,緩緩轉過身來。吳迪的頭燈驟然打亮,看清了影子的真麵目——那不是鱗片拚湊的幻象,而是一具被鱗片覆蓋的屍體。屍體穿著秦朝的玄色朝服,頭戴旒冕,臉上覆蓋著青銅麵具,麵具上雕刻著猙獰的蛟紋,雙眼的位置鑲嵌著兩顆暗紅色的寶石,正幽幽地盯著他們。

最詭異的是屍體的胸腔,那裡沒有肋骨,而是一個空洞,空洞裡漂浮著顆拳頭大小的珠子,通體漆黑,表麵流淌著液態的光芒,正是剛才在石室裡消失的蛟珠!不,應該說,他們在石室裡見到的,隻是這顆黑珠的仿製品。

“是墓主人。”吳迪握緊了傘兵刀,掌心全是冷汗,“他把自己和水蛟葬在了一起,用蛟珠維持肉身不腐……剛才的漩渦,是他搞的鬼。”

屍體胸腔裡的黑珠突然亮起,光芒穿透青銅麵具,在肉壁上投射出流動的影像——那是一段無聲的祭祀儀式:墓主人穿著朝服,站在水邊,身後跪著數百個囚徒,被巫祝用青銅刀劃破喉嚨,鮮血順著溝渠流入水中,喚醒了沉睡的水蛟。然後,他親手將一顆珠子嵌入水蛟的額頭,再讓水蛟吞下自己的肉身……

“他不是想成仙,是想和水蛟共生。”阿九看懂了影像,聲音發顫,“用活人血養蛟,用自己的肉身做容器,讓蛟珠成為連接兩者的媒介……他變成了半人半蛟的怪物!”

影像的最後,墓主人的身體在水中開始異變,皮膚長出鱗片,四肢化作蛟爪,隻有頭顱還保持著人形,卻戴著和屍體一模一樣的青銅麵具。當影像消失時,肉壁突然劇烈收縮,粘稠的液體開始升溫,像要把他們煮熟。

“他醒了。”吳迪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具屍體,隻見屍體胸腔裡的黑珠光芒越來越盛,周圍的鱗片開始脫落,露出下麵青黑色的皮膚,皮膚上的血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血膨脹。

突然,屍體的手臂動了。不是僵硬的擺動,而是像活物一樣靈活地抬起,指向吳迪手裡的傘兵刀。吳迪瞬間明白過來,反手將刀扔向遠處,刀刃刺入肉壁,發出沉悶的響聲。但已經晚了,屍體胸腔裡的黑珠突然射出一道黑光,擊中了吳迪的肩膀。

一股冰冷的麻痹感順著肩膀蔓延全身,吳迪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臂皮膚開始長出細密的鱗片,指甲變得尖銳發黑。他想掙紮,卻發現身體越來越沉,像是灌滿了鉛。

“這是蛟毒!”阿九撲過來想按住他的肩膀,卻被吳迪一把推開,“彆碰我!會傳染的!”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響起無數細碎的低語,像是有無數人在他腦子裡說話。那些低語越來越清晰,漸漸彙聚成一個聲音,帶著古老而威嚴的語調:“成為我的一部分……與我共生……”

是墓主人的聲音!吳迪猛地咬破舌尖,劇痛讓他恢複了一絲清明。他看到阿九正撿起地上的工兵鏟,朝著那具屍體衝過去,顯然想毀掉那顆黑珠。

“彆過去!”吳迪嘶吼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眼睜睜看著屍體的另一隻手抬起,指尖射出一道黑線,纏上阿九的腳踝。阿九慘叫一聲,被拖向屍體,腳踝上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硬化,長出鱗片。

就在這時,腔體頂端的小孔突然傳來“嘩啦”一聲巨響,一股渾濁的水流噴湧而入,帶著大量的碎石和水草。是墓穴坍塌引發的地下水倒灌!水流衝擊在肉壁上,讓腔體劇烈晃動,那具屍體的動作也出現了片刻的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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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迪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用儘全身力氣撲向阿九,將她從黑線的纏繞中拽了出來。兩人一起摔倒在粘稠的液體裡,吳迪感覺肩膀的麻痹感減輕了一些,似乎水流能暫時壓製蛟毒。

“往小孔那邊遊!”吳迪嘶吼著,推了阿九一把。小孔在水流的衝擊下變得越來越大,已經能容納一個人通過。外麵隱約傳來風聲,似乎離地麵不遠了。

阿九咬著牙,轉身想拉吳迪,卻發現他的半邊身體已經覆蓋上了青黑色的鱗片,正死死地盯著那具屍體。屍體胸腔裡的黑珠再次亮起,這次的光芒更加刺眼,整個腔體都在共鳴,像是有無數水蛟在同時咆哮。

“你先走!”吳迪的聲音變得嘶啞而陌生,帶著一絲非人的沙啞,“我拖住他!”

他撿起地上的工兵鏟,朝著屍體衝了過去。鱗片覆蓋的手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工兵鏟在他手中揮舞得虎虎生風,狠狠砸向屍體胸腔裡的黑珠。

“鐺”的一聲脆響,黑珠上泛起一圈漣漪,卻沒有絲毫損傷。屍體的頭顱微微轉動,青銅麵具下的紅珠閃爍著怨毒的光芒,無數黑線從他身上射出,像毒蛇般纏向吳迪。

吳迪揮舞著工兵鏟斬斷黑線,身體卻在不斷靠近屍體的過程中加速異變。他的後背長出了骨刺,雙腿變得粗壯有力,腳趾間長出了蹼。當他終於衝到屍體麵前,舉起工兵鏟準備再次砸下時,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不聽使喚,正緩緩放下,朝著黑珠伸去。

“成為我……”墓主人的聲音在他腦子裡回蕩,帶著蠱惑的力量。吳迪的意識開始沉淪,眼前閃過無數畫麵:穿著秦朝朝服的自己,站在水蛟背上,接受萬民朝拜;與水蛟一起在江河中暢遊,吞噬船隻,掀起巨浪……

“吳迪!醒醒!”阿九的聲音突然穿透了混沌。吳迪猛地回過神,看到阿九正用牙齒咬斷纏在腳踝上的黑線,不顧自己正在異變的身體,撿起地上的傘兵刀,朝著他的肩膀刺來。

“噗嗤”一聲,刀刃沒入肩膀,帶出一股黑色的血液。劇痛讓吳迪徹底清醒,肩膀的麻痹感瞬間消退,鱗片也開始脫落。他反手奪過傘兵刀,沒有絲毫猶豫,朝著屍體胸腔裡的黑珠刺去。

這一次,刀刃沒入了黑珠表麵流淌的液態光芒中。黑珠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光芒驟然黯淡,屍體身上的鱗片開始大量脫落,露出下麵腐爛的肌肉。腔體劇烈收縮,肉壁開始融化,化作腥臭的液體。

“快走!”吳迪拽起阿九,朝著小孔的方向狂奔。身後的屍體在黑珠的哀鳴中逐漸崩潰,化作無數黑色的光點,融入粘稠的液體裡。整個腔體都在坍塌,粘稠的液體混合著地下水,形成洶湧的洪流,推著他們往小孔衝去。

穿過小孔的瞬間,吳迪感覺眼前一亮,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帶著清新的泥土氣息。他們正處在一處陡峭的山坡上,下方是奔騰的江水,顯然是墓穴坍塌後,被地下水衝到了這裡。

阿九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腳踝上的鱗片正在逐漸消退,隻留下幾道深褐色的疤痕。吳迪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傷口已經止血,鱗片也消失了,隻有皮膚還殘留著淡淡的青黑色。

“結束了?”阿九虛弱地問。

吳迪沒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江麵的漩渦上。那裡的水色異常渾濁,隱約能看到無數黑色的光點在漩渦中旋轉,像是那具屍體的殘魂。更讓他心驚的是,漩渦中心的水麵下,似乎有什麼巨大的東西在遊動,偶爾露出水麵的背鰭,覆蓋著青黑色的鱗片。

“沒結束。”吳迪的聲音凝重,“黑珠碎了,但水蛟還在……或者說,墓主人和水蛟的共生體,轉移到了江裡。”

他的話音剛落,江麵突然掀起一道巨浪,浪濤中,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頭顱緩緩升起,雙眼的紅珠在雨夜裡閃爍著幽光,正死死地盯著他們。緊接著,一條巨大的蛟尾從水中拍出,掀起的水花像暴雨般落下。

吳迪拽起阿九,轉身就往山坡上跑。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江水開始倒灌上山坡,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要將整個山坡都拖入江底。

他們在泥濘的山坡上拚命奔跑,雨水模糊了視線,腳下的碎石讓他們幾次險些摔倒。吳迪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那具半人半蛟的怪物正從江水中爬出,青黑色的鱗片在雨夜裡泛著冷光,每一步都讓山坡劇烈震動。

“前麵有個山洞!”阿九突然指著前方。吳迪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山坡上方的岩壁上,有一個黑黢黢的洞口,像是山神張開的嘴。

兩人拚儘全力衝進山洞,身後的咆哮聲越來越近。吳迪轉身想找東西堵住洞口,卻發現山洞裡並非空無一物——洞壁上刻滿了和墓穴裡一樣的符文,中央的石台上,擺放著一個青銅匣子,匣子上的鎖扣,正是北鬥七星的形狀。

“這是……另一個墓穴?”阿九的聲音帶著絕望。

吳迪沒說話,他的目光被青銅匣子吸引。匣子表麵刻著一行小篆,在頭燈的照射下隱約可見:“庚辰歲,蛟歸江,七星現,棺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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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三年是庚辰歲,沈老爺子他們打開了墓穴;而今年,同樣是庚辰歲。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腰間,那裡還彆著從六邊形岩石上拔下來的七根青銅針——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

洞口突然傳來劇烈的撞擊聲,碎石簌簌落下。吳迪知道,那東西已經追來了。他看著青銅匣子,又看了看手中的青銅針,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腦中成形。

阿九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抓住他的手腕,眼神裡充滿了恐懼:“你要乾什麼?彆瘋了!”

吳迪沒有回答,隻是緩緩抽出一根青銅針,對準了青銅匣子上對應“天樞”的鎖孔。洞外的撞擊聲越來越密集,整個山洞都在搖晃,仿佛隨時都會坍塌。

當青銅針的針尖即將觸碰到鎖孔的瞬間,吳迪的目光越過阿九的肩膀,看向洞口。雨幕中,那個戴著青銅麵具的頭顱已經堵住了洞口,紅珠般的眼睛,正透過雨簾,死死地盯著他手中的青銅針,像是在期待,又像是在嘲諷。

江水流淌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像是古老的歌謠,又像是催命的符咒。吳迪深吸一口氣,將青銅針緩緩推入鎖孔,發出“哢噠”一聲輕響。

青銅匣子上的第一道鎖,開了。而洞口的撞擊聲,突然停了下來,隻剩下雨水敲打岩石的聲音,和遠處江水中,隱約傳來的、帶著某種期待的低沉嘶吼。

“哢噠”聲在死寂的山洞裡回蕩,像滴入油鍋的水珠,瞬間引爆了緊繃的空氣。吳迪握著青銅針的手指微微發顫,不是因為恐懼,而是一種莫名的共振——從青銅匣子裡傳來的微弱搏動,正與他肩膀殘留的蛟毒疤痕產生共鳴,像兩顆頻率相近的心臟在遙遙呼應。

阿九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指尖冰涼:“你聽。”

吳迪屏住呼吸,果然聽到青銅匣子裡傳來細微的“沙沙”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蠕動。他的頭燈往下移,照亮了匣子表麵的紋路——那些看似雜亂的符文,其實是一幅微型星圖,北鬥七星的位置正好對應七個鎖孔,而星圖的邊緣,刻著一圈更小的符號,組合起來竟是“鎮蛟”二字的古篆。

“這不是棺槨,是鎮蛟匣。”吳迪的心臟猛地一跳,“墓主人當年肯定留了後手,這匣子是用來克製共生體的。”他想起剛才在活槨裡看到的影像,墓主人將珠子嵌入水蛟額頭時,曾對著北鬥星的方向跪拜,當時以為是祭祀,現在看來,是在啟動某種儀式。

第二根青銅針插入“天璿”鎖孔的瞬間,洞口突然刮起一陣腥風。吳迪回頭,隻見雨幕中的青銅麵具頭顱微微傾斜,像是在審視他們的動作,麵具下的紅珠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江水中的嘶吼變得低沉而有節奏,像是在倒計時。

“快!”阿九從背包裡翻出僅剩的半瓶白酒,往吳迪手背上倒了些,“爺爺說過,對付邪物,陽氣越盛越管用。”酒精的刺激讓吳迪的手指恢複了力量,他咬著牙,將第三根“天璣”針、第四根“天權”針依次推入鎖孔。

每根針落下,青銅匣子裡的蠕動聲就更清晰一分,甚至能聽到類似骨骼摩擦的“咯吱”聲。當第五根“玉衡”針插入時,匣子突然劇烈震動起來,表麵的星圖符文亮起紅光,在洞壁上投射出巨大的虛影——那是一幅完整的北鬥七星陣,勺柄正對著洞口的方向,仿佛在瞄準外麵的共生體。

“它怕了。”阿九指著洞口,聲音發顫。雨幕中的頭顱正在後退,江水裡掀起巨大的漩渦,青黑色的蛟身隱約可見,顯然在掙紮。但那漩渦的中心,卻有更多的黑色光點在彙聚,像是在補充力量,準備反撲。

吳迪的注意力全在青銅匣子上。他發現匣子的縫隙裡滲出了暗紅色的液體,聞起來和活槨裡的粘稠體液一模一樣,隻是更加濃稠,帶著鐵鏽般的腥氣。當第六根“開陽”針落下時,匣蓋突然向上凸起,像是裡麵的東西要破匣而出,縫隙中露出一隻眼睛——不是人類的,也不是水蛟的,而是一隻豎立的瞳孔,虹膜呈現出詭異的金黑色,正死死地盯著吳迪。

“裡麵封著東西。”吳迪的喉嚨發緊,“是墓主人的本命精魄,還是……另一隻蛟?”他想起古籍裡的記載,有些方士會煉製“雙生煞”,用兩個魂魄共生,互相克製,也互相滋養。

就在這時,洞口傳來轟然巨響。整座山洞劇烈搖晃,碎石從頭頂傾瀉而下,吳迪抬頭,隻見那半人半蛟的共生體已經撞破了洞口的岩壁,青黑色的蛟爪正抓著洞沿,青銅麵具在頭燈光下泛著冷光,麵具邊緣的縫隙裡滲出黑色的粘液,滴落在地上,腐蝕出滋滋作響的小洞。

“最後一根!”阿九撿起地上的工兵鏟,擋在吳迪身前,儘管手臂還在發抖,眼神卻異常堅定,“我攔住它,你快點!”

吳迪沒有猶豫。他抓起最後一根“搖光”針,對準鎖孔狠狠按下。這一次,沒有清脆的“哢噠”聲,而是沉悶的“噗嗤”聲,仿佛刺入了某種柔軟的東西。青銅匣子瞬間爆發出刺眼的金光,匣蓋被徹底頂開,裡麵的東西暴露在兩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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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顆心臟,或者說,類似心臟的活物。拳頭大小,表麵覆蓋著半透明的薄膜,裡麵流淌著金黑色的血液,每一次跳動,都讓整個山洞跟著震顫。心臟的頂端插著六根青銅針,正是吳迪剛才插入的那些,而最後一根“搖光”針,則穿透了薄膜,深深刺入心臟的中央,正不斷吸食著裡麵的血液。

“是‘本命心’。”吳迪恍然大悟,“墓主人把自己的心臟煉成了法器,用北鬥針鎖住,既能控製水蛟,又能在共生體失控時反製……這才是整個墓的核心!”

心臟被刺入的瞬間,洞口的共生體發出淒厲的慘叫。青銅麵具炸裂開來,露出下麵腐爛的頭顱,半邊臉已經化作蛟的模樣,鱗片下的肌肉在金光的照射下劇烈抽搐,青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在地上彙成蜿蜒的小溪,所過之處,岩石都被腐蝕出深坑。

但它沒有退縮。腐爛的頭顱張開嘴,發出無聲的咆哮,江水中的漩渦突然加速旋轉,卷起巨大的水柱,朝著山洞衝來。阿九揮舞著工兵鏟砍向水柱,卻被水柱中蘊含的力量震飛出去,重重撞在洞壁上,吐出一口鮮血。

“阿九!”吳迪嘶吼著想去扶她,卻發現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釘在原地。那顆本命心正在發光,金黑色的血液順著青銅針流到他的手上,與他肩膀的蛟毒疤痕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詭異的印記。他能感覺到共生體的憤怒、痛苦,還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那是墓主人被困在半人半蛟形態的千年煎熬。

“一起……解脫……”一個破碎的聲音在吳迪腦中響起,分不清是墓主人的,還是水蛟的,抑或是兩者共生後的混合意識。本命心的跳動越來越快,表麵的薄膜開始破裂,金黑色的血液像噴泉般湧出,在地上形成一個不斷擴大的陣法,將吳迪和衝進來的共生體同時籠罩在內。

共生體的動作突然變得緩慢,青黑色的蛟身在陣法中逐漸透明,露出裡麵纏繞的黑色鎖鏈——那是當年墓主人用來控製水蛟的法器,如今卻成了束縛兩者的枷鎖。它腐爛的頭顱轉向吳迪,金黑色的瞳孔裡閃過一絲懇求,然後猛地朝著本命心衝來,似乎想與之同歸於儘。

吳迪突然明白了它的意圖。這共生體不是在攻擊,而是在尋求終結。千年的共生早已變成折磨,本命心的覺醒給了它解脫的機會。

“不!”吳迪下意識地伸出手,不是為了阻擋,而是想抓住什麼。就在這時,他手腕上的印記突然發燙,金黑色的血液順著手臂逆流而上,湧入他的心臟。一股龐大的信息流衝進他的腦海——墓主人的記憶,水蛟的意識,千年的痛苦與掙紮,還有關於這座墓的最後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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