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1章 無憂無律(16)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011章 無憂無律(16)(1 / 2)

阿房宮遺址的晨霧裹著夯土的氣息,在坍塌的溶洞上方聚成一團不散的白。陳默跪在洞口邊緣,手指摳進滾燙的黃土裡,指甲縫裡滲著血絲——那是血玉玨染的紅,玉麵裂璺裡的血珠正順著指縫往下滴,落在碎石上,竟燙出一個個細小的坑。

“彆碰!”老道拽住她的手腕,自己撿起塊碎石扔進洞口,石頭墜落的回聲裡混著奇怪的“哢噠”聲,像是金屬在摩擦,“九鼎合一的力量會改變地脈,下麵的岩層正在結晶,碰了會被吸進去。”

警笛聲從遺址外圍傳來,紅藍交替的光透過霧層,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考古隊的張教授帶著隊員衝過來,看見坍塌的溶洞突然紅了眼眶:“昨晚接到線報,說血煞教要炸這裡,沒想到……”他手裡的勘探圖上,阿房宮夯土台下的溶洞網絡被紅筆圈出,像條盤踞的蛇,“這下麵連通著渭河古道,要是血煞破封,整條河都會變成毒水。”

陳默突然抓住勘探圖的一角,圖上標注的溶洞分支裡,有一條虛線通往“昆明池”——漢代的皇家水軍訓練池,現在是片濕地公園。她想起吳憂背包裡的《水經注》殘頁,其中提到“昆明池底有鎮水鐵鼎,與阿房宮地宮相連”。

“他可能從那裡出來了。”陳默的聲音發顫,血玉玨突然發燙,燙得她差點脫手,“玉玨在指引方向!”

老道從懷裡掏出三枚銅錢,這次擲出的全是正麵。“去昆明池。”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九鼎的力量會形成氣場,吳憂要是活著,肯定在氣場最強的地方。”

昆明池的蘆葦蕩在風裡起伏,像片綠色的海。陳默踩著露水往裡走時,腳踝突然被什麼東西纏住,低頭一看是根鐵鏈,鏈環上的秦篆與第九隻鼎的紋飾完全吻合。她拽著鐵鏈往深處走,蘆葦越來越密,腳下的泥土漸漸變得濕潤,隱約能聽見流水聲。

鐵鏈的儘頭係在塊半露的青石板上,石板上刻著個“昆”字,是漢代的隸書。陳默用鎮煞劍撬開石板,下麵的水窪裡漂著個熟悉的東西——是吳憂的狼眼手電,還在亮著,光柱斜斜地照向水底,那裡沉著半截黑袍,布料纖維上沾著結晶狀的白色粉末。

“是九鼎的結晶。”老道蹲下身,指尖沾了點粉末,在陽光下泛著七彩的光,“被這種結晶沾到,要麼被同化,要麼……”他突然停住話頭,目光投向蘆葦蕩深處。

那裡的水麵上漂著片荷葉,葉子中央放著顆紅色的珠子,在晨光裡閃著溫潤的光——是曾侯乙墓被盜走的鎮魂珠!珠子周圍的水麵異常平靜,連風都吹不起漣漪,顯然有股力量在守護它。

陳默剛要伸手去撈,鎮魂珠突然自己浮起來,朝著蘆葦蕩更深處飛去。她和老道跟在後麵追,越往裡走,空氣裡的青銅味越濃,水麵上開始出現零星的九鼎碎片,結晶的粉末在陽光下像閃爍的星。

蘆葦蕩的儘頭是片開闊的水域,中央的小島上立著棵老柳樹,樹乾上纏著根鐵鏈,鏈環上掛著個昏迷的人——是吳憂!他的衣服上結滿了白色的結晶,像穿了件冰甲,胸口起伏微弱,但還有呼吸。

“他還活著!”陳默劃著旁邊的木船靠近小島,鎮煞劍突然發出嗡鳴,劍刃的紅光與吳憂身上的結晶相互呼應,“結晶在保護他,沒有讓血煞的力量侵入。”

老道掏出桃木劍,劍尖沾著鎮魂珠的粉末,輕輕點在吳憂的眉心。結晶突然發出“哢嚓”的脆響,從他身上剝落,露出底下的傷口——胸口有個圓形的窟窿,邊緣結著黑色的痂,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掏走了血肉。

“是血煞的本體。”老道的聲音凝重,“它在最後關頭想鑽進吳憂的身體,被九鼎的結晶擋住了,但還是留下了印記。”他指著窟窿裡的血絲,那些血絲正在緩慢蠕動,像是細小的黑蟲,“這些是血煞的殘念,必須用鎮魂珠才能徹底清除。”

鎮魂珠剛碰到吳憂的傷口,就突然化作道紅光,鑽進他的身體。吳憂猛地睜開眼,瞳孔裡閃過一絲純黑,隨即恢複清明,他抓住陳默的手,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血煞……沒被徹底封印……它的核心藏在……”

話沒說完,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出的血沫裡混著白色的結晶。遠處的水麵突然掀起巨浪,浪頭裡浮出個巨大的黑影,長著角和尾巴,正是血煞的本體!它的胸口有個窟窿,與吳憂的傷口一模一樣,顯然是被九鼎的力量所傷。

“它跟著結晶的氣息找來了!”老道將桃木劍塞進吳憂手裡,“快帶陳默走!我來拖住它!”

老道士突然點燃身上的符紙,整個人化作道綠火,衝向血煞的本體。綠火與黑霧接觸的瞬間,發出震耳的爆響,水麵上炸開無數氣泡,每個氣泡裡都映出張痛苦的臉——是被血煞吞噬的冤魂。

吳憂拽著陳默跳上木船,剛劃出去沒多遠,就看見血煞的巨爪拍向小島,老道士的綠火在黑霧中瞬間熄滅,隻留下串桃木劍的碎片,漂浮在水麵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往岸邊劃!”吳憂的聲音帶著哽咽,他的傷口突然劇痛,血煞的殘念在體內瘋狂亂竄,“昆明池的堤壩下有漢代的排水道,能通到長安城的地下水網!”

木船在浪濤裡顛簸,血煞的咆哮震得水麵都在顫抖。吳憂突然抓起鎮煞劍,朝著自己的傷口刺去,劍刃的紅光與體內的鎮魂珠相互呼應,那些蠕動的血絲瞬間被燒成灰燼。他喘著氣說:“鎮魂珠……能暫時壓製殘念……但需要找到……最後一塊九鼎碎片……”

他從懷裡掏出塊沾血的青銅片,是從血煞的窟窿裡拽下來的,碎片上的秦篆隻缺最後一筆就能組成完整的“鼎”字——顯然血煞的核心就藏在這塊碎片裡,隻要補全這一筆,就能徹底封印它。

“碎片的缺口……像極了長安城的中軸線。”陳默突然想起什麼,“我爸的筆記裡畫過,漢代長安城的安門大街,形狀就像這最後一筆!”

木船靠岸時,血煞的巨爪已經追到岸邊,黑霧所過之處,蘆葦瞬間枯萎變黑。吳憂拽著陳默鑽進旁邊的排水口,通道裡的磚石上刻著漢代的水紋,與九鼎的紋飾相互呼應,顯然是古人特意修建的。

排水道儘頭的出口在西安城牆的馬麵下,外麵的大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對地下的追逐毫無察覺。吳憂的狼眼手電掃過牆麵,那裡的城磚刻著個“安”字,正是安門大街的起點。

“沿著這條街走。”陳默指著街牌,“儘頭是鐘樓,那裡的基座下有唐代的地宮,我爸說裡麵藏著塊‘定城磚’,是用九鼎的邊角料做的!”

兩人順著安門大街往鐘樓跑,吳憂的傷口時不時傳來劇痛,血煞的殘念在鎮魂珠的壓製下反複掙紮。路過一處工地時,圍擋上的工程圖突然吸引了陳默的注意——地基的剖麵圖上,有個圓形的結構,與第九隻鼎的底座完全吻合。

“是這裡!”她拽著吳憂跳進工地,地基的鋼筋網裡,塊巨大的青石板正在滲出黑色的粘液,石板上的紋路與九鼎碎片的缺口嚴絲合縫,“定城磚就在石板下麵!”

吳憂用鎮煞劍撬開石板,下麵的土坑裡果然躺著塊金磚,磚身上的秦篆正是九鼎碎片缺少的那一筆!他將碎片與金磚拚在一起,第九隻鼎的圖案瞬間完整,爆發出刺眼的白光,整個地基開始震動,遠處傳來血煞的慘叫,顯然是被白光灼傷了。

“快去鐘樓!”吳憂抱起金磚,傷口的劇痛讓他幾乎站立不穩,“隻有在中軸線的製高點,才能激活完整的九鼎之力!”

鐘樓的基座下果然有個唐代地宮,入口的鎖孔形狀與金磚嚴絲合縫。吳憂將金磚嵌進去,地宮的石門緩緩打開,裡麵的石壁上刻著長安城的平麵圖,安門大街被朱砂標紅,像條貫穿全城的血脈。

地宮中央的石台上,放著個巨大的羅盤,指針正瘋狂地指向西方——血煞的本體已經衝進長安城,黑霧正順著街道蔓延,所過之處,行人紛紛倒下,皮膚開始變黑。

“把金磚放在羅盤中央!”陳默的聲音帶著焦急,“快!黑霧要過來了!”

吳憂將金磚放在羅盤中央,第九隻鼎的虛影突然在半空中浮現,與之前找到的八隻鼎組成完整的九鼎陣,紅光透過地宮的穹頂,在長安城的上空形成個巨大的“鼎”字,黑霧接觸到紅光,瞬間被蒸發,化作漫天的雨絲。

血煞的本體在紅光中痛苦地掙紮,身體漸漸變得透明,最終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雨絲裡。吳憂的傷口突然不再疼痛,血玉玨的裂璺開始愈合,玉麵重新變得溫潤。

地宮的石門突然開始關閉,外麵傳來陳烈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瘋狂:“不可能!我已經和血煞融為一體了!為什麼會這樣?”

吳憂這才明白,陳烈並沒有死,他的意識寄生在血煞的本體裡,此刻正隨著本體的消散而痛苦嘶吼。紅光中,陳烈的虛影一閃而過,臉上帶著解脫的笑容,隨即徹底消失。

石門即將關閉的瞬間,吳憂看見陳默的身影在外麵向他揮手,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出不去了——九鼎的力量需要有人鎮守,而他胸口的血煞印記,讓他成為了最合適的守鼎人。

地宮徹底封閉的刹那,吳憂仿佛聽見了無數聲音在耳邊響起,有大禹治水的號子,有曾侯乙編鐘的樂聲,有秦始皇封禪的祭文……那是曆史的回響,是文明的傳承。他靠在石台上,看著半空中的九鼎虛影,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外麵的長安城,雨過天晴,陽光透過雲層灑在鐘樓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陳默站在鐘樓廣場上,望著地宮的方向,手裡緊緊攥著吳憂掉落的狼眼手電,手電還在亮著,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她知道,吳憂並沒有離開,他隻是以另一種方式守護著這片土地,守護著九鼎的秘密。而她,將帶著這份守護,繼續走下去,將這段曆史傳承下去,直到有一天,後人不再需要守鼎人,世間再無血煞之患。

路還很長,很長……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鐘樓地宮的石門合攏時,並未發出想象中的巨響,反倒像兩頁厚重的史書被輕輕合上,隻餘青銅合頁摩擦的細碎聲響,在空蕩的地宮裡蕩開圈圈漣漪。吳憂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看著半空中懸浮的九鼎虛影,那些青銅鑄就的輪廓正在緩緩旋轉,鼎身的銘文在紅光中舒展,像無數條蘇醒的赤龍。

胸口的傷口突然傳來一陣酥麻,並非之前的灼痛。他低頭看去,那處被血煞殘念侵蝕的窟窿正泛著淡淡的金芒,鎮魂珠的力量順著血管蔓延,在皮膚下織成細密的光網,將最後一絲黑色的血絲鎖在中央。九鼎虛影投射下的紅光與光網觸碰的瞬間,那些血絲突然化作青煙,從毛孔裡絲絲縷縷地滲出來,在地宮的氣流中打著旋,最終被鼎身的光暈吞噬。

“原來如此。”吳憂輕笑一聲,抬手撫摸胸口的傷疤。那裡的皮膚已經愈合,隻留下淺淺的印記,形狀竟與第九隻鼎的底座輪廓隱隱相合。他終於明白,鎮魂珠並非單純壓製殘念,而是將血煞的力量轉化成了守護地宮的封印,而自己,成了連接九鼎與長安城脈的“活樁”。

地宮中央的羅盤還在緩緩轉動,指針穩定地指向西方,不再像之前那樣瘋狂震顫。吳憂走過去細看,發現羅盤的銅盤上刻著的並非普通的八卦方位,而是九州的名稱,每個州名對應的刻度下,都嵌著一小塊透明的晶石,其中“雍州”的晶石正散發著與九鼎同源的紅光——那是長安城所在的方位。

“剩下的八塊晶石……”他突然想起那些尚未找到的九鼎碎片。之前在阿房宮遺址找到的第九隻鼎並不完整,陳烈帶走的碎片很可能分散在了九州各地,而這羅盤,正是指引它們歸位的鑰匙。

就在這時,羅盤西側的石壁突然傳來“哢噠”輕響,一塊城磚緩緩向內縮進,露出後麵的暗格。暗格裡放著一卷竹簡,用紅繩係著,繩結已經有些腐朽,顯然存放了許多年頭。吳憂解開繩子展開,竹簡上的隸書墨跡清晰,竟是漢武帝時期的《雍州鼎記》,記載著第九隻鼎的來龍去脈:

“秦末戰亂,九鼎散佚,高祖得其一,藏於長安。至武帝時,以昆吾山之金,補其殘缺,鑄為‘定鼎’,鎮關中地脈。其碎者八,分藏九州,待天下歸一,方得複原。”

竹簡的最後畫著幅簡圖,標注著八塊碎片的大致位置:幽州的碣石、青州的泰山、徐州的彭城、揚州的會稽、荊州的雲夢、豫州的嵩山、梁州的岷山、冀州的霍太山——正是漢代九州的核心之地。

“原來陳烈要找的不隻是第九隻鼎。”吳憂恍然大悟。血煞教真正的目的,是集齊所有碎片,讓九鼎恢複完整,再以血煞的力量汙染鼎身,反過來控製九州的地脈。陳烈雖然失敗,但那些散落的碎片仍在暗處,隨時可能被彆有用心之人找到。

地宮的紅光突然閃爍了一下,九鼎虛影的光芒黯淡了幾分。吳憂抬頭望去,隻見“雍州”晶石的紅光正在減弱,像是能量即將耗儘。他這才意識到,鎮魂珠的力量並非無窮無儘,一旦能量耗儘,血煞的殘念可能會再次複蘇,而失去九鼎庇護的長安城,將麵臨滅頂之災。

必須找到剩下的八塊碎片,讓九鼎恢複完整。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羅盤突然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西側的暗格再次打開,這次滾出來的是個青銅匣子,巴掌大小,匣蓋上的紋飾與之前找到的青銅鑰匙完全吻合。吳憂打開匣子,裡麵放著張薄薄的金箔,上麵用金絲鑲嵌出一幅地圖,標注著地宮通往地麵的密道,出口竟在大雁塔的地宮——那裡是唐代玄奘法師藏經之處,與鐘樓遙遙相對,恰好位於長安城的中軸線上。

“是守鼎人的安排。”吳憂將金箔貼身收好。從秦到漢,從唐到今,總有一些人在默默守護著九鼎的秘密,他們留下的線索,正指引著自己繼續走下去。

他最後看了一眼懸浮的九鼎虛影,轉身走進暗格後的密道。密道裡的空氣帶著淡淡的檀香,顯然經常有人維護,牆壁上掛著的油燈還能點燃,昏黃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階梯,一直延伸到未知的黑暗中。

密道的儘頭是塊鬆動的地磚,吳憂推開時,正好聽見大雁塔的鐘聲響起,渾厚的聲音在清晨的長安城上空回蕩,驅散了最後一絲夜霧。他從地宮的角落鑽出來,發現自己站在玄奘雕像的後麵,周圍的遊客正在虔誠地跪拜,沒人注意到他這個“不速之客”。

大雁塔的紅牆外,陳默正焦急地徘徊,手裡緊緊攥著吳憂的狼眼手電,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看見吳憂的身影,她突然捂住嘴,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順著臉頰砸在手電筒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你沒死……”她的聲音哽咽著,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吳憂走過去,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指尖觸到她皮膚的瞬間,兩人身上同時亮起淡淡的紅光——是九鼎的印記在相互感應。“我沒事。”他笑了笑,胸口的傷疤傳來溫暖的感覺,“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最新小说: 拳之下 我真是被迫加入樂隊的! 逆行諸天萬界 穿成極品惡婦,靠美食養崽逆風翻盤 從影評人到文娛大佬 獻祭辣條出紅光,拜金前任悔哭了 一人:師兄張之維,通滿級金光咒 全球異能:隻有我在修仙 奇俠係統 滬上來了個小神獸,叉腰旺全家!