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7章 無憂無律(2)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997章 無憂無律(2)(1 / 2)

吳憂在密林中穿行,腳下的落葉被踩得沙沙作響。阿七留下的彎刀被他牢牢攥在手裡,刀柄上的溫度仿佛還殘留著阿七的體溫,可刀鞘上“明”字的刻痕卻硌得他掌心生疼。他摸了摸懷裡的羊皮地圖,阿七臨終前那句沒說完的話總在耳邊回響——“寶藏不在藏兵洞,在……”在什麼?是另一個地名,還是某種標記?

正思忖間,褲腳突然被什麼東西勾住。低頭一看,竟是株半枯的老藤,藤條上纏著塊撕碎的黑布,布角繡著個歪歪扭扭的“張”字。吳憂心裡一緊,這是黑風寨的記號!他順著老藤望去,隻見前方二十步外的樹乾上,也釘著塊同樣的黑布,正隨著山風輕輕晃動。

“是引路的記號。”吳憂迅速躲到一棵古樹後,屏息觀察。這些記號指向密林深處,看樣子黑風寨的人不僅來過藏兵洞,還在這一帶布了暗哨。他摸出阿七留下的開山符,符紙邊緣已經被血浸透,朱砂紋路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紅光。

突然,左側的灌木叢裡傳來窸窣響動。吳憂握緊彎刀,隻見兩個穿著破爛皮襖的漢子從裡麵鑽出來,一人手裡提著隻死兔子,另一人腰間掛著個酒葫蘆,邊走邊罵罵咧咧。

“他娘的,張頭領瘋了不成?讓咱們在這鬼地方盯梢,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小聲點!你忘了上次那個兄弟說漏嘴,被頭領剜了舌頭?”另一人壓低聲音,“聽說那寶藏關係到參將大人的前程,咱們要是能立下功勞,少不了好處。”

“好處?我看是掉腦袋的好處!”先前那人啐了口唾沫,“前天去藏兵洞的兄弟,回來就發了瘋,見人就咬,最後被亂刀砍死了。我看那洞裡根本不是寶藏,是惡鬼!”

兩人說著,漸漸走遠了。吳憂從樹後出來,後背已被冷汗浸濕。藏兵洞裡的陰兵果然和黑風寨有關,而且看樣子,他們的人也折損了不少。他低頭看了看那引路記號,突然生出個大膽的念頭——順著記號摸過去,說不定能找到黑風寨的老巢,還能打探到寶藏的線索。

正準備動身,褲袋裡突然傳來一陣灼熱。他掏出來一看,竟是那塊父親留下的青銅令牌,此刻竟燙得像塊烙鐵,令牌上的紋路隱隱發出紅光。吳憂想起阿七說過,這令牌或許和闖王寶藏有關,難道附近有什麼東西在引動它?

他順著令牌發燙的方向望去,隻見密林儘頭隱約有座山神廟,廟頂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著微光。那地方不在黑風寨記號的路線上,卻讓青銅令牌燙得幾乎握不住。

“去看看再說。”吳憂打定主意,繞開黑風寨的記號,朝著山神廟潛行。

越靠近山神廟,令牌就越燙。廟門虛掩著,門上的朱漆早已剝落,露出裡麵朽壞的木頭。吳憂推開門,一股濃重的檀香混著黴味撲麵而來,廟裡的神像早已被推倒,地上散落著破碎的瓷片和腐爛的供品。

正屋的香案後,站著個穿青布道袍的老者,手裡拄著根桃木杖,背對著門口,似乎在看牆上的什麼東西。聽到動靜,老者緩緩轉過身,露出張布滿皺紋的臉,眼睛卻亮得驚人,直勾勾盯著吳憂懷裡的令牌。

“果然是‘闖王令’。”老者開口,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你是吳三省的兒子?”

吳憂心裡一驚,握緊彎刀:“你認識我爹?”

老者笑了笑,眼角的皺紋擠成一團:“二十年前,我和你爹在西安府喝過酒。他那時還叫吳秀才,總說要考個功名,沒想到最後……”他歎了口氣,指了指牆上,“你自己看吧。”

吳憂這才發現,牆上竟刻著幅地圖,和他懷裡的羊皮地圖有幾分相似,卻多出了幾條蜿蜒的紅線,在山神廟西北方向彙成一個紅點,旁邊寫著“落霞溝”三個字。

“這是……”

“闖王真正的藏寶圖。”老者敲了敲桃木杖,“當年闖王兵敗九宮山,故意放出藏兵洞的消息,讓清兵和各路勢力去爭搶,自己卻把真正的寶藏轉移到了落霞溝。你手裡的令牌,就是打開寶庫的鑰匙。”

吳憂愣住了,難怪阿七說寶藏不在藏兵洞,原來還有這麼一出。他看著老者:“前輩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老夫姓秦,曾是闖王帳下的謀士。”秦老道咳嗽兩聲,“闖王死後,我隱姓埋名在此,就是為了等一個能拿起闖王令的人。你爹當年幫我們傳遞消息,可惜去年被叛徒出賣,才招來殺身之禍。”

“叛徒?”吳憂猛地想起那個參將,“是湖廣巡撫手下的參將?”

“不止。”秦老道眼神一沉,“還有個藏在遺民裡的內奸,代號‘夜梟’。當年就是他泄露了藏寶洞的位置,害死了不少兄弟。現在他肯定也在找落霞溝,黑風寨不過是他手裡的棋子。”

青銅令牌突然劇烈發燙,吳憂差點沒拿住。秦老道臉色一變:“不好!有人來了!”他迅速從香案下拖出個地窖門,“快進去!這廟有密道通往落霞溝,我去引開他們!”

吳憂還想說什麼,就被秦老道推了下去。地窖門“砰”地關上,外麵傳來秦老道的聲音:“你們這些滿清的走狗,以為能找到寶藏?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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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是兵刃相接的脆響,還有人慘叫的聲音。吳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衝出去幫忙,可地窖裡一片漆黑,根本找不到開門的機關。

他摸索著往前走,腳下的石階濕滑冰冷,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腥氣。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前麵突然出現微光,還傳來潺潺的水聲。

石階儘頭是條地下河,河水泛著墨綠色,水麵上飄著幾具腐爛的屍體,看衣著像是黑風寨的人。河上有座石拱橋,橋對麵是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石壁上刻著“落霞溝”三個字。

吳憂趟過齊膝深的河水,走上石拱橋。橋麵上布滿了青苔,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他扶住橋欄,突然發現欄杆上刻著些小字,仔細一看,竟是首詩:“九宮山下骨成灰,落霞溝裡藏驚雷。待到漢家重興日,闖王旗出定乾坤。”

“藏驚雷……”吳憂喃喃自語,難道寶藏裡還有火炮?

剛走進洞口,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他猛地回頭,隻見三個穿著清兵鎧甲的人正舉著火把追過來,為首那人臉上有道刀疤,眼神陰鷙得像條毒蛇。

“吳秀才的兒子,果然在這裡。”刀疤臉冷笑一聲,“把闖王令交出來,饒你不死。”

吳憂握緊彎刀:“你們是‘夜梟’的人?”

刀疤臉愣了一下,隨即大笑:“沒想到這小崽子還知道夜梟大人。不錯,我就是奉大人之命來取令牌的。識相的就乖乖聽話,不然……”他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這些人就是你的下場。”

吳憂突然想起阿七的開山符,他悄悄摸出符紙,藏在手心:“想要令牌?先問問我手裡的刀!”

他大喝一聲,朝著刀疤臉衝過去。那三人顯然沒把他放在眼裡,獰笑著迎上來。吳憂畢竟年少,功夫遠不如他們,幾個回合下來,就被逼到了牆角,肩膀還挨了一刀,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刀疤臉一腳踹在他胸口,吳憂疼得悶哼一聲,手裡的彎刀也掉在了地上。刀疤臉彎腰去撿令牌,就在這時,吳憂猛地將開山符拍在他臉上!

“滋啦”一聲,符紙遇熱燃燒起來,刀疤臉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臉在地上打滾。另外兩個清兵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吳憂撿起彎刀砍中了腿。

他不敢戀戰,轉身朝洞口深處跑去。身後傳來刀疤臉氣急敗壞的吼聲:“抓住他!千萬彆讓他跑了!”

洞口裡麵是條長長的甬道,兩旁的石壁上插著萬年燈,燈油燃燒發出刺鼻的氣味。甬道儘頭是間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矗立著座高台,台上插著麵殘破的紅旗,旗麵上的“闖”字已經褪色,卻依然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高台周圍擺滿了木箱,打開一看,裡麵全是金銀珠寶,還有嶄新的鎧甲和兵刃,甚至真的有幾門小型火炮,炮身上的銅鏽都沒多少。

“這就是……闖王的寶藏!”吳憂看得目瞪口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秦老道說這裡藏著驚雷,有了這些東西,確實能拉起一支軍隊。

突然,石室左側傳來一陣機關轉動的聲音,一道石門緩緩打開,裡麵走出個穿著明黃色蟒袍的老者,手裡拄著根龍頭拐杖,臉上溝壑縱橫,眼神卻銳利如鷹。

“終於有人來了。”老者開口,聲音蒼老卻有力,“我等這一天,等了十六年。”

吳憂握緊彎刀:“你是誰?”

“老夫姓朱,名慈煥。”老者平靜地說,“曾經的大明皇子。”

吳憂如遭雷擊,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大明的皇子!

朱慈煥走到高台邊,撫摸著那麵殘破的紅旗:“闖王雖滅了大明,卻也是漢家兒女。當年他兵敗前找到我,說若他有不測,便將這寶藏交予我,助我複興漢室。可惜我一直被清兵追殺,隻能躲在此地,直到今天……”他看向吳憂,“你拿著闖王令,又有如此膽識,倒是個可塑之才。”

就在這時,刀疤臉帶著人衝了進來,他臉上的傷已經用布包紮好,眼神裡滿是怨毒:“朱慈煥!吳憂!你們一個前朝餘孽,一個反賊後代,今天都得死!”

朱慈煥冷笑一聲,突然拍了拍手。石室兩側的石壁上突然彈出無數弩箭,朝著清兵射去。刀疤臉反應快,一把推開身邊的人,自己躲到了木箱後麵。

“沒想到吧,這裡還有機關。”朱慈煥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這是闖王特意為清兵準備的‘送葬弩’。”

刀疤臉氣急敗壞,從懷裡掏出個火折子:“既然我得不到,你們也彆想得到!燒了這裡,大家同歸於儘!”

他朝著最近的木箱扔去火折子,吳憂眼疾手快,一把將火折子打飛。可另一個清兵已經點燃了火把,朝著堆放火藥的角落扔去!

“不好!”朱慈煥臉色大變,“那裡有火藥庫!”

吳憂想也沒想,衝過去一腳踢飛火把。可火把落在地上,點燃了旁邊的油布,火苗迅速朝著火藥庫蔓延。

“快滅火!”朱慈煥大喊,可石室裡根本沒有水。

刀疤臉看著越來越旺的火苗,發出一陣狂笑:“燒吧!燒吧!讓你們和寶藏一起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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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憂急得滿頭大汗,他突然看到高台後麵有個水桶,大概是當年守洞士兵留下的。他衝過去提起水桶,朝著火苗潑過去。

可水桶裡的水太少,根本無濟於事。火苗已經舔到了火藥庫的木門,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

朱慈煥歎了口氣,走到吳憂身邊:“看來天不佑我大明。你拿著這個。”他從懷裡掏出個玉印,塞到吳憂手裡,“這是大明的傳國玉璽,你帶著它出去,聯絡各地遺民,總有一天能複興漢室。快走!這裡有密道!”

他指向石室角落的一個暗門,“記住,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要放棄。漢家的希望,就在你們年輕人身上了。”

吳憂看著朱慈煥蒼老的臉,又看了看越來越旺的火苗,眼眶一熱:“殿下,您跟我一起走!”

“我老了,走不動了。”朱慈煥笑了笑,“我要留在這裡,陪著闖王的寶藏,陪著大明的江山。你快走!”

刀疤臉突然從木箱後麵衝出來,舉著刀朝朱慈煥砍去:“老東西,想跑?沒門!”

吳憂怒吼一聲,擋在朱慈煥身前,用彎刀擋住了刀疤臉的攻擊。兩人纏鬥在一起,吳憂雖然年輕,卻憑著一股狠勁,漸漸占了上風。

“快走!”朱慈煥推了吳憂一把,自己卻被刀疤臉的同夥纏住。

吳憂看著朱慈煥被清兵圍攻,心裡像被刀割一樣疼。可他知道,自己不能留下來,他要帶著玉璽出去,完成朱慈煥和阿七、秦老道的遺願。

“殿下保重!”吳憂對著朱慈煥磕了個頭,轉身衝進暗門。

暗門在他身後緩緩關上,隔絕了外麵的廝殺聲和爆炸聲。吳憂沿著密道拚命奔跑,淚水從臉上滑落。他不知道朱慈煥是否能活下來,也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但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密道儘頭是片竹林,陽光透過竹葉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吳憂摸了摸懷裡的玉璽和闖王令,又看了看手裡的彎刀,眼神漸漸變得堅定。

他抬起頭,望向遠方。那裡有連綿的群山,有廣袤的大地,還有無數等待著光複的漢人百姓。

前路注定充滿艱險,有清兵的追殺,有內奸的暗算,還有未知的危險。但吳憂不會害怕,也不會退縮。

因為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阿七的刀,秦老道的智慧,朱慈煥的囑托,還有父親的期望,都在他的肩上。

他深吸一口氣,握緊彎刀,朝著竹林外走去。他要去聯絡遺民,要去尋找盟友,要去對抗那些殘暴的侵略者。

光複漢室的路還很長,但他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竹林深處,傳來了幾聲清脆的鳥鳴,像是在為他送行。吳憂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竹林儘頭,隻留下一道堅定的背影,消失在遠方的天際線上。

吳憂在竹林中穿行,腳下的枯葉被踩得沙沙作響,懷裡的傳國玉璽沉甸甸的,硌得胸口發疼。他不時回頭望,仿佛還能聽見落霞溝方向隱約傳來的爆炸聲,朱慈煥蒼老卻挺拔的身影總在眼前晃動。那道暗門關上的瞬間,他分明看見老皇子揮起龍頭拐杖,將一名清兵的頭骨敲得粉碎,明黃色的蟒袍在火光中獵獵作響,像一麵永不倒下的旗幟。

“殿下……”吳憂喃喃自語,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胸前的闖王令上。令牌不知何時已不再發燙,暗紫色的玉石觸手冰涼,邊緣的血痕早已凝固成暗紅色,像是誰的眼睛在默默注視著他。

穿過竹林,前麵出現一片開闊的穀地,穀中長滿了半人高的蒿草,風一吹便如波浪般起伏。吳憂剛走進穀地,就聽見一陣奇怪的響動,像是有人在草裡拖動什麼重物。他迅速矮身躲到一塊巨石後,握緊了阿七留下的彎刀。

隻見三個穿著粗布短打的漢子正拖著一張網往前走,網裡似乎裹著什麼活物,不時發出掙紮的動靜。為首的是個獨眼龍,臉上有一道從額頭劃到下巴的刀疤,走路一瘸一拐,卻透著一股狠戾之氣。

“他娘的,這‘山魈’可真能折騰,折騰得老子胳膊都酸了。”獨眼龍啐了口唾沫,用手裡的鐵叉捅了捅網裡的東西,“等賣到鎮上的戲班子,少說也能換三擔米。”

“龍哥,這穀裡邪乎得很,我總覺得有人跟著咱們。”一個瘦高個緊張地四處張望,“前兒個王二就是在這兒失蹤的,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怕個球!”獨眼龍瞪了他一眼,“有老子的‘鎮山叉’在,彆說山魈,就是惡鬼來了也得繞道走!”他晃了晃手裡的鐵叉,叉齒上還掛著些暗紅色的碎肉。

吳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認得這種鐵叉,是黑風寨的製式,這三個人定是黑風寨的嘍囉。他悄悄摸出秦老道塞給他的一枚銅哨——那是遺民之間聯絡的信物,危急時吹響能引來附近的同道。

就在這時,網裡的活物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聲音竟像是個女子!那聲音刺破長空,驚得穀中群鳥亂飛。獨眼龍臉色一變,舉起鐵叉就往網裡戳去:“叫你娘的叫!再叫老子現在就剝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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